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专程来找二位的。”
袁阳说着从五毒瓶里倒出刚刚装进去的毒虫:“这些是你们养的吧?”
老者顿时戒备起来,将姑娘护在身后:“你是裁决者?我们祖孙俩已经离开了苗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苗疆?这个称呼几十年没人用了吧?袁阳倒是好奇起来:“我不是裁决者,只是你们用蛊虫对付我朋友,我就不能不管了。”
“胡说,我们养蛊虫只是为了自保,从来没有害过谁,你别红口白牙诬陷我们。杀人可是犯法的,犯法的事我们不干!”老者皱着眉头没有开口,那个姑娘却是露出脑袋叫了起来。
“不是你们?”袁阳看两人神情不像作伪,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
山脚下,董飞花把玩着凝香丸,不时的朝树林里看上一两眼。有摩托车的轰鸣声传来,两个黑衣年轻人来到董飞花车前。
董飞花暗自戒备,将车锁了起来摇上车窗。这荒郊野岭的,自己又貌美如花,要是碰上劫色的怎么办?
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手里拿着头盔,一下将头盔砸在副驾驶车窗上,车窗应声而裂,吓得董飞花直尖叫。另外一个从车后摸出一个跟踪装置放进口袋敲敲驾驶位车窗,示意董飞花出来。
董飞花摇头,副驾驶那个又敲了一下,车窗上裂的像蜘蛛网,眼看就要碎了。董飞花一想反正躲不了,还不如下车看看,至少车不会被继续破坏。
见董飞花下车,两个年轻人露出得逞的笑意。
董飞花的平底鞋落在地上,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吓的驾驶室这边的年轻人蹬蹬蹬后退三步。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想干什么?”董飞花见年轻人被自己吓退,倒是灵光一闪威胁起年轻人来。
年轻人是被董飞花的个头给吓到了,一米八几的身高,比年轻人高出两个脑袋,光是身高就占尽了优势。
“嘿嘿,等警察来了你都被吃掉了。”砸车窗的年轻人冷笑:“小黑,给她点厉害看看。”
被吓退的年轻人许是觉得扫了面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里面飞出一只肥大的马蜂扑向董飞花。董飞花见状挥手啪一声将马蜂拍飞,马蜂落到地上翻滚两下不动了。
不怕蛇虫鼠蚁是真,能空手拍死马蜂就不是董飞花的能力了。之前她一只在拿凝香丸玩儿,袁阳久久不回来,她便拿凝香丸在手里滚来滚去,时间久了,凝香丸的药力沾染到了手上,这才会毫不费力的拍死了马蜂。
见到董飞花拍死自己辛苦养大的蛊虫,年轻人怒了,一连掏出五六个瓷瓶打开,飞出许多蚊子苍蝇之类的变异蛊虫。董飞花来者不拒,或拍或捻,统统弄死。砸车窗的那个见状也放出蛊虫,一样毫无建树。
董飞花一时间信心百倍,得意洋洋说道:“有什么招只管使出来,老娘要是皱个眉头就不信董。”
两个年轻人见状互看一眼,其中一个掏出一把自制手枪指向董飞花。董飞花脚下一软:“大哥我错了,车你们开走,要多少钱你们说就是了,千万不要强我,求你们了!”
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啐了一口:“别把我们当成小毛贼,我们可是专业人士。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吊样,牛高马大想吓死谁?”
这句话出口,董飞花一下就怒了,老娘曾经是丑小鸭不错,现在已经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娇娘了好不?她在学校的时候一直是别人取笑的对象,如今大变样大翻身,谁见了不得叫声美女?区区两个毛贼居然敢笑话自己,真是不可忍。
“嗵”,董飞花一脚把嘴贱的一个踢翻,自己傻眼另外一个拿枪的也傻眼了。
“别动,信不信打爆你的脑袋?”
董飞花吓得腿软:“大哥我错了,你没事吧?对不起~呜呜呜!”
董飞花这一哭,两个年轻人倒是有些没了主意。“别哭了别哭了,刚刚坐你车那个人呢?你们什么关系?”
董飞花眼珠一转指了个方向:“那边,这混蛋肯定是跑路了,说好三千块钱包老娘车的,结果一分钱没给!你们认识,那钱,那钱我就不要了,不要了!”
两个年轻人看看董飞花指的方向,其中一个从摩托车上取下一捆绳子,把董飞花五花大绑塞进了车后排座:“要是让我们知道你骗我们,回来有你好受的。”
董飞花呜呜的喊叫,可惜嘴里塞了抹布,叫不出声来。两个年轻人关上车离开,董飞花见他们走远,在副驾驶座靠背上把嘴里的抹布蹭了出来:“沙壁,电影看多了以为塞块抹布就能堵住嘴了?”
袁阳正感疑惑,电话响了:“袁阳快跑,有两个人追上来了,其中一个还有枪!”
“你没事吧?”
“没事,两个沙壁把我捆起来追你去了,我给他们指偏了一点。可惜了老娘的名牌指甲剪,你得赔我。”
“行行行,一定赔,那两个人长什么样?”
“一个尖嘴猴腮,脸上有颗痦子,另外一个三等残废,我已经报警了,你小心点儿。”
“放心,哥可是练过的,警察到了你就跟着回去吧。”
“你练过铁布衫还是金钟罩……”
没等董飞花吼完袁阳把电话掐了:“看来你们说的什么裁决者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诉我,我想是有人在利用我找出你们。”
袁阳很快就想到了关键点,可是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是银月?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唉,都怪我年轻的时候逞强,和如今的五毒教教主斗蛊,才会引来追杀。不过你为什么说他们利用你?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你不是五毒教的人,他们怎么会找上你?”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很奇怪,不过找到正主就明白了,你们等着,我去抓人来问问。”袁阳见这祖孙俩也不知道原因,便打起了董飞花说的那两个人的主意。
“这特莫也叫路?咱们不是被那大洋马给骗了吧?”袁阳走过的峡谷,两个黑衣年轻人骂骂咧咧。
“应该不会,铁蛋,你看这儿,有脚印,应该走了没多久。”
叫小黑的年轻人指着袁阳走过的地方,那个铁蛋骂道:“这特莫鬼护法,自己在城里享受,让咱们跋山涉水,真他姥姥……”
“闭嘴,你还想受蛊虫撕咬之苦么?”
袁阳到了峡谷前的玉米地,就见到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这边走来。听见两人的话,袁阳就知道后面还有人指使当下猫在玉米地里等两人到来。
很快两人见到玉米地,其中一个欣喜道:“小黑,咱们可能到地方了,给护法打电话吧。”
另外一个制止道:“等等铁蛋,先确定下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胡乱打电话给护法,如果不是,少不了苦头吃。”
铁蛋觉得有道理:“小心点,先放信蝶去看看。”
叫小黑的点点头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一只大肚子花蝴蝶放了出来。
袁阳见状拿出五毒瓶,那只花蝴蝶立即被吸进了瓶子里。
“你们大老远跟着我,不是要帮忙掰玉米吧?”袁阳施施然背着手走出了,吓的两个年轻人鬼叫起来。“就你们这点胆子也敢跟踪我,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那个叫小黑的掏出枪:“不许动,举起手来。”
袁阳呵呵笑着走向两人:“你这枪是自制的吧?膛线都没有,枪口还被泥堵了,真不知道五毒教怎么会派你们两个笨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