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教授说要开会,其余三人齐声叫好,李晴天不想陪着胡闹,起身要逃。
不料,张玉兰和于秀凝早有准备,一左一右,攥着他的两条胳膊,将两个身体都挂在他的身上,让他逃无可逃。
伍教授也趁机摆起架子,端着脸说道:“李晴天,这个会议你还真不能缺席,我们要给你定几条纪律,你必须接受。许丽妹子,准备笔纸和印泥,做好记录工作。”
许丽也是一本正经,应了一声,从那个柜子里拿来了笔纸和印泥。
李晴天哭笑不得,只好开口求饶,“四位姐,我说四位姐,恳请你们嘴下留情啊。”
伍教授斥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李晴天很听话,立即闭嘴,但也很不老实,趁机占张玉兰和于秀凝的便宜,将自己放倒,脑袋枕在张玉兰身上,双腿搁在于秀凝身上。
伍教授道:“诸位,咱们拿滕远帆没有办法,也不好意思对付她。但咱们可以对付李晴天,因为咱们都是他这条船上的人,他不能不管咱们的死活,更不能不管咱们的生活。你们同意吗?”
“同意。”异口同声的回答,充分体现了团结一致的意志。
伍教授道:“接下来,咱们就给李晴天定规矩,我看就叫保证书。你们同意吗?”
“同意。”又是异口同声,而且颇有同仇敌忾的气势。
伍教授道:“下面请记录。保证书。为了事业,为了团结,为了姐们,我李晴天保证做到以下几条。”
许丽一边记录,一边还跟着伍教授念。
伍教授道:“我说第一条,下面你们接着说啊。第一条,每周的白天,即周一至周六上午,除了上课以外,我保证合理分配上班时间。一三五上午和二四下午,在房地产公司上班。二四上午和一五下午,在远帆公司上班,周三下午和周六上午,在计算机公司上班。”
李晴天哭丧着脸,说道:“这种规定有意义吗,这种规定在实际中能执行吗。”
伍教授斥道:“你少啰嗦,能执行要执行,不能执行的也要执行。”
许丽一边记录,一边说道:“李晴天,在房地产公司的上班时间只有两天半,而在远帆公司上班的时间却有两天,这已经够照顾滕远帆的了。”
张玉兰道:“我说第二条。第二条,每周的周一至周五晚上。我保证只在周二晚上和周四晚上待在晶院,周三晚上待在伍家院子,周一晚上待在惢院,周五晚上听从安排。”
其他三个女人,对张玉兰说的这条,分别表示了同意。
李晴天坏坏的问道:“听从安排?听谁的安排?”
伍教授道:“当然是听我们的安排了。”
于秀凝道:“我来说第三条。第三条,除了周六下午和晚上待在晶院外,我保证周日白天和周日晚上听从安排。”
李晴天哭丧着脸骂道:“他娘的,把我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
没人理会李晴天的骂声。
伍教授道:“许丽妹子,该你说了。”
想了想,许丽道:“第四条,对于已经在我船上的各位姐,我保证每两周至少关心一次,保质保量的关心一次。”
女人们又都笑了起来。
张玉兰赞道:“妹子,还是你厉害,你这一条说得实惠,太实惠了。”
洋洋洒洒,四个女人整台戏,在李晴天的“保证书”上写了十二条,其中后六条都是惩罚措施。
最厉害的是最后一条,如果李晴天违反规定,将把这个“保证书”向滕远帆公布。
四个女人忒坏了,不仅写了保证书,还逼着李晴天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第二天下午召开公司第二次筹备会议的时候,滕远帆提前来到,伍教授故意让她看到了这张保证书。
伍教授一边收起保证书,一边解释道:“玩笑,这是一个玩笑。”
滕远帆泰然自若,淡淡的笑道:“我没看清楚,不过,好像是许丽的字迹。”
滕远帆和许丽曾是姑嫂关系,彼此非常了解。看一眼就能认出是许丽的字迹,岂能看不清保证书的内容。
伍教授心道,看见了也好,在李晴天面前,谁都不能高别人一头,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滕远帆矜持,表面平静如水,连伍教授也是心里有些没底。
旁边的李晴天假装没有看见两个女人的无声斗法,他在看滕远帆带来的资料,这些资料都与房地产有关,一部分来自香港,一部分来自南方。
其他人还没来,滕远帆却少见的提前一个小时,李晴天知道,滕远帆很可能是有意针对伍教授。
对李晴天影响最深的人,不是滕远帆,而是伍教授。
李晴天把伍家院子当自己的家,仅凭这一点,滕远帆的几亿投资也拚不过。
空气里有点怪异并凝固,李晴天感觉不对,决定主动开口。
“滕总,你让我回去当总经理,我决定接受。”
“我就知道你会接受。”滕远帆微笑着说道:“不过,我要向你道歉,事先没有跟你商量。”
语气里有自信,更有得意,李晴天认为,应该稍稍的压制一下,“那我也要说明一下,我要管房地产公司,还有计算机公司。所以,我每周只能去上两天的班,希望不会影响你们的日常工作。”
伍教授微微一笑,每周去远帆公司上班两天,正是她给李晴天定的,她并没落下风。
不料,滕远帆说:“两天?两天太多了,本来我想的是,以你的能力,每周只要在远帆公司上班一天,就足以处理所有的工作。”
顿了顿,滕远帆向伍教授投去了略带挑衅的目光,“教授以为呢?”
伍教授不慌不忙地说:“的确,以小李的能力,管理三家公司,一周上班三天,一个公司一天,就已经足够了。”
“教授这么信任他呀?”
“当然,我培养的嘛。”
滕远帆噢了一声,“确切的讲,教授是中途接手。教授,我没记错吧?”
伍教授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没错,后来良鸟择木而栖,好船择埠而靠。”
“于是,教授就上船了?”
“对,滕总你不也上船了吗。”
二个女人相视一笑,都有点不甘示弱的意思。
“不对啊。”李晴天说:“我说两位,说事就说事,说我就说我,怎么说到船上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