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兰笑道:“我知道顾敬云想干什么。好弟弟,现在你就是个宝。老方干坏事,让你来求我饶恕他。这个顾敬云,肯定也是这个套路,让你帮他向白玉姐讨饶。”
“那我就去一趟?”
“必须去,他可是你的财神爷。”
李晴天和张玉兰一起出门。
李晴天开着车,先把张玉兰送到她的印刷公司,让她去劝白玉,自己再开车来到顾家。
顾敬云一个人在家。左脸上确有三道指甲挠下的伤痕,还满脸憔悴,躺在沙发上的顾敬云,真的有点狼狈。
李晴天只好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顾伯伯,你这是怎么回事?”
顾敬云倒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那,那顾伯伯让我过来,让我做什么呢?”
顾敬云道:“两个事,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担当。”“顾伯伯,你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第一个事,我估计小白她们几个会知道,怕她们看不起我这个当爸的。你与小白关系好,我想请你找她谈谈,还有她的弟弟妹妹,你和小白一起找他们谈谈。”
“没问题,我回头就去找小白。”李晴天点着头道。
“第二个事,我想请你去找你的白玉姐。你告诉她,我错了,我改正,叫她不要把事情搞大,搞大了不仅毁掉我,也会把这个家毁掉的。”
李晴天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顾伯伯,让我去劝说,这,这合适吗?”
“合适,太合适了。”顾敬云道:“你与白玉姐弟相称,弟弟对姐姐说话方便,姐姐也比较会听。你与白玉又是生意伙伴,更方便说话。还有,白玉佩服的人不多,对你却是另眼相看,我相信她会听你的话的。”
李晴天道:“顾伯伯,既然你信任我,那我就去试试。”
“小李,不是试试,是一定要成功。”
“好,我一定要成功。”
“小李,我可是拿你当我的知己啊。”
“我明白,顾伯伯。”
“哎。”顾敬云摆了摆手,说道:“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叫顾伯伯了。”
“哪,哪我该如何称呼呢?”
“咱俩平辈了,我叫你老弟,你叫我老顾。”
“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就叫老顾,除非你认为我不配当哥。”
“好吧,老顾,老顾。”
“哈哈……这就对了么。”
笑过之后,吸烟喝茶,相谈甚欢。
没了辈份之差,李晴天对顾敬云也少了几分尊敬,说到昨晚的事,李晴天忍不住坏笑起来。
顾敬云好奇的问:“老弟,你笑什么?”
“老顾,你不要误会。”李晴天道:“其实,其实昨天晚上,白玉姐带人去抓你的现行,我是提前就知道了的。”
“什么什么?”顾敬云不无埋怨的问道:“老弟,那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啊?”
“老顾,你看看你的寻呼机。”
顾敬云拿过公文包,从包里拿出寻呼机,打开来看了看,立即“哎呀”了一声。
“都怪我,都怪我,我把寻呼机调到了静音。小李,不,老弟,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我呼了六遍,还是没帮到你啊。”
“对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晴天道:“是这样的。白玉姐知道你的事后,就叫人一起去找你,她打电话邀请她的好姐妹张玉兰。张玉兰呢,又打电话给我,希望我也一起来,于是我就知道了。”
“噢,原来是这样。”顾敬云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弟,我这事,我这事让老弟你见笑了。”
“老顾,我却不这么认为。”
“哦,你是什么观点?”
李晴天道:“男人嘛,总要犯点错误的,不犯错误怎么能叫男人呢。”
顾敬云竟然面有惊喜之色,“老弟,你真是这么认为的?你不会看不起我?”
“老顾,我也是男人嘛。”
“对对,知音,知音啊。”
“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你我兄弟,有话直说。”
李晴天笑道:“不过,老顾你久经沙场,怎么这么马虎,让我姐带人给堵在了床上。”
顾敬云愣了一下,“咦,你也擅此道?”
“嘿嘿,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啊。”
被比喻成猪,顾敬云也不生气,拍了拍大腿苦笑道:“唉,我这叫大意失荆州,大意失荆州啊。”
“老马失蹄,老马失蹄。”李晴天凑了一句。
顾敬云道:“总之,我要痛定思痛,我要接受教训,我要总结经验。”
李晴天忍着笑,起身道:“老顾,我去了,你就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
从顾家出来,没有去找顾小白,而是去印刷公司找白玉。
顾小白那边,李晴天犹豫,他正在竭力疏远顾小白,要不要跟顾小白说,得由她的妈妈白玉决定。
正好,三个姐都在印刷公司,聊得热乎,看样子连任芊羽也知晓了白玉的事。
看到李晴天,任芊羽道:“小李,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商量如何帮助白玉姐对付她老公,你快来出出主意。”
李晴天呵呵一笑,“三位姐,老顾现在已经与我称兄道弟,老顾还让我帮他劝说白玉姐,我怎么可能帮你们对付老顾呢。”
白玉生气地说道:“小李,你这么快就叛变了。”
李晴天耐心地说道:“这不叫叛变,这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姐,你要揪住这个事不放,大家都输,老顾输,你也输,你的家也输,就连我也输。你想想,你要是把老顾推到那个小妖精怀里,谁会是赢家啊?”
张玉兰道:“小李,我就是这么劝她的,我还用我自身的经历说明,但她的气还是消不了啊。”
白玉道:“玉兰,我和你不一样。”
李晴天问道:“姐你说,怎么个不一样?”
白玉哼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好,我跟你说个不一样。”李晴天道:“人家老方是个外籍人士,他可以耍贱,甚至可以耍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地步。玉兰姐,对不起,我这么说你不生气吧?”
张玉兰笑道:“不生气,你说的是事实,我家老方现在就是只死猪。”
李晴天道:“老方他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回到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里,照样做生意,照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可老顾就不一样了,老顾有两条命,一条是人命,一条是政治生命,后者的价值远远大于前者。”
任芊羽道:“我很同意小李的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