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澹台中岳等人看着这一幕，眼中也有淡淡震惊之色闪动。
原本他们以为故问还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理清这团乱麻，才能真正将关海掌控手中。
没想到的是，距离戎兰祭过去才不到一周，故问已经完成了初步掌控。
外敌基本肃清，内部也基本臣服，关海这片地界，却是注定要以这座小小的山巅小寺为尊了。
“谢谢诸位的支持。”故问不咸不淡的说道。
虽然这些人的支持很重要，但是锦上添花跟雪中送炭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这种时候的表态，就显得分量轻了不少。故问不会因此对他们有什么偏见，但是也别想故问将他们当做自己人。
随着时间推移，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来到水陆道场。
这些人里有真正想来参加道场的，也有是来表示态度的，还有仍然心存疑虑的。
洪门虽然已经输在了故问手里，但是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故问没有真正击败。
那就是秦鹿。
秦鹿背后代表的是观海会，这个以观海大学为纽带组织起来的精英团体，在华夏拥有巨大能量。
虽然地下世界跟他们那套行事规则不同，但是如果他们铁了心要干涉，那么整个地下世界因此被迫改变规则玩法也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钱能通神。
别说是人了。
故问倒是不以为意，甚至他内心还希望秦鹿尽快出手。
秦鹿固然可以通过商业手段打压关海地下世界的经济产业，但是故问也可以利用一些武夫手段重创秦鹿的公司市值。
古时候绿林好汉得罪了商贾巨富，金钱上报仇无望，就会采用各种小手段变相报复。比如隔三差五毁坏商人的商行、洗劫商人的商队，甚至再下作一点，直接威胁商人手下员工的人身安全，使得商人出现用工荒。
这些小伎俩上不得台面，但是不得不说其实在关键时刻挺好使。
尤其秦鹿这种现代商业巨头，一举一动都被媒体盯着然后放大。秦鹿真把故问逼迫到了绝境，故问不介意用上述手段对付秦鹿，并且将之散布出去，届时秦鹿公司的股票一定大跌，秦鹿本人也会受到董事会的巨大压力。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可也是故问的底气。因为故问本来就一无所有，两败俱伤之后故问还是一无所有，无所谓。
但是秦鹿能接受得了这种失败吗？
随着夜色降临，第一天的水陆道场正式过去。
第二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请上堂跟供上堂，将各路神仙佛陀都供养起来。
至于外坛，则就是一如既往的早课早斋、午课午斋了。
故问举办的这次水陆道场规模称得上宏大，关海当地的媒体都有报道，同时也吸引了更多的居士、信众前来参加。
不乏外省闻讯而来的信众。
这其实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光七天的斋饭就高达十几万了。好在罗璘一人承包了下来，倒是不需要故问操心太多。
这一天，顾惜檬也出现在了法兵寺。
顾惜檬直到现在都有点恍惚在梦里的错觉。
她原本只是准备发展故问成为她在地下世界的卧底的，没想到这个卧底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
这不禁让顾惜檬想到那个美国FBI雇员卧底黑手当，竟然一步步坐上老大位置的故事。
顾惜檬本来这种离奇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身边，没想到竟然真的上演了！
而且比美国那个版本还有让人难以置信！
美国那个FBI雇员花费24年时间才走到那一步，但是故问用了多久？
三个月？五个月？
顾惜檬心中感慨非常，看向故问的眼神都带着那么一丝丝不真实感。
“怎么了？”故问见顾惜檬情绪不对，不禁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纠结。你说我的卧底变成了老大，我到底还要不要抓他呢？”
故问轻笑一声：“这就要看你的本心了。你的本心到底是要抓一个关海龙头老大邀功，还是想要彻底理平关海地下世界的秩序？”
顾惜檬认真想了想，回答：“后者。我爷爷也会更加看重后者。”
抓一个人跟理平一方秩序，后者的难度是前者的千百倍。
后者显然更加能够体现顾惜檬的能力。
“那不就完了？我仍然是你的卧底，同时也是你的化身，关海龙头也好、特勤组长也罢，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还关海一个正常秩序。我们在一定意义上属于一体两面、共存共荣的双生体。”
顾惜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红了起来：“呸，谁跟你一体两面了！你想得美！”
“……”
故问忽然觉得那句话太对了：不要试图弄懂一个女人的逻辑，她们的逻辑就是没有逻辑。
故问不懂，明明故问说的是两人的共同处境，顾惜檬怎么就能扯到那方面去。
“不过你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你当关海龙头总比其他人当更让我放心，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我卓越的眼光：在你还一无是处的时候就选择你成为卧底，直到大功告成。这事至少能在老头子那边吹嘘半年了，不错，不错……”
顾惜檬越想越得意，仿佛故问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她的慧眼识人一样。
到了最后，顾惜檬更是豪气的一拍故问肩膀：“好好干！就让我们这个双生体在未来的日子里，越来越紧密，越来越坚固，最终彻底交融，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
“咳咳，不太好吧？我不是那样的人。”故问一本正经的拒绝道。
顾惜檬这才意识到她的话有些暧昧，不过认错是不可能的，顾惜檬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我只是一种比喻而已，顺便给你指示一下未来的蓝图路线。”
“未来的蓝图路线？”故问一脸古怪的看顾惜檬一眼。
合着顾惜檬这是把她自己当成未来的奖励了？等到故问完成任务，就能实现跟顾惜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
“这个女人，可恶！从一开始就想着色诱我，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我绝对不能上当！”故问在心中连念几声佛号，只是眼睛却不经意间在顾惜檬身上扫了几眼。
好像一段时间不见，身材又好了不少呢！
顾惜檬察觉到故问眼神，瞳孔深处闪过一抹慌乱，却故作镇定的训斥道：“看什么看？以为你当了关海龙头我就不敢拿你怎样了？你真的很让我失望，故问！我走了！”
说完，顾惜檬转身就走。
只是在她转过身的瞬间，明显可以看到她耳根通红，呼吸有些紊乱。
而且，还故意挺了挺胸脯，让身体曲线变得愈加凹凸诱人。
就这样，顾惜檬昂头挺胸，下山而去。
故问则目送顾惜檬一路离去，直到顾惜檬背影消失在远处，才摇头叹息：“呵，女人！嘴上说不要，身体却那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