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近门口,就看到一楼大厅的一张桌子旁边坐着四个人,正在玩牌。
这四人玩的兴高采烈,刚才故问听到的高声笑语就是他们发出的。
故问的出现,甚至都没引起他们的任何警惕。只是有人瞥了一眼,见是穿着丛林迷彩,就下意识以为是自己人了,不再搭理。
故问由此推断:这支雇佣军是一支杂牌军,相互之间可能并不十分熟悉。
事实上国际上活跃的雇佣军大多都是如此,这个职业注定了战损比非常高,不可能永远保持一个整编队伍,经常需要补充队员以及进行队伍合并。
洪门在极短时间内就召集起来这么一支队伍,八成是将几支小队进行了整合。
正在打牌的四人应该属于一支小队,外面警戒的应该是另外一支小队。
故问一脸自然的走入办公楼内,没有故意避开打牌的四人,而是直接走了过去。
就像是一个痴迷此道的赌徒一样,站在牌桌前聚精会神看了起来。
桌子上摆放着一沓沓现金,粗略扫过去,每个人身前至少十万美元。
这四人玩的倒是挺大。
“出哪张?”
对于故问的旁观,四人没有任何表示。相反,还有一个人冲故问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牌面,征询故问的意见。
故问不动声色指了指其中一张牌。
那佣兵耸耸肩:“这可不是一张好牌,但是如果你执意认为这张比较好的话,那就这张吧!”
说着,佣兵将故问指的那张牌扔在桌面上。
“哈哈,杰瑞你个蠢货!你输了!”坐在对面的佣兵哈哈大笑,亮出底牌。
杰瑞懊恼的将手里牌一甩:“艹!我就知道这是一次狗屎一样的出牌!都怪你!”
杰瑞狠狠瞪了故问一眼。
故问抱歉的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对不起,这把算我的。”
“哼,算你识趣!”杰瑞冷哼一声。
而其他三人则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低头洗牌。
杰瑞输了一晚上了,可算找到一只肥羊,今晚这个新来的小老弟怕是要惨喽!
待会杰瑞肯定要跟这个小老弟单独玩两把,怕是小老弟手里那张卡要一晚上清空了。
“看你这人还不错,来,抽根烟!你之前是在哪一块混的?我们四个从非洲到东南亚,辗转经历过七八个国家,参与过的战斗不下几十次。兴许你之前的队伍老大,我们就认识……”杰瑞扔给故问一支烟,道。
只是他这么一大串秀肌肉的英语,故问连三分之一都没听懂,注定白秀了。
故问心里叹口气,怎么就没个说中文的呢?想套点情报都这么难!
叹气的瞬间,故问伸手去接烟。
而另一只手里的银行卡,则悄无声息弹出了一圈刀刃。
嗤啦!
一声细微的割喉声音响起,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故问接烟的手上的杰瑞,根本没有想到死亡会突然降临在他身上。
瞬间,杰瑞眼珠就往外凸起,裂开的喉管涌入大片空气,将他想要喊叫的声音完全堵死。
“呃呃呃……”杰瑞捂着脖子哀嚎。
低头底牌的另外三人察觉到不对,刚想抬头。
忽然一道寒光飞向其中一人的喉咙,却是故问切开吉瑞喉管之后,直接将卡片刀掷了出去。
化劲大宗师的一掷之力,堪比子弹。
卡片刀急速旋转着,瞬间钉入那人的咽喉,四分之三的卡片都嵌入了脖子里面。
而与此同时,故问手中多出一柄匕首,划出一道弧线诡异的刺向另外一人。
就如蜻蜓点水一样,在那人的喉结之上轻轻一点,迅速离开,刺向第三人。
第三人抬头的动作都还没完成,就觉脖颈一痛,一把尖锐的东西直接贯穿了他的一侧脖颈。
噗通!
噗通!
噗通!
连续三声,除了杰瑞之外的三人相继倒地,死不瞑目。
至死,三人都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杰瑞捂着喉咙,瞳孔中满满都是惊骇跟恐惧。
他虽然第一个中招,但是却死的最慢,所以有幸目睹了一幕在他看来匪夷所思的画面。
他从没想到过,原来一个人的刀可以快到这种地步。
一眨眼间,连杀三人,都没留给对方一丁点的反应时间。
这还是人吗?
“我……我……”杰瑞瞳孔缓缓扩散,最后一滴生命力终于流失干净,趴倒在桌子上。
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我死得不冤。
故问将卡片刀以及匕首从尸体上取下,没有任何的磨蹭,直接朝着办公楼二层进发。
又有四人被故问干掉,整个楼内也就剩下五六人而已。
如果十几个人一起对故问发动战术围剿,故问或许会害怕。但是五六个人,故问就毫不畏惧了。
特种兵对付武道高手的唯一方法就是利用人数跟枪械形成优势,但是现在这支队伍的最大优势已经被故问瓦解,可以说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二楼走廊里。
除了昏暗的走廊灯光之外,没有一个人影。
一扇扇办公室房门紧闭,根本猜不出到底哪一间屋子里有人。
故问小心翼翼行走在走廊里,仔细感知每一间屋子。
就在故问走到第三间屋子的时候,忽然咔嚓一声,紧闭的房门骤然多出一个大洞,一柄手掌粗细、像是一条蒲扇鱼一样的砍刀从洞口里窜出,砍向故问脑袋。
木屑纷飞,风声呼啸,这一刀势大力沉,只要命中,至少能够将故问颈骨砍断。
当啷!
故问右手上扬,藏在刀袋里的狗腿刀瞬间被故问抽出,撞向半空那把刀。
空气中迸发丝丝火星,两柄刀同时荡开一段距离,却是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好小子,怪不得敢一个人摸进这里,原来是有点本事的!”
破损的门洞里,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大汉手持砍刀,站在门口。
他却是早就发现了故问的行踪,只不过一直默不作声,等到故问经过他的房间的时候骤然出手,想要将故问脑袋劈开。
只不过没想到故问竟然挡住了他必杀一击,这让他有点意外。
光头大汉舔了舔嘴唇:“楼下设置了两道岗哨都没能发现你,真是一群蠢货!不过到此为止了,既然你已经被我识破,那你就只能死了!”
说完,光头大汉再度扬起手里砍刀。
这柄造型奇特的砍刀迸发猛烈呼啸,如狂风骤雨朝着故问席卷而去。
凛冽刀气充斥狭窄空间,将仅剩的半个门板直接洞穿,漫天飞舞的木屑遮蔽了故问视线。
光头大汉的刀光隐藏在木屑之中,如伺机而动的毒蛇,冲着故问亮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