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十万？森林，你没开玩笑吧？”
马经理吞了吞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头牛。
就连旁边的乔松茹都被杨森林报出来的这个数字给吓到了。原本她心目中的赞助费标准，也就是一年十万而已。现在听了自家老板的标准，乔经理立即闭上嘴巴不敢再乱说话！
杨森林仿佛没有看到两人的表情一样，只静静的用筷子夹起一块芋儿放在嘴中。食材入口即化，甜的，咸的，辣的，各种味道在口腔内混合，十分美味。
这道芋儿烧鸡，还是杨森林特别给曹老板建议，派厨师从何成峰哪里学过来的。
虽然说曹氏养生菜馆里面的很多制度，都是由杨森林一手创建。但自从曹老板成了甩手掌柜之后，杨森林就对这家馆子的盈利情况不是很感兴趣了。
一方面，杨森林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另一方面，他自己就是两家龙虾店的甩手掌柜，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来帮另一个甩手掌柜做事情。
之所以会特别建议这道菜，主要还是因为杨森林自己喜欢吃……
何成峰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要留一手的师父，他自己会的很多美食的做法，都会毫无保留地传授下来。这曹氏养生菜馆的大厨，明显已经学到了何成峰的几分精髓，做出来的东西很合杨森林都口味。
杨森林说去其他饭店里会吃不惯，也不仅仅只是想要争夺主场优势的借口。
口中的芋儿吞下去之后，杨森林又加了一块从自己养殖场拿回来的跑山鸡的肌肉。
肉质松散，骨肉分离，十分入味！
杨森林吃得十分享受，甚至都眯起了眼睛。
“这家饭店里面有很多名菜，味道都比较纯正。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这道芋儿鸡！”杨森林用一副老板的语气介绍道。
“所以呢，这跟我们要说的事情有关系吗？”马经理皱起眉头，似乎是想要尽力去理解杨森林的意图。
“没有关系啊，”杨森林摇头道：“我只不过是想告诉马叔叔，算是在谈生意的时候，也不能辜负了眼前的美食。”
“另外，刚才那个一个月十万的话，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
马经理：“……”
乔松茹：“……”
就是马经理自己也没有发现，刚刚还有一些心平气和的他，现在情绪已经变得有些波动起来了。
他皱起眉头道：“森林，尽管我们已经是自己人了。但既然是在谈生意，我觉得还是应该严肃一点。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了吧！”
杨森林点了点头，然后直接伸出右手，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你的意思是……一年的赞助费就是二十万么？”
马经理在“一年”两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尽管这个数字比起最开始的数字要高出来一倍，但马经理也并没有觉得这有多么的难以接受。
他脑海中刚有这样的想法，就立即醒悟过来。似乎仅仅只是经过了刚才那两个回合，话语的主动权就已经转移到了杨森林那里！
“好想，幸亏自己也是谈判老手了，反应还算及时。要不然很有可能会着了这小子的道。传出去的话，可就是一个大笑话了！”马经理心中暗自想道。
他正想要提出反对的意见，却将坐在对面那个少年摇了摇头。
“不是赞助费，我不想要国窖的赞助了，只想跟你们进行合作。”
“那你这个二的意思是……”
杨森林喝了一口茶，十分平静地说道：“我想要让国窖承担每一期《醉小说》二十万册的销量！”
马经理直接就愣住了。他本以为在经过了刚才那一出之后，对方会提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请求。没想到对方提出来的合作意见，越来越不靠谱随！
他冷笑道：“森林，你怕不是在做梦吧！你知不知道二十万册的销量对一本杂志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们《醉小说》第一期的销量能够达到二十万册么？”
杨森林如实地摇了摇头：“不能！”
“那不就对了？”马经理的心情平复下来，便自然而然地坐了下去。
“如果我们国窖能卖出每期二十万册的期刊，找谁合作不是一样？森林你认为呢？”
杨森林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不一样的，那些没有内容的期刊，无论怎么卖都是卖不出去的。马叔叔如果觉得《醉小说》卖不出二十万册的话，那我们不妨先来打个赌。”
马经理一听到“打赌”两个字，立即就将脑海中的那些谈判原则给抛弃掉了，眼中熠熠有神地问道：“怎么个赌法？”
看到这一幕，像吉祥物一样，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乔松茹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马经理好赌的性格，还是她事先调查出来给杨森林说的！
“很简单，我们就来赌《醉小说》第二期的销量，看能不能翻倍到二十万册……不，看能不能买到三十万册！如果卖够了三十万册，那就是我赢了，到第三期杂志销售的时候，国窖就要帮忙承担二十万册的销量。如果没有卖够三十万册的话，后面我们两家之间的合作，我不会再提任何意见，全听你的！”
“当然，你提出来的意见也要是正常的意见才行，若是有包括市场方面的合作项目，最多不能超过正常市场价的百分之二十！”
马经理立即就明白了杨森林这话的意思，只要最后是他赢了，那以后双方之间的任何合作，他都可以站在高处，以溢价百分之二十的位置开始谈！
巨大的利益诱惑，让马经理微微有些心动。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立即同意。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个赌注达成的前提条件是，他们双方之间的合作，至少还要继续往后推迟一个月……
谈了半天，似乎又回到了拖延合作时间的老路上面来了！
马经理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他之所以急着要跟《醉小说》进行合作，就是看中了《醉小说》的发展前景。现在的合作，颇有几分提前入股投资的意思。
市区今年的几项重点政策，他都已经提前得知了。按照《醉小说》目前的发展情况来看，几乎百分之百会跟国窖一起，成为头一批的重点扶持项目！
马经理是国窖的老员工了，也十分清晰地知道这其中的扶持力度有多大，便想要提前过来站一个位置，好在几个月之后享受这份红利。
他本以为，以自己国窖市场部经理的身份，应该会很轻松就能够拿下这份合作的。
没想到，还是遇到了这么多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