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也就是他,若是换成其他武者的话,哪怕到了筑基,恐怕也必然就要当场瞎眼。
景天明白,自己真的太大意了,自己这是完全没有将对手当回事了。
从开始就不屑一顾,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若不然的话,怎能会中招?
看着自己流血的断臂,感受着那剧烈无比的痛楚,杨维简直就是怒不可遏。
他的眼睛比他断臂之处流的血还要猩红。
此刻,他近乎失去理智的向着景天怒声咆哮:“居然敢断我一臂,管你什么身份,今日,我都必杀你!”
此刻他身体里腾出的杀意,无比浓烈,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很显然,他怒了!
可以说,现在的他什么顾忌也都没有,要不计后果的杀了景天。
他的手臂被断了,从此,成为了残疾人。
未来的成就,都被限制,无法跨越到更高的层次。
“可笑,你有什么资格于我跟我开战?”
景天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杨维。
“唰!”
他一剑挥出,无比迅速,可怕的剑气极具压迫之感,已经形成了实质,瞬间变冲向了杨维。
噗!
正如景天所预料的那样,血光迸射,惨叫响起,杨维的另一条手臂,没了。
“不是要杀我嘛,来啊,之前的气势呢!”
景天提着铁剑,向前踏步而行,一步步逼近杨维,眼神中有的只是至深的冷漠。
感受着死亡的逼近,这一刻,杨维看着景天的目光,他只觉得刺骨寒冷,心中无尽的畏惧。
看到人已经走到自己近前,杨维再也不狂暴了,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认输,我认输!”
他连忙向着景天开始磕头,希望对方心软,可以饶了自己性命。
“生死战,让我别杀你,还说认输?”。
刚刚还叫嚣要杀了自己,还使用卑鄙手段暗算。
如今,因为知道不敌,便开始求饶,妄想得到宽恕?
事实上,从开战那一刻起,结果便已经注定。
两人之中,只能活下一人。
景天没有任何留情,也没有任何犹豫,心中更没有半分的慈悲,手中之剑斩落而下,向着他不断磕头的杨维瞬间毙命。
他的头颅跟身躯分家了,眼睛都没有闭上。
那带血的头颅,顺着这股力道,直接飞下了战台,无比巧合的滚落到了苟富康的脚下。
景天立身在在台上,看着台下的苟富康,淡淡道:“你,难道还不打算过来赴死吗?”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挑衅我吗?”
苟富康声音寒漠,原本他的神情还看起来非常懒散。
但此刻,他的气质却是锋利无匹,宛若出鞘之剑,跟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上来领死!”
回应他的只有冷漠话语,景天明白,此人才是罪魁祸首。
只要把他解决,那么,一切就都好了。
嗡!
言语间,手中之剑震荡甩力,一时间,剑气纵横,发出了可怕的啸音,向着台下的苟富康席卷而去。
“他对剑的掌握,恐怕完全不亚于那些习剑的内门弟子啊,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有眼尖的外门弟子震惊无比,此等手段,在他们眼中,唯有内门弟子才能达到。
“居然如此之强!”
哪怕是苟富康那眉头也是不忍不住一挑,他没有想到,景天对于剑道的掌控如此高深,挥剑便可凝聚剑气。
这种剑意,可生‘势’,在他从前的认知当中,这是唯有筑基之上内门弟子方可施展的手段。
都说剑气无形,但此时,他却是亲眼所见!
实打实的看到了剑气!
剑气,已经凝实,肉眼可识!
面对这剑气冲击,苟富康身上的衣物,迅速便被绞的破烂粉碎。
同时,面对如大浪袭潮般的狂霸剑势,他虽尽力抵抗,但脚下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倒退了数丈有余。
“这人到底是谁,不仅实力看不出来,剑道之术也都如此之强,居然能以剑势击退炼气巅峰的苟富康,按理说,不应该是无名之辈,但咱们怎么不认识他呢?”
“是啊,无论怎样,他能做到这一步,传出去,都可以惊掉一群人下巴了,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在我们外门当中,巨人有这么厉害的存在……”
“苟富康已经年近四十,在炼气巅峰中,那也是绝对的佼佼者,可如今,居然被个不知名的家伙给挑衅,无论结果如何,他的颜面都被狠狠地甩了个耳光……”
很多外门弟子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听着他们的话,苟富康的面色更是无比难看,他目光阴森,盯着景天,道:“虽然不知你小子是什么身份,但如今,你既然如此挑衅于我,那么,我便让你明白,你跟我的差距,到底是何等之大!”
听到这话,围观的外门弟子们都意识到了,眼前这个青年怕是要倒霉了。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让苟富康出了丑,根本就没有希望善了。
可惜了,这么一个剑道天才,就要夭折了。
很多人心中觉得非常惋惜。
虽然在场之人基本上都知道景天很强大,但若是想面对炼气巅峰的苟富康,怕是也还不够。
能战胜林峰,那是因为其突破失败,再陷入了虚弱期,再加上还经历了连番战斗。
其战力实际上,怕是也就炼气后期,距离炼气巅峰还差一步左右。
没有人会天真的认为眼前这个在外门名不经传的青年,可以胜过在外门成名已久的苟富康。
特别是苟富康既然应战了,那么,便是说明了,其必然有十足把握。
“真是个疯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风若瑶心中也是很感动,在她看来,景天这就是在给自己出头。
若不然,开始便完全可以选择独自离开。
但她真的想多了,景天之所以这样,完全就是想清理一下宗门蛀虫而已。
景天似乎看到了风若瑶的神色变化,因此,他也很是不可理解地问道:“不过就是一个蝼蚁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声音,嚣张,狂妄,自大,更还透露着非同寻常的自信。
“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看着景天,围观的外门弟子也都一阵无语,这家伙,也太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