“没错!是你这个庸医,害死了少主!”
周元转过身子,眸子通红,像是野兽一样盯着猎物,“死!”
周元一手掐住王可心雪白的脖子,提了起来,让王可心不停地挣扎起来。
“啊!”好几个医生被吓得瘫倒在地!
这周元发起疯来,真是无人能挡。
“保安,保安!”病房外,医院副院长急忙让保安冲进里面,制止那周元行凶。
“砰砰砰”,刚进去的保安,立刻被人踹飞了出去,死蛇一样昏倒在走廊上。
“元叔!不要!”
眼看王可心快要被周元掐死,病床上,昏迷的段子倩终于醒了过来。
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红润,她看到了周元那戾气满脸的模样,很是担忧,急忙出声呼唤。
可失去理智的周元,耳朵里听不见任何声音。
“要死了吗?”被周元掐住脖子的王可心,脑海一阵迷糊,心中苦笑,“可惜了……”
突然。
病房内一道影子晃过。
“啪!”
那周元突然被一记耳光甩飞,整个人在空中转了几圈,这才倒在地面。
随后,他的理智终于恢复正常,立刻听到了段子倩的呼唤。
他急忙跪走着,到了床边,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痴痴地看着他服侍了二十多年的少主。
而周元被刮飞的那一刻。
王可心身体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那打飞周元的身影,立刻稳住身形,张开双臂,将王可心牢牢抱住。
“咳咳!”
王可心在那人怀中,一阵猛烈地咳嗽,可惺忪的美眸,能看到的,只有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是他,救了我!”
旋即,王可心失去了意识,软软的身子,安详地伏在那人的怀中。
“只是暂时昏迷,休息一会就可以了!”
入手,是一片喷香的柔软,景天将王可心抱了起来,放在病房中的家属床上。
随后,他走到了那段子倩身旁。
“我死了以后,记得把我送到家族的墓地中。”段子倩轻声地说着,即将涣散的眼眸,露出了一丝眷恋。
“不!少主,你绝不会死的……我保证,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将你的病治好!一定!”周元哽咽道。
“我很累了,不想再折腾下去。元叔,你也不要怪王医生和其他人,没有她的话,我昨晚就已经死了。”
段子倩看着周元,眸子充满不舍。
“你真的愿意什么代价都肯付出?”
突然,病房内,有人认真地问道。
“如果能治好少主的病,哪怕是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周元泪流满面,对他现在而言,只要有希望,哪怕再怎么渺茫,也要奋力抓住!
他转过身,看到那个刚刚把自己一巴掌刮飞的男子,心中燃起了一丝的希望。
病房内外,站着不少华夏国内心内科的权威医生,可惜,他们哪怕是在威迫的情况之下,也不敢再出手替段子倩治病了。
只有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实力不错,应该不会是个骗子。
他却没有注意到,自从这个人来了之后,房间里不少医生眼神中都出现了一抹黯然和
“五千万,现金!”景天淡淡道。
“可以!”周元猛地点头。
“还有,不要在钱上面耍什么花样,连号、记号,我能看得出来。”景天再次强调。
“一定不会!”周元有些急了:“请尽快出手,我怕少主她等不了这么久。”
“无碍,你少主她现在血脉逆流,回光返照,起码还能撑五分钟!”
景天淡漠地说道:“只要你把五千万拿过来给我,我立刻出手救她!”
“能不能转账?”周元急了。
医院对面就是银行,可是想要在五分钟内把钱取出来,仍旧是远远不够时间的。
“必须先给钱!”景天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冷漠地说道。
“景天,你还是先动手吧,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他们不会耍赖的。”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徐徐开口,赫然是医院的副院长李勇生。
“我跟周元先生留下吧,你们先出去吧。”副院长李老朝其他医生挥了挥手,那些医生如蒙大赦,迅速鱼贯离开了病房。
“哐啷。”
病房门关闭上。
景天从怀中取出一套银针,走到了段子倩身旁,道:“小姑娘,一会下针会有些痛,你怕吗?”
段子倩脸色红润,眸子清澈如水,神情却是云淡风轻,轻轻一笑道:
“在我的记忆里面,每天都要打针吃药,先生手中的银针,或许会很痛,但我觉得,我应该能忍受住。”
实际上,段子倩已经感应到了,大限已到。
可是,为了平复周元的戾气,为了抓住那一缕生的机会,也许眼前这人真的是个骗子,也许这人真的有手段,那生命最后一两分钟拼一下,也是值得的。
“不行!”
蓦地,一道冷喝,在病房内响了起来。
李老突然一个哆嗦,冷汗都冒了起来,还有谁竟然还留在病房内?
“子倩已经受了足够多的苦了,让她解脱吧。”
不远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的王可心,脸色苍白地说道:“周元,她还有最后一两分钟,你好好陪陪她吧。”
闻言,周元紧紧地盯着段子倩,双眸通红,心中摇摆不定,但在最后那一刹,他终于咬着牙齿,努了努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语却哽在喉咙,说不出来。
可是,在行动上,他步履艰难地走到病床边,想要推开景天这个“骗子”。
“哼!”
忽然,景天一个冷哼,道:“我已经同意了,不给治也得治!”
语音刚落,景天摊开手中银针,接着用极快的手法,扎上段子倩身上诸多大穴一一扎上银针。
通过银针为媒介,将灵气均匀地输送进入段子倩的体内,不断地催动灵气改善段子倩的体质。
当看到景天的手段,周元心中突然升起了希望。
“对,这绝不是骗子!有救了!少主有救了!”周元的心跳“扑通扑通”加速跳动起来,激动得脸色潮红,仿佛喝醉酒一样。
旁边,副院长李老则皱着眉头,看着景天施针,同样一脸不可思议。
他虽然不了解中医的针灸,可是他当医生当了数十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大国手施针的场面,他也看过不少,但像眼前这年轻男子的复杂的施针手法,真的没见过。
说不定,这家伙真的是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