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没亮,袁阳就起来了。绿洲里的人都会在天刚亮的时候起来劳作,等中午太阳升起太热就回家里休息,袁阳要趁大家没出门找点儿储水的东西。
很快袁阳就要到了几个水囊,绿洲里的人还是很朴实热情的,不过袁阳听不懂他们的话,没怎么交流。带上几个装满水的袋子,还有一个陶罐,袁阳再次折回遇到大蛇的地方。由于知道这段路上能找到水,袁阳没有吝啬体力,大半天时间后就跑到了取水的洞里。
休息一夜灌满水,第二天开始袁阳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狂奔,而是一步步朝着东方前进,早晚步行,中午和夜里休息。这样节省体力,也节约着水,但走了三天,喝光了水囊里的水,还是没有走出沙漠也没有找到丽雅。
看着漫天黄沙,袁阳担心起来。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丽雅。丽雅一个普通女孩子,不知道有没有走出这片噬人的沙漠。
三天时间,袁阳已经走过几百里地,却是一个人都没见到。这天傍晚,袁阳再次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水坑,便在水坑边上准备过夜,顺便过滤下泥坑里的水。
沙漠的夜还是很冷的,呼啸的狂风会很快带走地表的热量,袁阳便在水坑边上燃起了篝火。沙漠里的仙人掌、动物尸骨这些都是燃料,很快火堆就烧了起来。袁阳用将陶罐架在火山烧水,然后在周围抓了几只沙鼠炖上,就算是晚餐了。
很快装满了两个水囊,剩下一个也装了一点。这个水坑很小,能有这么一点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不过袁阳觉得早上起来还能再弄一点儿。
有了水,又有了充饥的食物,让袁阳感觉情况还不是那么糟糕。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大队的沙匪把他给包围了。
本来听到驼铃声袁阳还很高兴,毕竟在沙漠里遇到人的机会不是很大。可看见反射着月光明晃晃的弯刀,袁阳就知道坏了。
沙匪人数不少,粗略估计有近百人,老远就呼喝着朝袁阳冲来。近百骆驼狂奔,带起大片风沙,震的袁阳都要立足不稳。
袁阳真不喜欢杀人,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可他不杀人,人就会要了他的命,袁阳没得选择。
冲在最前面的沙匪俯下身子,把自己藏在骆驼背上,弯刀划过半圆的漂亮弧线,却是带着冷冽的杀气砍像袁阳。袁阳在弯刀及身的瞬间侧身躲开,抓住沙匪持刀的胳膊用力一甩,沙匪打着转砸向后面几人。
骆驼从身边跑过,袁阳抓住缰绳借力跳了上去。骆驼有些受惊,不过明显被主人驯过,很快就安静下来。
袁阳没有骑过骆驼,不过小时候老家还有马车的时候骑过马,便像骑马一样拉骆驼两根缰绳的其中一边。骆驼果然转过了方向,掉头对着其他沙匪。
袁阳见骆驼身体一侧还有一支铁头标枪,随手将标枪取下,两腿一夹拍打着骆驼反冲了上去。袁阳身下的骆驼跑出没多远就和沙匪撞上了,几把弯刀对着袁阳就劈了下来。袁阳把标枪当做棍扫,枪头划开了几个沙匪的胸口,狠狠砸在离得最近的沙匪身上。
“咔嚓”一声,沙匪落地,袁阳手里的标枪也断了。趁着几个沙匪愣神,袁阳在坐骑背上站了起来,猛的扑到了另外一匹骆驼上。骆驼上面的沙匪见袁阳扑来,弯刀朝半空袁阳直刺。袁阳一只手抓住弯刀刀背,另一只手狠狠一拳砸中沙匪脑袋,沙匪吃痛落地,一只脚却是被脚蹬卡住,惨叫着被骆驼拖出很远。
袁阳抢过弯刀在骆驼屁股上借力一踩已经跳像另外一骑,手里的弯刀却是像开山斧一样劈下。沙匪不敢硬接,见袁阳来势汹汹居然跳下驼背,结果却被后面的同伴踩踏成了肉泥。
袁阳挥挥手里的弯刀,下一秒竟将手里的弯刀甩了出去。弯刀的弧度很大,和回旋镖有一拼,打着转飞出去划伤了七八个沙匪才落向地面。
袁阳见状又跳了起来,一脚把一个沙匪踢下骆驼,抢来弯刀再次甩出。不断有弯刀打着转像回旋镖一样的飞舞,后面不少沙匪纷纷落地,之后再也站不起来。
短短十分钟,近千米的沙地上就死伤了二十多沙匪,后面追击的沙匪见状不敢再追,在沙匪头目的呼喝下纷纷掉转骆驼朝来时的方向撤退逃了。
袁阳见沙匪放过他,却不想放过这些沙匪,也掉转骆驼追了上去,沿路还收拢了三匹骆驼,都是挂着鼓鼓囊囊的水袋那种。路过水坑,袁阳还将陶罐也给抱上了,一边吃一边追赶沙匪。
那些骆驼都是沙匪的,见大部队朝远处狂奔,都不用袁阳催促就自己跑了起来。那些沙匪见袁阳追上来,留出五六个断后,其他人跑的更快了。
袁阳见状手里也没什么东西,掰碎了陶罐口分做六块,看也不看就射了出去。几个断后的沙匪哀嚎着掉落,有一个倒霉蛋额头被碎片插了进去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追追停停,袁阳不断换坐骑,前面的沙匪是越来越少。只剩二十七八个沙匪的时候,号称沙漠之舟的骆驼也经不起一夜狂奔纷纷倒地了。袁阳这边的还好一点,不过也是累的气喘吁吁了。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那些沙匪纷纷跪地求饶,祈求袁阳放过他们。袁阳追了大半夜就是等这一刻,来到沙匪面前问丽雅的去向,结果又是驴唇对马嘴,听不懂说的啥。
实在不行,袁阳只能用木棍在沙地上画了一个女人,指着画比手画脚让沙匪带路。这帮沙匪见袁阳画了个女人居然胆子大了起来,嘻嘻哈哈闹将起来,一点儿没有身处囫囵的觉悟。要不是袁阳踢倒了一个笑的最厉害的沙匪,这帮强盗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带我,去找这个姑娘!”袁阳指指自己又指指地上的画,那帮沙匪头点的像打鼓,看袁阳的目光依旧带着笑意和同道中人的复杂。
就地休息了半夜,天快亮的时候袁阳赶沙匪带路。沙匪们牵着骆驼走,袁阳坐在骆驼上虎视眈眈看着他们,防止他们逃跑或是做什么起义之类对自己不利的事。
一行人很快远去,只留了袁阳的大作还在接受风沙的洗礼。苍茫的大地上,一副沙画在像过往的人兽展示着主人的拙劣。
大脑袋小身子,头上有个杂草窝,胸前两个圆圈,里面点了一下,两只手五个指头长长短短,一双脚鞋尖朝向同一方向……这就是袁阳画的丽雅,要是丽雅看见袁阳把她画成这样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不过要是真看见了,估计会立刻决定和袁阳分道扬镳,永生永世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