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雁说：“我不这么认为。她俩的实际工作能力，并不比我差，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们也是人才。”
“我的意思是说，这样做，很容易暴露你我的真实关系。”
“这倒也是。嗯，这算缓兵之计，先稳住她俩吧。”
点了点头，李晴天思忖着说：“也行，这个吕姨，眼睛太毒了，差点被她看穿，也幸亏你急中生智。”
听李晴天这么一说，陈秋雁忽地愣了一下，“你还别说，她俩，她俩说不定在外面候着，在等你出门，再抓个正着。”
“不会吧？”李晴天不相信，吴彩娣和吕文频频会干这种事。
“我们以前干过，吕文频就是行家。”陈秋雁说。
“那你的意思是？”
“为了安全，你今晚就住这里。”
“这样不好吧。”
“也是为了给我治病嘛。”
这个理由挺靠谱的，李晴天轻转一笑，“除非，除非你能证明，她们正在外面埋伏。”
陈秋雁二话不说，拉着李晴天就走。
外面黑乎乎的，附近没有路灯，十米外看不见人。
陈秋雁和李晴天走到院门边，她让李晴天站到一边，再打开半扇门，嘴里呼的叫了一声。
大黑和大白嗖嗖的冲了出去。
过了一会，响起大黑大白的叫声。
接着，是女人的叫骂声。
陈秋雁咯咯地笑了，因为那分明是吴彩娣和吕文频的声音。
“老吴，还有双口怪，你俩要不要再来坐一会啊。”
老吴是吴彩娣，吕字两个口，双口怪是吕文频的外号。
终于，吴吕二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李晴天履行诺言，这个晚上留在陈家。
陈秋雁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虽然共处一室，还是同一张床。
当然，为了治疗陈秋雁的怪病，多少有些接触，甚至是李晴天主动。
这一夜李晴天睡得很香。
远航公司宁州分公司成立了，就在远帆大楼办公，与远帆公司共处一楼。
低头不见抬头见，没过多久，双方就习惯成了自然，没了紧张的压力，倒是多了几分和谐。
李晴天还是那样，一三五，二四六，上班上课两不耽误。
至于晚上，他有时住伍家院子，有时住远帆酒店的一七零一，偶尔也去麻烦陈秋雁。
不过，伍教授那边有事，七姐妹少了一个，陈秋雁正式宣布退出。
这在李晴天这边不是个事，而在七姐妹那边，却被认定为大事。
上课时，伍教授塞给李晴天一张纸条，她们六姐妹邀请他参与今晚的聚会，商量陈秋雁的事情。
李晴天要参加，还得想个办法把她们摁住，不然的话，她们闹起来，肯定会暴露陈秋雁的真实身份。
这个聚会还是在伍家院子进行。
没有喝酒，只有控诉，六个女人，其中五人义愤填膺，纷纷挖诉陈秋雁。
李晴天陪着坐在餐桌边，决不插嘴，只顾自己吃喝。
没有控诉陈秋雁的是伍教授，在座的最理性的女人。
伍教授说：“你们这样不行。我倒是理解陈秋雁，就是她与咱们不再来往这个决定，我也非常理解。”
叫得最响的是柳小青医生，她说：“伍教授，她决定不再与咱们来往，置十几年的友谊于不顾，没有任何道理嘛。”
伍教授问：“那你说说，她不拿咱们当朋友了，咱们有什么损失吗？”
柳医生说：“那倒没有。相反，她不来了，反而更显咱们的姐妹之情。”
伍教授说：“所以嘛，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柳医生见李晴天一直不说话，便伸手捅了一下，“哎，小李你说说。”
“你们的事，我不掺和。”李晴天回避问题，继续猛吃。
吴彩娣说：“你们在一个楼里办公，应该能碰上，她对你是什么态度，这你可以说吧。”
李晴天说：“我还真没有碰到过。吴姨，整个大楼有二十二台电梯，我们公司单用两台电梯，所以很难碰上人家的。”
常玉婷说：“真要气不过的话，咱们可以利用小李，让远航公司知道小李和陈秋雁的关系，陈秋雁就在远航公司不好待下去了。”
李晴天笑了起来，“吴姨，我不会干这种事，而且我也认为，咱们没必要干这种事。我认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
徐平辉问：“小李，如果你碰上陈秋雁，你会怎么办？”
李晴天说：“装作不认识，公事公办。”
伍教授说：“你们别难为小李了。陈秋雁么，朋友一场，咱们也别难为她。我的态度与小李一样，人家既然不拿咱们当朋友，咱们也没必要拿人家当朋友，以后就这么办。”
柳医生表态，就照伍教授说的办。
伍教授和柳医生是领头的，她俩意见一致，其他四个就不好再说什么。
但吴彩娣又向李晴天提了个问题，“小李，我和你吕姨生气的是，我们也想去远航公司上班，被陈秋雁一口回绝。现在我和你吕姨想去你们远帆公司上班，你愿不愿意帮忙？”
“肯定帮忙啊。”李晴天答应得爽快，这是态度问题，他可不想轻易得罪两个姨。
吕文频倒没有开口，但她在瞅着李晴天，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
伍教授又及时地出来说话，“等等，彩娣，文频，你俩也想学陈秋雁？”
吴彩娣先点头，吕文频也跟着点头。
柳医生说：“这还用问吗？她俩只是事业编制，不仅难以转正，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被裁减。与其在现在的位置上耗着，每月拿四五十元的工资，不如去外资企业拚搏一番，至少工资要多些吧。”
伍教授又问李晴天，“小李，你们远帆公司还在招人吗？”
李晴天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我们远帆公司一直在招人，随时在招人，但有一个问题，我要先说在前面的。就是公司总部并不缺人，一根萝卜一个坑，是有严格限制的。”
吴彩娣说：“这就是说，我们要进，也进不了公司，而只能去下面的企业了。”
李晴天可不会把吴吕二人弄到公司总部去，真要那样的话，与陈秋雁同在一个楼里，非出事不可。
“原则上是这样的。滕远帆总经理有严格规定，从今年开始，凡进公司总部工作的人，来源有三个。一是她从海外招聘的人。二是内地中专以上文凭的人。三是从下面的企业选拨。”
吴彩娣问：“小李，你不会是让我们去当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