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远航点着头道：“目前只是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呢，来自我的一位日本同学。我的这位日本同学，在日本一家知名企业从事管理工作，这家日本知名企业生产的汽车，是世界知名品牌，市场占有率高达百分之五点一。”
李晴天问道：“这家企业想来大陆投资？”
“对，他们选中了宁州，也想与我远航公司合作。”
“滕总，这是好事，也是商业机密，你为什么告诉我？”
滕远航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道：“我们与他们洽谈过合作意向。我们的共识是，再寻找两个合作方，一是内地企业，二是你们远帆公司。”
说着，滕远航拿出所谓的合作意向书，递给了李晴天，“李总，请你过目，也请你考虑。”
李晴天道：“既然滕总信任，那我拿回去看看，并尽快给出我的看法。”
原来，这就是滕远航此次宁州之行的真正目的。
谈完正事，女人们的话题转向了打扮，伍教授与许氏姐妹聊得十分投机。
滕远航和李晴天相视一笑，两个人都对女人的话题不感兴趣。
滕远航做了个手势，李晴天会意，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来到了书房。
“李总，知道我最佩服我妹妹滕远帆什么吗？”
“不知道。”
“你，她选中了你。远帆公司能有今天，就是因为有了你。”
“滕总，你过誉了。”
“不，你不必谦虚。用内地的一句话说，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你就是远帆公司的车头。”
李晴天笑着问道：“滕总，你想说什么？”
滕远航看着李晴天道：“如果李总愿意，我想请李总来我们远航公司发展。”
李晴天笑而不语。
“如果李总愿意，我把远航公司宁州分公司交给你。香港户口，年薪百万，配房配车，远航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远航公司宁州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好丰厚的待遇。滕总，你出手大方，让我印象深刻。”
“那么，考虑考虑？”
“考虑，一定考虑。”
深夜十一点半，李晴天和伍教授告辞离开。
李晴天心情不佳，因为他在想一件事，滕远航会不会与许丽睡在一起。
副驾座上的伍教授，以为李晴天在想关于合作的事，提醒道：“注意开车，有事回去再说。”
回到家，洗了澡，李晴天躺在床上，将滕远航给他的合作意向书认真地看了一遍。
伍教授进来，坐在床边，李晴天看一页，她接着看同一页。
合作意向书共有十七页，洋洋洒洒，详细周到。
伍教授看罢，率先发表看法，“这个滕远航，看来是真要投资汽车行业啊。”
李晴天的关注点不在这里，“我不明白，滕远航滕远帆兄妹，矛盾重重，已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他怎么会拉远帆公司人伙呢？”
“这一点都不奇怪，既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伍教授，你继续说。”李晴天将双腿搁在伍教授身上。
“根据合作意向书所言，这个生产汽车的新公司，前十年内总投资五十个亿，后十年再追加投资五十个亿。每年投资五亿，总投资一百个亿啊。这么大的投资，凭日本人的公司和远航公司，肯定难以负担，寻找合作者是必然的。”
李晴天笑着说：“这个合作意向书有一个奇葩。四家公司合资，一家日本的，一家内地的，另外两家是远航公司和远帆公司。四家公司各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谁都不是控股方，这个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伍教授问：“你会让远帆公司加入吗？”
李晴天呵呵一笑，“远帆公司又不是我的，我作不了这个主。”
“如果是呢？”
“我不傻，我不会去造汽车，有钱也不会加入。”
“为什么？”
李晴天说：“以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和目前国内的发展水平，汽车大量进入普通家庭，将会是二十年以后的事。而这二十年内，我至少要净投入二十到三十亿。与其拿这几十个亿去做长线投资，不如先去做其他生意，先把能赚的钱先赚到手。”
伍教授说：“我同意你的看法。可是，你为什么不当场说出你的想法。”
“嘿嘿，人家要跳河，要拉我一起跳河。我不跳河，但我也不阻拦别人跳河。”
伍教授也笑了，“咯咯……我懂了，你要虚与委蛇，忽悠人家去跳河。”
“伍教授，我没你说的那么坏，我是个单纯的人。”
伍教授问：“滕远航示意你去他书房，你们谈了什么？”
李晴天做了通报。
“哦，与我猜测的一样。”
“教授怎么看？”
伍教授说：“这个滕远航，看来是有点刚愎自用。他也许在海外非常成功，但一点都不了解国情，对你更是一无所知。你这样的人，就是给你十个亿，你也是不会跳槽的。”
李晴天说：“我想，这仅仅是一种态度，顶多是对我的欣赏吧。”
“哎，你要多加小心。”伍教授提醒说：“表面上看，滕远航像个朴实人。但大智若愚，人不可貌相，以后与他交往，小心他给你下套。”
“不说这事了。”李晴天问：“你看滕远航，还有许氏姐妹，你有没有看出异常情况？”
伍教授回忆了一下，微笑着说：“这一家子，总觉得哪里不正常，总觉得怪怪的。我与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一点都不了解。你了解他们，你就说出来吧。”
李晴天把滕远航与许氏姐妹的实际关系，用道听途说的口气告诉了伍教授，“……所以，据远航公司的人说，滕远航这次来宁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与许丽协商离婚。”
“噢，我说么，看着总有点不自然，女主人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是妹妹抢姐夫，难怪姐妹不像姐妹，夫妻也不像夫妻。”
李晴天说：“远航公司宁州分公司的管理层，人际关系极其复杂，在我看来是有隐患的。要我跟这样的公司合作，还是实质性合作，除非我的智商短路了。”
伍教授这时想起了许丽的打扮，笑着说：“那个许丽特有意思，她的打扮，竟然跟我一模一样。”
李晴天当然不能说，许丽是受了他的影响。
“我看，你与许丽更聊得来。”
“看出来了？”伍教授说：“我们毕竟都结过婚么。许丽看着面善，让人舒服，而她的妹妹，像个心机女，不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