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场拳击对抗赛,李晴天编了不少借口,整整半个月没去远帆公司上班。
滕远帆向李晴天通报了远帆公司的情况,其中一个就是公司要给股东进行首次分红。
“姐,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咱们远帆公司的纯利润,还不到总支出总投入的四分之一,总滕公司为什么提出分红要求呢?”
滕远帆道:“这主要是当初成立远帆公司时的约定,而且我也支持这个决定。更重要的是,目前公司不存在资金问题,拿出部分利润分红,不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
“那么,姐准备拿出多少利润分红?”
“这不征求你的意见么。”
“姐,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和其他人的意见。”
滕远帆道:“公司累计利润已达一点一五亿元。我的想法是拿出三分之一用于分红,许红和白天宇他们,建议拿出一半用于分红。至于你的人,他们没说什么,应该是以你的意见为主。”
“姐,一定要现在分红吗?”
“这个决定不可更改,现在只需商量分红多少,和在什么时候分红及以什么方式分红。”
李晴天想了想,明白了为什么必须现在分红。
国内的税制改革刚刚开始,企业所得税很低,个人所有税几乎为零,这就是说,现在分红,个人到手的钱几乎不用纳税。
而远帆公司作为宁州首家外资企业,宁州市给了最大的优惠,前三年免除一切税费,中三年仅收三分之一,再三年只收三分之二。
这笔便宜帐,谁都能算得出来。
“姐,我同意你的分红方案,但如果问我的意见,我会建议只拿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的利润用于分红。”
“说说你的理由。”
李晴天道:“我知道,现在的大环境,有两个重要因素影响着外来投资者。一是价格改革,所谓的价格闯关,引起了一定程度上的混乱。二是关于姓社还是姓资,阻碍了改革的进程,引起了外来投资者的疑虑。因此,大家怕政策变化,迫切的想先把该拿的钱拿到手。”
“嗯,请继续分析。”
“我对咱们的国家充满信心,根据我的个人判断,改革开放的大局不可逆转,顶多是多些曲折而已。所以咱们应该把企业做大做强,而不是想着分红。当然,既然公司有了决定,我只能表示支持。”
滕远帆点着头嗯了一声,“还有一个问题,晴天,按照我的分红方案,你个人的所得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想过没有,你到手的钱怎么处理?”
这还真是个问题,没钱时想钱,有了钱却发愁如何处置。
在国内,对钱的处置无非有两条,要么投资,要么存入银行。
李晴天身在远帆公司,暂时不能另起炉灶。
但存在银行里很有风险,个人存款巨大,是要被关注甚至被审查的。
尤其在“姓社姓资”争论激烈的形势下,个人存款太多就是背负着巨大风险。
“姐,我的钱总不能躺在银行里吧。”
滕远帆道:“你这边的分红有三四百万,第二外贸公司那边,少说也有上千万。加上你在老家的几家企业的分红,的确是个庞大的数字,放在银行里是个问题。”
“姐,你给出个主意呗。”
滕远帆道:“如果你信得过我,那就跟我一样,悄悄的投入香港股市和香港房产市场。”
李晴天点着头道:“正合我意,但有一个问题,我的钱如何能转到香港去。”
滕远帆笑了,“这事容易,咱们有远帆公司和第二外贸公司,往海外转点资金,根本不是问题。”
李晴天道:“那就这么定了。姐,我还有一个想法,在条件成熟的前提下,咱们在香港成立一个投资公司,将资金转回国内。这也就是说,咱们把咱们的钱洗了一遍,内资变成外资,确保了资金的安全。”
“晴天,这可是洗钱行为。”
“合法的和合理的,我看没有问题。”
“咱们试试吧。”滕远帆同意了李晴天的想法,站起身来说道:“晴天,我要去总公司一趟,顺道去新加坡,去看看你的雨婷姐,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的?”
“姐,我刚给她写好一封信,还没寄出去,你帮我带给她。噢对了,千万别告诉她我受伤了,我不想让她为我的事分心。”
“放心吧,你姐不傻。”滕远帆拿出车钥匙,放到床头柜上,“车就停在医院里,但在你伤好之前,你不能开车。”
因为要赶飞机,滕远帆带上李晴天给肖雨婷的信,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走就走呗,可滕远帆偏偏做了件多余的小事,在李晴天的脸上亲了两下。
亲了就亲了,却偏偏被柳小青医生给看到了。
“哟,比亲姐姐还要亲呀。”
李晴天不做反驳,呵呵笑着,“柳姨,要不你也亲我两下?”
不料,柳医生顺着杆子往上爬,走过来捧住李晴天那张瘦脸,正儿八经地啧啧来了两下。
李晴天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
柳医生还得寸进尺,两下之后,再来两下。
就在这时,李晴天发现了新大陆,柳医生的上面,那两个突出的地方,竟然除了白大褂,没有任何的遮挡。
这也太开放了吧,李晴天两眼发直,目光收不回来了。
啪,李晴天的瘦脸,收到了一个耳光。
与此同时,还有一声娇喝,“臭流氓,看什么看。”
但是,李晴天没有脸红,就是挨了巴掌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变化。
因为这个巴掌虽然打得响,却是一点都不疼,就像挠痒痒似的。
“呵呵,不看白不看,柳姨,总不能让我白叫你姨吧。”
柳医生却没有真生气,反而笑吟吟的问:“那么,我请教一下,你的伍姨又给了你什么特别的好处呢?”
“你猜。”当然不能乱说。
柳医生笑道:“我猜,她让你看到风衣下的春光。”
“哦,你咋知道的?”
“别忘了,你的伍姨是我的好姐妹,我们是二十几年的闺蜜。”
“但你说得不准确,那不叫春光。”
“那该叫什么?”
李晴天嘿嘿地坏笑起来,“那叫鼓励,鼓励的鼓,鼓励的鼓。”
“咯咯……”柳医生笑得花枝乱颤,捂腰弯身。
笑过之后,柳医生又忽地恢复了冷面孔,“小李,你不公道。”
“什么意思?”李晴天莫名其妙。
“伍教授是你姨,她有鼓励,我也是你姨,你也得给我命名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