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想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宁花月轻轻伸了个懒腰,倒是很希望能在睡会儿,再去见见梦中的人。
再次想起男人拥着她,不停将她送入云端,耳边叫她小奴的感觉,就让花月觉得格外羞涩。
小手,也不自觉摸向了某个位置时,愣住了。
她穿着什么东西?
身上附着的衣物,让花月瞬间从回味美梦中清醒过来了,神经猛然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顿时从心里划过。
她不在家,一定不在!
宁花月很清楚自己的生活习惯,在家睡觉时,更喜欢果睡,唯有这样,才能踏实,舒服。
而现在,她怎么竟然穿着一条真丝的睡裙呢!
花月发誓,她家里,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东西的,所以,她现在到底在哪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猛然睁开眼睛,也不管阳光刺眼不刺眼了,宁花月猛然坐起身子,往周围看去,就看到一个干净明亮,装修风格还算考究的房间。
而她身上,却穿着一条女人的真丝睡裙,虽然一样性感,却不是她喜欢的大红色。
“我,这是在哪儿呢。”
大脑此时完全空白的花月,正打算下床看看,小脚刚踩在柔软的法兰绒地毯上,就有人端着一杯牛奶进来了。
是宁展月。
“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还有不舒服吗,把这个喝了。”
看到宁展月进来时,花月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下。
梦中的美好过后,唯有炸裂的脑袋,让她感觉到,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发生的事情也绝对不简单。
否则,她怎么会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会跟宁展月在一起,还任由人家给她换了衣裳自己却不知道?
勉强笑了下,花月接过宁展月递上来的牛奶,却没有喝,放在一边,单手扶着额头,轻声问:“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宁展月这样反问,花月不得不回忆昨晚发生了得什么。
“昨晚,是你生日,我们一起去了黑珍珠会所。”
“黑珍珠会所?”
宁展月轻叹口气,坐在床边了,伸手捋了捋花月稍微散乱的头发道:“你仔细想想,昨晚,我们喝了酒,发生了一些事情,如果不是周旭及时赶来,恐怕我们都会出事的。”
花月盯着明亮的窗口,脑中散乱的思绪,好像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的把她扯回了昨天晚上。
她大概记得了。
昨晚她骗宁展月说要去见人,然后两人一起潇洒,她还特地带上了一瓶加了料的红酒,准备让某人堕落。
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宁展月毁掉,让她能在自己手里,掌控她,甚至已经为此准备好了宁青林的录音资料作为退路。
却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完美的计划,却在中途发生了意外。
意外就意外在,竟然在四楼大厅中碰到了于常新。
至于于常新为什么不在燕京带着,却跑到山城来了,这一点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王八蛋喝多了撒酒疯,竟然要当众非礼她,被宁展月一顿胖揍后,失去理智的花月接了后手,直接把那孙子打废了,还不解气,甚至出去打了个电话,无论如何,也要找人料理了这个畜生。
怨恨使然,让她暂时失去了理智和多半儿的智商。
回到包厢后,看到自己带来的那瓶红酒已经没了,就以为宁展月一个乖巧听话的喝光了。
却完全忽略了醒酒器中的红酒,到底是那一支,接过倒好,精心准备的干货,大半儿都进了自己的肚子,中毒颇深,还产生了幻觉,那个梦的开始,可能就是在自己的幻觉中。
周旭对土货,多半也是因为之前工作环境的原因,知道点皮毛就很不错了,但花月,却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
在出现幻觉后,会做什么事情都不稀奇,甚至,看见个男人,都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也没多稀奇。
那,昨天那样的的梦境,又预示着什么呢?
她敢说,她一定做了什么,但宁展月又说,差点出事,是什么意思,如果没事,那感觉怎么会这样强烈呢?
“昨晚,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花月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了,上前抓住宁展月的双肩,皱眉问道。
宁展月咬了咬下唇,却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她也很想知道,花月为什么吸毒,又为什么会把那种东西带过去。
“你带来的红酒我也喝了,和你一样,也产生了幻觉,不过还好我喝的不多。”
深吸口气,宁展月继续说:“我看到你时,你在浴缸种,自己,自己做那种事情,我和周旭把你带回来时,你还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喊谁的名字?
花月愣住了,她在喊谁的名字,想都不用想了,除了那个自己从没有得到过的男人外,还能是谁?
有痛苦和悔恨的感觉,在花月心里纠缠了。
这叫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完全的自作自受,也唯有这样形容,才能配的上昨晚发生的一切,和她不经意把自己折损进去的愚蠢行为。
她现在,除了后悔外,也唯有恨了。
特恨自己,恨宁展月,恨于常新,也特恨那个叫周旭的土鳖。
如果不是于常新突然出现,让自己的阴影爆发,秘密摆在明面上,她也不会这样不小心,直接喝下为宁展月特地准备的红酒。
恨宁展月,白白看了我这么大的热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心中肯定无限嘲讽吧,现在却这样假心假意的来安慰她,好像真事儿那样。
恨那个周旭,特么的,宁展月也就算了,你一个外人,胆敢看了我最丢人下贱的样子。
花月想让这些人去死!
于常新,已经死定了,毋庸置疑,下一个要死的,就是宁展月的土鳖未婚夫,他必须死。
唯有这两个人死了,他的秘密才有可能再度成为秘密。
至于宁展月,等花姐慢慢把她吃干抹净后,在去死,也不会太迟。
宁花月的身份,想让一个人死,实在是太简单了,一个车祸,一场意外,甚至高楼下坠的重物,就能不声不响的干掉一个人。
“昨晚的事情,别告诉兰陵,那,那是个意外。”
花月深吸口气说道。
宁展月愣了下,目光疑惑的摇摇头:“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其实我觉得更意外的是,你叫的那个人的名字,不是兰陵,而是一个,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