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需要我重复一次?”老人无神的眸子突然变得阴冷起来,即使隔得很远,也让景天心脏突然感到一股寒意。
青禾浑身打了个冷战,愤怒的神色渐渐变成了畏惧。
低着头,朝老人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走向马路,拦住一辆出租车,无声离开。
一直到出租车离开,老人才叹了一口气,转身对景天道:“这位年轻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中了毒?”
景天看了一眼身旁的苏琳儿。
他一脸自信而平静地道:“你中的毒是一种蛊毒,蛊的名字叫做蚀心虫。顾名思义,这种蛊毒会一直啃噬受害者的心脏,直至对方的心脏彻底被啃噬殆尽。”
老人感觉浑身难受,打了个冷战,轻声道:“啃噬心脏到没了?人能等到心脏没了才死吗?”
“自然不能,所以中了蚀心蛊毒的人,通常都会由于心脏被啃噬,表现为心脏抽搐或者剧痛而死。”景天道。
老人瞳孔微微一缩,道:“这不是心脏病吗?”
“这是你的病状,我只是说说,信不信在你。”
景天再次审视了一番,看着老人道:“你是不是时不时的心脏剧痛或者抽搐?医院的诊断应该是你患有心脏病。”
老人脸色微微有些异样,道:“年轻人有两下子,仅能够从外表就能做出这种判断,可这和我中毒有什么关系?”
“老人家,我的意思是,你有心脏病其实是假的,你其实被人下毒了!”景天颇有些同情老人,道:“下的毒是一种含有蚀心虫的蛊毒,那个蚀心虫会啃噬你的心脏,这才是你患有心脏病的真正根由。”
老人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景天有些犯怵,他很怕老人又像刚才一样突然展现出那凌厉的气势。
老人仿佛从噩梦中睡醒了一般,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叫住景天道:“年轻人,你能否陪我去看看我的一位好友?我的好友他是一名医学圣手,我想验证一下他的诊断是不是和你一致。”
“不去!”
景天断然拒绝。笑话,自己又没有收取这老人一分钱,凭什么要和他去和一个医学圣手验证刚才的诊断?
“100万,不管你的诊断是否正确,我都会给你一百万。”老人仿佛怕景天不相信一般,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和笔,写了一个数字,将支票递了过去道:
“你帮我诊断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本来我不该为难你。然而,年轻人,你就当做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老人说着,竟然就要跪下去!
景天急忙冲了上去,一把搀扶住老人,一脸无奈道:“老人家,我有言在先,你先让那个医学圣手诊断,不能先把我抬出来。如果对方和我诊断一样,那就算了。如果对方和我诊断不一样,我明说,你到时候别奚落我。”
“怎么可能?”老人笑了一声道:“我保证,不管诊断结果如何,到时候谁敢笑你,我都会帮你说话。”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们走吧!”
见老人如此表态,景天也不再磨叽,扶着老人坐到红旗轿车后座。
车子一路行驶到青城大学,司机将车停到停车位,才搀扶着老人跟在景天后面,朝着一座办公楼走去。
站在办公楼下面等了一会儿,老人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便看到一个鬓间霜白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景天急忙朝对方行了一礼。
谷峰,青城大学的副校长,医学院的荣誉院长,在整个青城大学,可是赫赫有名的老教授。
谷峰和老人热情地握手:“老徐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人苦笑了一番道:“我最近两年身体一直不舒服,去各大医院看过了,他们都说我患了心脏病。”
“心脏病?”谷峰疑惑地打量了下老人道:“我以前可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有心脏病!而且,心脏病就两年的时间,怎么会让你变成这样?”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老人笑道。
谷峰点了点头,拉着老人的手往办公楼走去,道:“今天我见了几个知名高校保送过来的高材生,他们明年毕业就要到我名下读书,一时走不了。”
“反正你也过来了,你去我办公室待一会儿,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就带你去我家。我们俩好久没见面了,好不容易见面,你就在我家做几天客,到时候我给你好好看看。”
老人脸色一喜,忙道:“我的意思就是这个!别人我已经不相信了,把希望全寄托在你这个老同学身上了!”
“没问题!”谷峰视线扫过不远处的景天,问老人道:“这位是你的孙子?都这么大了!”
老人不置可否,只是冲景天招了招手道:“你这几天也跟我走走,谷峰可是我们华夏中医方面顶尖的人才,对你有些好处。”
景天见老人向自己投来一个隐晦的目光,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是让自己跟着,好验证自己的说法。想着他已经给了自己100万,这笔巨资,陪着他几天也值得。何况谷峰是知名教师,跟着他说不定还能学一些东西。
谷峰见老人已经默认了他和景天的“爷孙”关系,这才有些好奇地仔细打量了下景天道:“你孙子叫什么名字?现在也在学中医?”
景天见状,忙道:“我叫景天。”
“景天?”谷峰淡淡地笑了笑,看来并不是他的孙子。
当即,他对景天的好奇荡然于无存,自己名下各种研究生,博士生一大堆,很多都没出息!
不过,谷峰却没有出言打击景天。
冲他点了点头,谷峰道:“我办公室来了一批其他知名高校保送到我名下的中医行业方面的高材生,你待会可以多向他们学习学习。”
景天冲谷峰笑了笑,恭声道:“知道了,谷峰老师。”
一行四个人来到了谷峰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比较大,总有有内外两间。
外面的一间,摆放着一个回字形的沙发,上面坐了十几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