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的话,让在场众人全都愣了一下。
故问也眉头微微皱起。
“看不出这小子还挺爱国的?”小鸡撇撇嘴。
“未必是他自己的意思,更多的应该是薛青仪的意思。薛家想要重新成为关海龙头,就必须做到‘攘外安内’,安抚那些本土势力,清除海外势力。”故问道。
“小师叔说的对。”郭步婷附和的点头。
“马屁精!”小鸡则嫌弃的看了郭步婷一眼,然后又把精力放在了研究擂台符纹上。
自从郭步婷出现的第一天起,小鸡跟她就不对付。要不是碍于故问,郭步婷早就跟小鸡翻脸了。
堂堂郭家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种气?
而澹台中岳听到郭步婷的称呼,奇怪的看了故问一眼。
眼前这个小和尚却是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认识郭家大小姐也就算了,竟然还被郭家大小姐称作“小师叔”。
明明郭家大小姐年纪比这个小和尚还要大上一些。
“看来我之前真的看走眼了。”澹台中岳心底叹口气,觉得有些挫败。
而跟故问几人的斗嘴打趣不同,贵宾席那边几乎死寂一片。
没有一个人肯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跟海外势力有染。
这种时候承认,无异于找死。不光要被迫跟温如玉战斗,还要受到全场观众道德上的指责。
甚至还会被华夏安全部门盯上。
这些势力哪个是屁股干净的?国家想要查你,一查一个准,想跑也跑不了。
“打死也不能承认!”
几个大佬下定了决心。
只是,温如玉似乎根本就没指望他们会承认,温如玉直接指向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侯老,半个月前你跟南韩真理会的人有过一次长达数小时的密谈吧?你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啊!别人找大和组、找五花八门还情有可原,你竟然找真理会!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一个邪教组织吗?”
哗!
温如玉的话瞬间让全场哗然。
“卧槽,真理会这种毫无人性的邪教都混了进来?听说上次南韩海域两百一十二人的沉船事件就是他们做的!只为向他们信奉的邪神祭祀!”
“勾结这种组织,简直罪不可恕!难不成他想把关海也变成一个邪教横行的地方?”
群情激奋,一个个指责的声音传入侯老的耳中,让侯老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我……我没有……我只是跟真理会谈一项正经生意合作,并非勾结他们……”
温如玉呵呵一笑:“行了,把这些话留着跟别人说吧。我今天是来杀人的,又不是来当判官的。侯老,赌上所有地盘,你接还是不接?!”
侯老嘴唇哆嗦着,他很想说不接。
但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个男人,忽然站起。
他身上萦绕着一股邪异的气息,好似来自地狱深渊。
“薛家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薛家已经成为关海老大了呢!今天我就代表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小势力,跟你们薛家斗一斗!”
男人说完,朝着擂台走去。
只是他才走到电梯门口,就听一个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代表?一个邪教头目,有什么资格!”
却是温如玉根本不给男人登上擂台的机会,直接踩着武将雕像一路直下。
如一只扑击的鹰隼,张开利爪扑向男人。
男人面色一变,双目之中陡然泛起一股妖异颜色,瞳孔悠悠旋转,好似两只万花筒。
只要看一眼,就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这个真理会的家伙倒是有点东西,不过这种手段对一个化劲武宗来说实在不值一哂。”故问看到真理会男人动作之后,摇头道。
这是一种宗教修行的法门,能够迷惑对方心智。只是这个真理会男人的水平并不怎样,连六岁的隆瞳都比不上。
想用这种招数对付温如玉,那不啻于关公门前耍大刀了。
“呵呵。”温如玉发出淡淡冷笑。
然后就见他五指一抓,将男人的脑袋抓在了手中,随着下落的身形五指陡然发力。
咔嚓!
男人的脑袋直接拧转了一百八十度,却是整个颈骨直接被拧断了!
侯老噗通一下坐倒在地,面如土色。
“臭鱼烂虾一样的东西,也配挑衅我!”
温如玉傲然看一眼男人尸体,拍拍手。
之后,他索性也不返回擂台了,而是手指朝着贵宾席再次一指。
“下一个,陶老板。听说你跟科洛博家族有合作协议?”
科洛博家族是美洲的一个黑手挡家族。
陶老板身体一颤,本能的否认道:“不,没有这回事。”
温如玉白净的脸上出现一抹近乎病态的狞笑:“你知道吗?我真担心你嘴里会迸出一个‘是’字,那样我就没有理由杀你了啊!”
说完,温如玉纵身而起,径自越过了普通观众席扑向贵宾席。
陶老板身后一个鹰钩鼻洋人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忽然摸向怀中。
只是他那支特殊材料制作躲过了安检的手枪还没来得及掏出,就听噗哧一声,一支袖箭先一步刺入了他的咽喉,将他整个脖子洞穿。
温如玉砰然落地,那洋人捂着脖子歪倒,恰巧落在温如玉的脚下。
温如玉森森一笑,抬脚在洋人胸口一踏。
只听咔嚓声音响起,洋人胸口直接被踏出一个大洞,鲜血跟脏腑混合在一起,喷了陶老板一脸。
陶老板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直接给温如玉跪下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愿意臣服薛家!”
温如玉凝视陶老板片刻,留下一句:“算你识时务。”
转身走向下一个目标。
……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音响起,相继又有三人死在温如玉的掌下。
跟利维坦当时的杀戮场景不同,温如玉的杀戮却是直接在观众的身边进行的!
登时就有不少观众当众呕吐起来,贵宾席上的一众大佬则一个个噤若寒蝉,早就没了跟薛家对抗的心思。
很难说温如玉此举到底是不是薛青仪授意,如果是的话,薛青仪就未免太过可怕。一个女人,手段却直逼她的养父薛剑庭,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众人这才想起“薛菩萨”这个绰号的全称,是“青尾儿菩萨”,而不是寺庙里供奉的送子菩萨。
一片血腥狼藉的贵宾席,再无一人敢出声。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薛家的强势归来。
薛家,似乎大局已定。
只是,坐在观众席上的故问却目光凝重,心中在默默倒数。
“那个家伙,也该出现了吧?”
似乎听到了故问的心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韩子乘按下了步话机:“洪宗师,该您上场表演了。”
那一头没有任何人回应,只有一声战斗机突破音障般的爆鸣轰然响起,将步话机震得嗡嗡颤动。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男人犹如从古老地幔苏醒的远古魔神,腾空而起,在武将雕像上空一掠而过,降落在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