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兰道:“别提他,我就没跟他说,因为说了也是白说。”
李晴天笑了笑,不敢在张玉兰面前评价方国仁。
“好弟弟,你应该了解我家老方,了解他的能耐和缺陷。在我眼里,会做事的男人主要分三种。一,知道应该做什么,二,知道应该怎么做,三,既知道应该做什么又知道应该怎么做。”
李晴天用钦佩的目光看着张玉兰,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家老方属于第二种男人,知道怎么做事,而且做得还行。但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好弟弟,你是第三种男人,既知道怎么做事,更知道该做什么事。所以好弟弟,我就得跟你商量,我愿意听你的。”
李晴天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才道:“姐,我的建议是做加工,为远航公司和远帆公司的企业做加工。两家公司的家电产业,其中三分之二的零部件,都是交给别人加工的。姐,你可以先从这方面入手,这个既稳定又简单。”
“好弟弟,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玉兰一点就通,省了李晴天不少口舌,与聪明的女人谈事,男人的心情也是愉悦的。
聪明的女人还懂得回报,张玉兰拿出一叠资料,统统放到李晴天面前,“好弟弟,这是远航公司宁州分公司的机密资料,你一定感兴趣。”
李晴天不敢看,这份回报像个烫手山芋,张玉兰是方国仁的老婆,方国仁是远航公司的执行董事,他得搞清楚张玉兰为什么这么做。
张玉兰猜出了李晴天的心思,笑道:“既然你不想看,那我只好拿走了。”
说着,张玉兰要拿走那叠资料。
李晴天伸出一条腿,不但拦住张玉兰,还把她压回到沙发上坐下。
张玉兰咯咯一笑,乘机把李晴天那条腿居为己有,摁在自己的膝盖上。
“姐,你得跟我讲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啊。”
“好,我先问你。”张玉兰道:“我有工商管理专业的结业证书,跟着老方来到宁州,理应在远航公司宁州分公司拥有一个职位,可我没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李晴天摇着头道。
“滕远航不同意,许红也不同意,这对狗男女,把我家老方当成防范的对手。他们压不了老方,就把我当成了压制对象。”
“噢,你是要报复他们。”
“对,我就是要报复他们,他们不仅压制我,他们还想赶走老方呢。”
李晴天还有疑问,“可是,姐你是如何搞到这些资料的呢?”
张玉兰道:“老方留在家里的。书房里有个保险箱,他从公司带回家的资料,一般都放在保险箱里。”
李晴天怔了怔,思忖着道:“姐,你可能上老方的当了。”
张玉兰吃了一惊,“你是说……”
李晴天凝眉思索。
张玉兰有点明白过来了,“好弟弟,你的意思是说,是老方故意把资料放在但险箱里,故意让我看到,然后让我把资料交给你……以便测试你我的关系?”
李晴天道:“我有几个问题,请姐如实回答。”
“我当然会如实回答。”
“一,你有保险箱的钥匙和密码吗?”
“我不知道密码,但钥匙就放在抽屉里,我能拿到。我想,老方知道我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二,老方带这些资料回家时,你知道吗?”
“我一般不管他的事,更不会轻易动他的东西。但那天他带资料回家,是先放在茶几上,吃过晚饭后才放进了保险箱。”
“三,你看过这些资料了吗?”
“看过呀,你来之前我看过,我认为这些资料对远帆公司有用,对你有用。”
“四,上次给你的偏方和药,你是怎么跟老方说的?有没有让他怀疑到我。”
“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误,我不该跟他讲。我想,虽然我没提到你,但他也可能想到,我认识的本地人不多,他自然而然的就把你列入了怀疑之列。”
“最后一个问题,老方是不是常在你面前提起我?他又是怎么说我的?”
这时,张玉兰却莫名的红起了脸。
“咦,姐你怎么了?”李晴天好奇的问道。
张玉兰不好意思地说道:“老方和我谈你的时候,说的都是不好听的话。好弟弟,我还是不说了吧。”
李晴天咧着嘴乐了,“说来听听,说来听听嘛。”
张玉兰也笑了,“好弟弟,还是,还是别说了。”
“说,必须说。”李晴天端起脸,严肃的说道:“姐,你要是不说,我就打你屁股,狠狠的打,打到你愿说为止。”
“嘻嘻,我说还不成吗。老方他佩服你的本事,说要是跟着你干,将来一定能发大财。不过,说得最多的,还是你其他方面的本事,他说你那个方面,那个方面非常厉害。”
一边说着,张玉兰一边拿眼往李晴天那里瞄,怕李晴天不知道,她还用手指了指他的那个地方。
李晴天又气又好笑,“去他娘的。快说,狗日的老方,他是怎么知道我那方面非常厉害的?”
“是这样的。他说他有一次看到你这里的物理反应,说估计你的东西,比他那玩意儿至少大一号半。”
李晴天气得大骂方国仁,把张玉兰都给吓住了。
“说,继续说。”
“好弟弟,你不生气了,我再说。”
“为什么?”
“我,我不敢说。”
李晴天收回那条一直搁在张玉兰膝上的腿,怒瞪着张玉兰道:“臭娘们,你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我说,我说……其实,老方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你,他不仅多次跟踪你,他还……他还到你住的伍家院子蹲守,他说你和那个伍教授有一腿。”
这回轮到李晴天大吃一惊了,他想到了方国仁怀疑他,但做梦也没有想到,方国仁竟然盯上了他。
“老方他还说,他有三次,三个晚上,躲在伍家院子墙外的楼下。他听到你和伍教授的声音,是那种声音。他还说,伍教授很厉害,你更厉害,你们,你们每次干那种事,都要干上一个小时多才会罢休……”
李晴天听得哭笑不得,一边大骂方国仁,一边心里想道,狗日的方国仁,等你从香港回来,老子非狠狠的收拾你不开。
但生气多半是装的,因为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生气的,那种事让张玉兰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姐,老方说的事,你告诉过别人吗?”
“没,没有。”张玉兰垂下了脑袋。
“到底有没有?”李晴天黑着脸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