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秦总办公室后，周旭就一屁股坐在了人家纯白的布艺沙发上，丝毫没觉得自己一副特脏那样。
硬生生给人家坐黑了一坨。
让人想不嫌弃，都不行。
秦程程看了眼被周旭坐脏了的地方，深吸口气，淡淡问道：“这两个亿，开卡人是殷素素，你怎么会有她的卡？”
周旭想了下：“男人和女人之间，则么说呢，你可以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
在这个社会上，从来都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摆在明面儿上的，生意和官场也是一样，从来都有见不得光的一面。
光明和黑暗之间，就如同白天和黑暗那样，永远是密不可分的。
就好比，一天二十四小时中，都是白天，行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行。
身为明珠秦家的大小姐，又是宁家家主的儿媳妇，商场上驰骋，占据排行榜前几位的年轻女性，秦程程的地位，在华夏可以说是不可小觑的。
如果她能代表着商场上光明的一方的话，殷素素就是在黑暗界一手遮天的牛逼人物。
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至于，但如果说的江湖一些，按照辈分来排列的话，秦程程依然要屈居殷素素之下。
这点，还在商场这个浑浊的大河中，还在边缘试水的宁展月，当然是不会明白和理解的。
殷素素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唯有秦程程这样的人，才清楚明白，甚至比作用红楼的花月，还要更加清楚。
别说周旭已经来这里等了这样长的时间，他就是昨天就来了，秦程程在看到银行卡的开户人是殷素素时，都要慎重考虑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合作必要。
在商场这样浑浊的地方，秦程程算是一股摆在明面上的清流了。
光明正大四个字，就是给她这种清流所准备的。
但是有了殷素素三个字时，性质就完全发生了变化，她可以拒绝，如果想得罪港城殷姐得话。
如果合作，那么接下来，她有可能就不再是一股清流了，跟殷姐一旦有了牵扯，无论自己多想清白，外界的明眼人也不会相信的。
再秦程程看来，殷姐算是九重天上的那类人物，高高在上，任谁都不好触及的。
而周旭，凡人一个，还是那种边胡地区的，就连凡界天子的脚后跟都摸不到那种。
这样身份悬殊的两个人，是怎么会对在一起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说秦程程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好歹也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秦程程在震惊的同时，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但眼神中一瞬间的变化，是无法掩盖的，恰好被某人看到了。
随后，周旭就抛出一个引人遐想的答案，哥们儿不说，你发挥想象力自己猜去吧。
但秦总能怎么想，有几个脑袋也想不出，殷素素是怎么和周旭有联系的。
而且，据秦总所知，殷素素绝对是个蛇蝎美人，脾气古怪的很，跟她接触过的人，很少能有好下场的，尤其是男人，更是倒霉，她又怎么可能去主动接触同样身为男人的周旭呢？
这不对啊。
秦程程觉得自己似乎就算比别人多长一个脑子，也弄不明白这事儿后，秀眉微蹙，又一次翻开了资料，足足盯了两分钟。
周旭坐在一边看着她的眼神阴晴不定了半天后，才开口问道：“秦总，你不会在怀疑这两张银行卡是我偷来的吧？”
秦程程这才放下资料，缓缓摇头：“没有。”
她怎么可能这样想，如果这两张银行卡是周旭从殷素素那里偷来的，此时他又怎么会大爷那样坐在秦总的办公室里？
恐怕太平间才是他的归宿吧？
周旭笑了下：“既然没问题，我也就不耽误秦总时间了，咱们现在能开始办正事儿了吗？”
秦程程抬眼瞟了周旭一眼，淡淡道：“可以了。”
顿了下后，秦程程的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但你要说清楚，你是怎么认识殷素素的。”
周旭早猜到了她会这样问，笑了下，说话了。
“如果我不说，就没办法继续合作了是吧？”
“聪明。”
“刚才我不是让你发挥想象力了吗，难道你没猜到？”
翘起二郎腿，周旭挑了挑眉毛的样子让秦程程有些不爽了，冷笑了声道：“周旭，你别给我扯这些了，我相信我足够了解殷素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而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抬头把脖子拧断了，殷素素也不会看你一眼的。”
“不是，秦总，您这样说，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周旭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干咳一声放下二郎腿整理了下衣服，抖了一沙发的灰尘：“我怎么了，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奇妙吗？”
很想反问一句，难道很奇妙吗的秦程程，张了张嘴后，却没说话了。
如果她此时说，不奇妙，那周旭肯定就会说，那秦总和他算怎么回事儿了？
明明他们俩也是风马牛不相及，来自两个世界的人，他怎么就和她勾搭到一起去了？
还给人种上了他的种？
可是殷素素和她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的啊。
“呵，我知道你向说什么，殷素素不一样，她有一点，嗯，特殊，这些年，接近她的男人，下场没有一个是好的。”
周旭有些嗤之以鼻了：“难道在秦总眼里，男人和女人之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友情了？”
呵呵。
你算什么东西啊，也配跟殷素素谈友情？
秦程程明显鄙视的眼神，彻底让周先生不爽了，也随着冷笑了声道：“先别说别的，你也看过了，我手里的东西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儿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前段时间，说来也巧合，我们曾一起玩过一次游戏，恰好我的运气好到让她折服，没死在她枪下。”
周旭撇了撇嘴，淡淡道：“我这样说，秦总，您能理解吗？”
秦程程没说话，眼神却死死盯着周旭了。
他的话傻瓜才会相信，但结合殷素素格外古怪的性格，这种事发生的概率似乎也不算小。
周旭被他盯的发毛，干咳一声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了。
“秦总，为了这些钱哥们儿可是好几天没睡觉了，咱能不能快点办事儿啊？”
秦程程深吸了口气，没回答他的话，小手却摸向了桌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