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凌天深深地看了莫辰一眼。
他发现自己的确已经看不透莫辰了。
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透过？
“这玄武还真是已经臣服莫辰了，这简直不可能啊……”凌绝尘目光在玄武和莫辰两人之间流转，他总想不透其中的因果。
他深深记得，莫辰跟鬼影之间有很深的仇隙。
就在这个时候，刘剑东上前一步，提醒莫辰道：“尊者，天亮了。”
“嗯。”莫辰点头，目光落在玄武身上，“你来找我，何事？”
玄武肯定知道自己不会受这些人的欢迎，但还是依旧出现在这里。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白虎之事，属下欠尊者一个人情。”玄武深吸一口气，“这‘江湖’我熟悉，可以带路。”
“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们一起走？”莫辰反问道。
面对玄武的请求，莫辰其实有些诧异。
他也没想到这玄武会提出这种要求。
“是。”玄武朝着莫辰恭敬一拜，“我不喜欢欠人情，还请尊者应允。”
听到玄武的话语，刘剑东看了一眼莫辰。
就算莫辰担保这玄武不会闹事，他心里也有一些不踏实。
毕竟这玄武是鬼影之人，如今被莫辰掌控，但依旧有反水的可能。
只要有一点危险，刘剑东就会果断出手。
“尊者，您看？”刘剑东低沉开口，他的意思很明确。
他想让莫辰拒绝玄武，把玄武留在这里。
“那就带路。”莫辰笑了笑，“今晚需要解除莫家山脉所有被法则掌控之人，时间的确少。”
莫辰有意无意，看了刘剑东一眼。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
这玄武，对他们的确有用！
而且，留玄武一人在这凌家，莫辰也不放心。
还是带在身边，最为妥当。
“唉……”刘剑东暗地里叹一口气。
既然莫辰心意已决，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
要是忤逆了莫辰的意思，恐怕会引来莫辰的不满。
“那尊者，我们也该上路了。”刘剑东无奈一抱拳，朝着莫辰开口道。
“等等！”
人群中发光发热的凌寒风忽然跑了过来。
“大外甥，你走之前帮我看看，我这头能不能……”
凌寒风指着自己的脑袋，但他还没有说完，莫辰摆了摆手。
“没办法了，顶几天吧，死不了人。”
凌寒风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别啊大外甥，看在你妈的份上，帮二舅解决一下呗？”
“你在骂尊者？”
刘剑东听到“你妈的”三个字从凌寒风口中说出的时候，他抽出了自己背后的长刀。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这头……”
凌寒风连忙解释。
他也发觉了，自己要是真的顶着这个发光发热的大秃顶，恐怕一出遗迹就要被整个武道界的人嗤笑。
这样他还怎么混？
“行吧。”莫辰一指点出，魔道之火的力量顿时涌现在半空中。
一个赤色印记，打在了凌寒风的左眉心。
仅仅刹那，凌寒风头上的光再次被削弱。
“这是第二个魔道印记，封印了你部分的能力，自然也封印了你部分的修为。”莫辰解释道，“你就先这样吧，等我回来再说。”
凌寒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他的确发现没有原先热了。
可比一般人，还是热了不少。
“大外甥，你看看……”
凌寒风刚想开口，他发现莫辰带着玄武和刘剑东已经离开了这里。
“唉，走的真急，我这头怎么办哟……”凌寒风有些无语。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变成黄金的双手，满脸苦涩。
“混账东西，你就知足吧。”凌天哼了一声，“你原先那个状态，放个水壶在脑袋上，都能烧开水了。现在莫辰给你降到了这么弱，已经不错了。要是换个人，恐怕都懒得理你死活！”
听到凌天严厉的话语，凌寒风只能讪讪一笑。
但他心里也清楚得很，这一次他能捡回一条命，的确是多亏了莫辰。
“小妹啊，你这儿子可是越来越有本事咯……”
凌寒风望着莫辰三人身影消失的方向，苦笑着摇了摇头。
------------------------
风尘古道。
这里是一条横穿整个“江湖”的大道。
整条大道上，有六座山脉横跨。
莫家山脉和凌家山脉是其中的两座。
再往北走，据说是凤凰城的所在之地。
“尊者，已经走了两个小时，预计再半个小时左右，能够抵达莫家山脉。”
玄武御风而行，他看到远方一处山脉轮廓之后，顿时向莫辰汇报道。
“莫家山脉，你熟悉么？”莫辰反问。
“我们来到刀剑金林已经有大半个月之多，虽然很多地方没有认全，但莫家山脉还算熟悉。”
玄武恭敬回答。
他的态度，跟白虎来之前，差太多了。
“说说。”莫辰示意道。
“这莫家山脉是一座小山脉，不如凌家山脉那么宽广。但这里有山有水，是一个宜居的地方，莫家山脉附近有很多小城镇。”玄武解释道，“之前被法则操控的时候，‘凌家’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想对莫家动手。”
“嗯，说下去。”
莫辰听着玄武的解释，不动声色。
他心里很清楚，凌家绝不是因为这一点人脉物资才想跟莫家进行灭族之战。
恐怕是凌家人埋在心里的潜意识作祟，把二十多年的仇恨都显露出来了，这才下意识针对莫家。
听到莫辰的话语，玄武继续道：“莫家家主应该是原先的莫家长老莫国策，至于莫家其他人，应该只有一些后辈子弟，莫洪臣、莫荣华等人，暂未有下落，属下估计他们可能没有进入刀剑金林。”
“有意思，你猜的的确很正确。”莫辰笑笑。
莫荣华和莫洪臣现在可是跟秦起在一起，他们全部都在源火荒漠，自然不可能出现在此地。
但莫家家主是莫国策，这一点莫辰倒是有些惊讶。
莫国策他也认识。
之前跟赵家在临安码头决战之际，他来帮忙过。
此人给莫辰的印象还算可以，不是大奸大邪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