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程程来说,他就是个千斤顶。
如果不是因为秦程程对婚姻和丈夫失望之极,也绝不会在那次时,怀上他的孩子。
对宁展月来说,他又何尝不是?
宁展月喜欢楚兰陵,两个人相识六年,只是因为有特殊原因,才把两人拆了,没能在一起,不然,她肯定现在还会时不时拿出当年他们签订的各种和平相处条约,来搞得两人好像只是友好合作的商人那样。
更不会真的就放下身段,主动要求周旭回去。
听到秦程程那样一说,好像他又莫名其妙的成了殷素素的备胎,事实上确实,人家小姐姐没有对他有任何杀念,反而还慷慨解囊帮助了他。
要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完全没有好感时,可能会这样做吗?
是,周旭承认,他从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得到这些女人了吧,但其实呢?
秦程程的老公如果有朝一日浪子回头,成为了她喜欢的样子,她会怎么做呢?
宁展月呢?
更不用说了,只要她和楚兰陵之间没有了阻碍,两人能光明正大携手未来时,周旭敢说这个小贱人肯定会一脚踹开他,让他没事儿自己上一边儿玩儿去。
事实证明,有资格拥有备胎的女人,都是很牛逼的。
或者外貌,或者权力,也或者金钱。
要是这三样一个没有的,能有个男人对你献殷勤就已经很知足了不是?
宁展月听到周旭这句话时,很明显愣了下,千斤顶,什么千斤顶?
不过聪明如我的宁总很快就明白周旭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放在人身上打比喻,千斤顶还能有几个意思。
突然被这样问,就算宁展月反应再快吧,多少还是有些懵逼的。
“你说什么呢,莫名其妙啊简直。”
周旭却没有这样觉得,反而坐直了身子,很正经的看向宁展月了:“如果不是因为楚兰陵不能跟你在一起,你也不会对我这样殷勤的,对吧?”
宁展月听周旭这样说后,明显愣了下,随后微笑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姓周的,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殷勤?”
“没什么。”
周旭耸耸肩,淡淡道:“我就是突然觉得,我总是被别人当成替补的货色,我什么时候也能把别人当成替补呢。”
说道这,周旭顿了下,摆摆手道:“算了,我跟你们这种感情人渣不一样,我可舍不得祸害如花似玉的女孩子。”
虽然某人嘴上调侃这样的说着,但表情却特认真,让宁展月猛地怒了。
“滚尼玛的吧,姑奶奶对谁献过殷勤?是是是,我特么为了你去找宁天齐,算是我贱——好好好,随你怎么想,既然你这样愿意当千斤顶,好呀,等姑奶奶找到有能力又有颜值的帅哥后,你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宁展月的口是心非,周旭早都习惯了。
要是非要跟她较真,那结果只会没完没了的接着吵下去。
倒是某人突然认真的态度让他瞬间茅塞顿开了。
这世界风水轮流转啊,有这样一句话说的特备对,谁的现任还不是别人的前任了?
当千斤顶和备胎,拿去绿色别人,总比占据着有力地位,却被别人往脑袋上种植一片大草原要好的多吧?
实在没必要因为这点无聊的事情就去伤感,难道哥们儿的时间很多吗?
说真的,可能真心不多了。
尤其是在遇见那个可怕的鬼女人后,周旭心中就有种预感,这次偶然被宁展月撞见,实在算他运气太好了。
还有那个叫小山的男孩,也算是自己走了狗屎运气。
可是下次呢?
周旭敢说,那个嗯鬼女人肯定就藏在某个地方,蓄势待发,趁他不备时,一举让他致命呢。
讪笑了下,周旭摆摆手道:“行了行了,随口开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嘛,对了,你看看这个。”
周旭把刚才拎在手里的牛皮纸袋放在桌上,轻轻推了过去:“这是百思达的收购合同,可惜我看的脑子疼,也没看出来有没有哪个地方不妥的。”
“哦,以后少开这种没有营养的玩笑。”
宁展月看向桌子时,眼睛里顿时精光一闪,脸上的愠怒登时完全消散了,几乎猛虎扑食那样拿起了桌上的合同。
拆开牛皮纸袋,那双眼睛就好像自带扫描仪那样,来回扫着。
越看,宁总心里就越爽。
秦程程啊秦程程,你计谋再高,也没想到吧,当初你费尽脑汁都不肯让我山海集团得到的百思达,现在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宁展月手里了。
呵呵,这个亏你必须得吃,没办法,谁让你当初那样打压我呢!
哈哈,哈哈哈。
周旭看着宁展月的样子,深吸了口气,打断了:“特得意是吧?”
“废话。”
“能不能容我说一句?”
“什么话,是不是想扫我的兴?”
“有点儿。”
“那你先闭嘴,等我享受一下成功的喜悦后,再说。”
宁展月此时恨不得站起来叉腰笑会儿,尤其是想到等以后百思达再她手中直接奔向世界级别的工业品牌后,再告知秦程程时,某人的表情,一定足以让宁总开三天派对来庆祝了。
差不多五分钟,宁总的表情才终于正常下来,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后,才淡淡道:“刚才你想说啥,说吧。”
周旭把从宁展月笑开始点上烟,抽完最后一口,烟头再烟灰缸里按灭后,皱了皱眉头。
“我刚才是想提醒你一下,百思达以后的正规法人,还有商业代表都是我,你高兴成这是为了什么呢?”
好像晴天霹雳,周旭的一句话瞬间把宁总霹了个外焦里嫩,随后,仿佛有倾盆大雨接踵而至,直接扑灭了她幸福憧憬的熊熊大火。
想反驳,可没理由啊。
人家哪儿说错了吗?
她有什么可高兴的呢,人家周旭又不是把百思达就这样双手奉上了,只是让她帮忙看看合同有没有问题而已啊。
乐极生悲。
宁总现在脑子里唯有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刚刚幻想的愚蠢行为了。
呆愣了半天,才特认真的看向某人了:“不是,当初说好的,给我七成股份,你可别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