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田直文曾经刺杀了一名来自东非王室的成员,后来这个成员的父亲成功上位,成为了那个东非小国的国王。
然后便对冈田直文发布了高达三百万美金的悬赏。
这是一笔让许多暗世界的人都为之心动的悬赏,只是当那些人看到悬赏对象属于诸神黄昏之后,就全都打消了念头。
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才行。
杀掉一个冈田直文或许容易,但是从诸神黄昏的报复中存活下来,却是极难。
所以东非王室的这条悬赏一直搁置到今天,都没人能够领走。
故问听到三百万美金这个数字,眼睛一亮。
虽然故问对于钱没有太多需求,120亿都捐了出去,但是并不代表故问嫌钱扎手啊!
三百万美金,也可以做很多善事了呢!
再者,穷文富武,武者对于钱财的消耗其实也是非常惊人的。故问若不是有心意禅这门功法支持,有许曼的罗汉金身液帮助,是绝对走不到今天这一步的。
等到哪天许曼不再支持了,故问去哪里寻找晋级所需的资材?
周子瑜看到故问泛起亮光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以她对故问的了解,故问绝对心动了。
韩子乘本来说的是气话,认为故问根本没有能力跟那个东非王室联系,根本不可能在国安的管控下将冈田直文运出华夏。
但是却不知道他却相当于给故问指了一条明路。
韩子乘兀自没看出故问想法,还在刺激故问:“不说话?呵呵,知道自己除了能打一无是处了吧?现在,我们国安临时对冈田直文的悬赏进行了调整,不再是一百万,而是——二十万!爱要不要!”
“二十万?”故问露出一抹玩味笑容。“卖你一条腿要不要?”
说着,故问哗啦一声抖动冈田直文那把链枪,作势要切下冈田直文一条大腿。
韩子乘一怔,旋即大怒:“你当这是卖猪肉呢?告诉你,公民有帮助国家缉拿罪犯的义务!给你赏金,那是对你的恩义!不给你赏金,你也没有办法!今天这具尸体,我要定了!”
故问笑意里多出一抹凛冽,链枪绷得笔直,就如蓄势待发的箭矢,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刺入韩子乘咽喉。
“韩公子左一口国家,右一口国家,什么时候你韩子乘可以代表整个华夏了?华夏不止你们国安一家公务部门吧?就算国安,也不止你韩子乘一个工作人员吧?冈田直文是我杀的,我想交给谁就交给谁。至于你,从哪来回哪去!想要强行带走冈田直文尸体,那就试试我到底敢不敢再多杀一个人!”
故问语气森寒,凛凛杀意散发出去,萦绕在链枪之上,让他手中链枪变得犹如死神的镰刀,充满了恐惧跟肃杀意味。
韩子乘瞳孔连缩两下,下意识后退一步。
只是退出去一步之后,看了看那把链枪的长度,似乎觉得不够安全,再度连退三步。
故问嗤笑一声:“十米之内,你都死定了。”
听到这话,韩子乘心中最后一点坚持终于崩溃,他颤巍巍扔下一句狠话:“故问,你早晚会受到制裁的!没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国安!”
说完,韩子乘疾退而去,就像是一条狼狈逃窜的野狗。
周子瑜无奈的看着故问,道:“韩子乘这人极为记仇,以后你还是少跟他碰面为妙。真要是发生什么事情,记得一定给我打电话。”
故问点点头:“谢了。对了,冈田直文的尸体你带走吧。”
周子瑜愕然:“你刚才不是说不会交给我们吗?”
“我说的是不会交给韩子乘,没说不交给你。我想在你手中,这具尸体一定能够得到最大化的利用,对不对?”
周子瑜嫣然一笑:“没错。其实韩子乘的话等于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那个东非王室其实跟我们关系不错,冈田直文的尸体正好可以当做一份礼物送给他们,借此打开那个国家的市场。不过事情操作起来比较麻烦,短时间内可能看不到什么结果。甚至那个王室悬赏的三百万美金,也不一定百分百能够拿到手……”
故问摆摆手:“你尽管去做就是。反正冈田直文是自己撞上来的,赔了也无所谓。”
周子瑜眼波流转:“你就这么信任我?120亿的捐款托付给我,冈田直文的尸体也交给我……”
周子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故问打断。
故问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子瑜,双手环胸,就像是面对见色起意歹徒的少女,道:“肘子鱼,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啊!我信任你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可信而已,完全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我把你当兄弟,你……你……你却想勾引我!”
“……”本来柔肠百转的周子瑜听到故问这话,登时呆滞当场。随后就脸红到耳后根,又气又急的跺跺脚,杀了故问的心都有了。
这个混蛋,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人家什么时候想要……想要勾引他了?
就算真的有,他也不能这么粗暴的点破嘛!
不解风情!
周子瑜咬牙切齿看着故问,就跟发怒的母老虎。
故问脸上的警惕之色愈加明显,甚至还站远了两步。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歌里唱的果然没错!”故问暗暗想到,庆幸自己关键时刻坚守住了本心。
场面一时间陷入尴尬。
就在周子瑜恨恨的想要寻找一个借口离去的时候,却听远处黑暗中蓦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蹬蹬!
沙沙!
一轻一重,却是两个人!
“这走路声音,是高手!”故问神色一凝,出声道。
很快,脚步声由远及近,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出现在故问跟周子瑜视线里。
等到人影完全曝露在灯光下,故问跟周子瑜同时愕然出声:“韩子乘?”
却是韩子乘去而复返!
韩子乘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笑意盈盈道:“没有想到吧?我走在路上忽然意识到我身为一名国安人员,面对危险不战而逃是很丢脸的行为。强烈的责任感迫使我回到这里,取回本该属于我们国安的东西。”
故问眼睛里射出一抹讥诮:“让你有胆量去而复返的恐怕不是责任感,而是你身后那个人吧?”
韩子乘咧嘴一笑:“哎呀,被你看穿了。”
说完韩子乘让出一条道路。
光线打在身后那人的脸上,五官冰冷坚毅,就像是刀削斧凿的雕塑一样。
“洪恩远!”故问瞳孔一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