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会所。
这座有些偏离市区的会所虽然不算关海最高档的会所,但却是名副其实规模最大的会所。
会所前面的停车场停满了各色车子,看车牌不乏从外地专门赶来的客人。
在会所最豪华的大包间里,光影流转,觥筹交错,一群人正举杯共饮。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醉意,同时眼中也多出丝丝平时不曾有的果决之色。
酒壮怂人胆,这话从来不假。
“这次咱们就打定主意玩个五派联保,五个社团拧成一股绳,我就不信那个小和尚敢把咱们五个社团的人全都干掉!”
“对!换成是秦鹿那种势力、背景通天的人,我们或许不得不低头。但是他一个山野小和尚,任凭武功再高,也不过是一个人。蚂蚁咬死象,咱们怕他做什么?想让我们交出地盘?先问过我们兄弟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话也不能这样说,咱们也不是非要跟那个故问做对,毕竟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关海新任龙头嘛。只要他不强行征收咱们地盘,给兄弟们留条活路,大家自然就井水不犯河水喽!以后他当他的龙头,我们做我们的老大,他不招惹我们,我们也不驳他面子,相安无事,多好!”
“老四啊,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还想相安无事?这事从咱们五个作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死不休了!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也别想着后退,只能富贵险中求,搏一搏!就赌他不敢大开杀戒,不敢将我们五个社团几千口子人全都宰了!几千口子人啊,嘿,他当宰牲口呢?就算宰牲口,也得宰个几天几夜吧?”
……
酒精上头的五个社团老大,眼神都有些迷离。
而站在包房外面警戒的一众小弟,尚不知道他们的性命已经变成了他们老大的筹码,兀自尽忠职守扫视着来往的客人。
吱呀一声,一辆迈巴赫停在会所门口。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两个人。
正是罗璘跟故问。
甚至都没多带一个保镖,两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来了。
会所经理显然是认识罗璘的。
隔着旋转门看到罗璘之后,当即远远的迎出来:“罗总好!不好意思啊,今天几个天字号包厢都满了,要不我为您安排其他的?”
罗璘看都没看经理一眼:“没关系,我跟人对付对付就行。”
“啊?”经理没反应过来。
“比如天字一号包厢那间,本来能够容纳二十人的包厢,听说只有五个人,再加我们两个都绰绰有余……”
经理听到罗璘这句话,冷汗当时就淌了下来。
怪不得从他看见罗璘开始心脏就扑通扑通直跳,原来这位爷今天是来找事的!
天字一号包厢里坐着的可是五位关海本地有头有脸的地下大佬,走廊里站满了他们的小弟。
除了服务生以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里面。
就连经理试图过去献个殷勤,都被无情的丢了出来。
而罗璘竟然想去那个包厢,这不是来找事是干嘛来了?
经理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结果却发现笑的比哭还难看。
“罗总,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当班的了……这样,我给您开一间小点的包厢,另外再送您一支黑桃A,怎么样?”
罗璘呵呵一笑:“我罗璘的脸面就只值8888块钱?我数到三,你不带路,我就自己过去了。”
“一,二……”
“罗总,今天实在情况特殊,不是我不肯帮您……”经理胆战心惊道。
罗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忽然扬起手,就要给经理一个耳光。
只是却被身后的故问拦住了:“没必要强人所难,我们自己找上去就是。”
罗璘点点头:“那我来带路。”
说完,罗璘径自朝着天字一号包厢走去。
将早已经准备好挨打的会所经理晾在原地。
会所经理看着罗璘远去的背影,心里纠结良久,还是偷偷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天字一号包厢就在上面了,整个楼层都是他们的人,小仙师我们确定就这么走上去?”走到一半,罗璘忽然问道。
故问微笑反问:“不然呢?”
罗璘深吸一口气:“我懂了。小仙师,如果我出现什么意外,我家里……”
只是不等罗璘交待完身后事,就见故问脚步一跨,已经到了天字一号包厢那层的楼梯上。
同时传来故问的话语:“你懂个屁!”
“什么人?”
分散在走廊里的马仔们当即发现了故问,厉声问道。
“别紧张,自己人。”
马仔狐疑的看故问一眼:“我怎么不记得我们社团有你这么一号人?”
故问轻轻一笑:“没事,你很快就会记得了。”
说完,故问手中戒尺骤然弹出,啪一声抽在马仔的脸颊之上。
马仔嗷呜一声嚎叫起来,脸颊当场肿起来老高一块。
更狠的是,依稀还能看见“明王十戒”几个大字。
可见故问这一抽的力量有多大。
那个马仔气坏了:“去你吗的!劳资不就是不记得你吗?至于出手这么狠?劳资弄死你!”
说着那马仔从裤兜里摸出一柄折刀,刀刃一甩,朝着故问就捅了过去。
而走廊里其他马仔见状,还以为是两个马仔因为私人事情斗殴,全都一副笑嘻嘻看热闹的表情。
“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连我都只用一把戒尺,你何德何能敢用兵器啊!真的欠打!”
故问一边摇头叹息着,一边手腕一抖,戒尺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蓦然跳起在空中,然后落下。
啪!
马仔手里的折刀竟然直接被戒尺抽成了两截!
看到这一幕,马仔懵逼了。
这小和尚嘴里说着不用兵器,实际上用的兵器却比刀剑还凶!
故问看着断裂在地的折刀,有些诧异的道:“不好意思啊,刚拿到手没多久,掌控不好力道。多来几次应该就没事了。”
说着,故问戒尺一动。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音响起,马仔另一边脸颊再度肿起。
这次印上的字就不是“明王十戒”了,而是另一面的一行行小字,密密麻麻,就像是有人在马仔脸上写满了蝇头小楷。
马仔只觉眼前发黑,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倒地之前他很想对故问说一句:“你掌控不熟练也就罢了,能不能不要老在我一个人身上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