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子涵手中拿着几张A4纸,直接钻进车里。
纸上,是苏晴手里一些客户的资料。
她的意思是,实在不行让老郑去问问这些人,看有没有办法,毕竟不管怎么说,她跟郑成才也算是同事一场。
既然老郑已经为这事儿住院了,苏晴也不是那样不近人情的人。
能帮忙,多少也会帮一些的。
上车后,子涵一改刚才的楚楚动人,立马换做一副冷漠的表情,将手中的纸揉成垃圾,在车子启动时,扔出了窗外,不住的冷笑。
苏晴啊苏晴。
你的心这样软,就活该被人利用,之前在酒吧时,你地位比我高,我免不了忌惮你几分。
可现在,你什么都不是。
既然那个姓周的小子不是什么前来镀金的二代公子,那我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冷笑了下,子涵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赵长江的。
“喂,哎,赵总啊,是我,子涵,您有空吗,我想跟您见一面,嗯,好,那等下见。”
挂了电话后,子涵的心情格外舒畅。
笑容也比来时更加灿烂了些。
她抬眸对司机说:“去东关大街的茶餐厅。”
车子刚开到门口,就有人上前为子涵拉开车门了:“您是子涵小姐吧,赵总在包厢等您,请随我来。”
子涵很享受这样的服务,每到这样时,她心里那种自卑的感觉就会一扫而光。
谁说必须出身好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了,即便不是什么大小姐,她凭借自己手段,也一样可以活的尊贵。
至少,要活得比苏晴那个女人好些。
走到包厢门口,侍者轻轻敲门,在听到里面有进来二字传出后,才推开包厢门,对子涵做了个请的姿势。
赵长江坐在包厢的沙发上,人模狗样的抽着一百一盒的香烟。
用下巴点了下旁边的沙发,道:“坐。”
子涵坐下后,摆摆手让侍者出去后,巧笑嫣然道:“哎呀,赵总,好久不见,最近挺忙的?”
赵长江吸口烟,笑了:“不忙不忙,子涵,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次来,是……”
顿了下,没等子涵开口,赵长江又补了句:“如果你是为你们酒吧来的,那我得提前跟你说好,这事儿找我没用。”
子涵顿了下,笑了:“看您说的,我还没说呢,您就把我话堵上了,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酒吧的。”
“那你是为谁?”
赵长江顿了下,问道。
话说,老赵也不是傻瓜,这样问,也就是表面上做做样子而已。
不管你为谁,为谁也不行,老子跟你可就是裤裆里的交情,没那闲工夫帮你办事儿。
以前帮老郑时,还有些油水能捞,现在圈儿里的,有几个不晓得黑珍珠酒吧都树倒猢狲散了?
谁还管你们这些破事儿啊,没的落人口舌。
子涵轻笑了下:“我这不是想着,上次因为苏晴,让赵总受委屈了嘛。”
赵长江吸了口气。
提起这事儿,他就一肚子气,这哪是受委屈了啊,简直就是屈辱!
他有些不悦,没给子涵好脸色:“所以呢?怎么的,你是打算弥补我姓赵的,把苏晴送到我床上来?”
子涵点点头:“赵总您就是聪明,我这次来,还真就是因为这个。”
卧槽,真的假的!
老赵脸上的欣喜之色闪过后,又变成怀疑了。
“算了吧,谁知道上次那个流氓还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了。”
“放心,赵总,这次绝不会有人再来破坏您的好事,那小子已经得到了教训,而且我刚也问清楚了他的底细,没什么背景,就算他再敢扎刺,以您的身份,还对付不了他?”
子涵笑着,喝了口水,看着老赵的表情。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虽然赵长江身边从不缺女人,但苏晴这口肉,他没吃到嘴里当然不舒服。
尤其是之前还受到了那样的屈辱,就让他更加不甘心了。
现在,机会来了,他可不会错过。
赵长江笑呵呵的掏出烟,递给子涵一根:“好,好,那,你是怎样安排的?”
子涵神秘一笑:“想把苏晴骗来,还需要王永涛出马,虽然他已经得到了副总的职位,说到底,也是您手底下的人不是?”
老赵点点头。
这话没毛病,上次被迫升职后,姓王的小子对自己巴结的更厉害了呢。
两人嘀咕了好一阵后,老赵才满意的点点头。
子涵临走时,老赵拍着胸脯子说,只要吃上了苏晴这口肉,老郑的事,他自然会放在心上的。
老郑在医院中吃糠咽菜,痛哭流涕。
没想到子涵对酒吧这样用心,到处想办法。
感动的同时,早忘记他答应给子涵买车的事儿了。
老人说的好,没有收入,家里就算有座金山,也会给吃空了的。
更别说老郑前些日子给人花钱送礼,不知道散了多少财,这一住院,又搭给医院了不少。
日渐憔悴的老郑,短短几个礼拜,体重骤减,之前的裤子都肥的穿不上了。
正坐在医院窗前唉声叹气时,手机响了。
拿过来一看,老郑手都抖了,盼星星盼月亮那样,终于盼来了小舅子的电话。
“喂,强子,你那边有消息了吗?”
接起电话,老郑也没寒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虚头八脑的只好省省。
“嗯,为了查这事儿,我可花了不少钱……”小舅子顿了下。
老郑人虽然憔悴了,但脑子还是很好使的,立马明白小舅子什么意思了:“放心,五十万,我马上让人打到你账户上,缺多少,你开口。”
小舅子很满意老郑的态度,会心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是我姐夫,别人不帮,也得帮你啊。”
老郑都快急死了,没功夫理会这货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客套话,急忙问:“是谁?”
小舅子顿了下:“你认识一个姓周的小子么?据说是他,认识上面很有背景的人,别的消息我就没有了,就这些还是我磨破嘴皮子跑断腿儿才得来的。”
老郑听到姓周的,顿时傻了。
草,早知道是这小子,他还用受这样多的罪?
挂了电话,老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
万万没想到,周旭那样寒酸,竟然会有这样大的背景啊,老郑懊恼的将脑袋埋在胳膊里,撕扯着为数不多的头发。
而后,眼中闪烁出一道光芒,心里有了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