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山田右门的抗议，故问不理不睬。
只是眼睛盯着千叶凛子，目光不断在千叶凛子的几处部位巡视。
那几处部位，是千叶凛子身体反应最为激烈的部位。
此刻就像是开了锅的锅盖，砰砰砰跳动不停。
让人担心下一秒会不会直接跳破，迸出一大蓬鲜血。
而千叶凛子早就已经无法保持站立，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身体弯曲成了虾米，在地上挣扎蠕动。
雪白的肌肤跟地板接触，在地板上留下丝丝汗渍。
千叶凛子乞求的看着故问，似乎在求故问救救她。
“这才是开始，如果连这都坚持不下去，干脆放弃吧！”故问就像是一个不近人情的教官，冷冰冰说道。
千叶凛子闻言，眼中的乞求之色缓缓褪去。
她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竟然不再挣扎，只是保持着一个躺姿一动不动，任由豆大汗滴从她全身各处流下。
却是进入了东洋传统文化中的守心坐禅。
禅道，在东洋极为盛行。
不管是什么行业，武道、茶道、手工艺，甚至是政治，最终都一定会进入禅道领域。
东洋人对于禅有一种执念。
千叶凛子正是利用这种执念，强行将剧痛转移，修炼心境。
滴答，滴答……
汗水夹杂着一丝血色从千叶凛子的脸上流下，却是千叶凛子咬破了嘴唇。
道场之内安静无比，落针可闻。
可以清晰听见千叶凛子体内气血翻腾的声音，还有一丝不知道是骨骼生长还是错位的嘎吱之声。
山田右门背对着千叶凛子，虽然无法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光听声音就能知道此时千叶凛子正在遭受什么样的痛苦。
“小法师，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山田右门喃喃道。
故问斜睨山田右门一眼：“要不你来替她？”
一句话，登时让山田右门老实闭嘴。
如果山田右门能够承受的住这种痛苦，他早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别说是喝那个什么罗汉金身液了，就算只是让故问指导他练几招功夫，他都不愿意。
用故问的话就是：山田右门是一个标准的没心没肺、混吃等死的家伙。
故问已经对山田右门没啥武道上的期望了。
只要山田右门活得开心就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保持不动的千叶凛子忽然动了一下。
这一下，看似简单的一个舒展身体，却展现出来一股难以形容的神韵。
似乎，真的有一丝禅道附着在了千叶凛子的身上。
啪！
千叶凛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
她双手做出一个拉弓射箭的姿势，只是手臂张的很开、很大，就像是她手里持着的是一丈巨大无比的大弓。
随后，她就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眼睛盯着虚空，似乎在瞄准什么猎物，又似乎在神游天外。
这，却是东洋的弓道。
本身起源于华夏的文射，传到东洋之后经过改良，变成了箭与禅的弓道。
这门弓道重点在于修心。
拉弓不是为了射出箭矢，而是为了破除心障。
喜乐侵心、愤怒伤肝、悲伤损肠、疑惑伤脾、惊讶损胃、恐惧侵肾、忧郁伤神，这七种情绪，就是射箭七障。
破除这七种心障，就能达到弓道之中的巅峰境界——射人即射己。
自身既是瞄准者又是被瞄准物，既是射手又是靶子。
这种境界很难用语言解释清楚，属于标准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千叶凛子保持这个姿势足足半个多小时，就像是一尊维纳斯雕像，雪白的肌肤线条在月光下呈现出惊心动魄的魅惑。
就在故问都感到微微困倦之时，忽然虚空中传出一阵嗡嗡之声。
好似有一架直升机扇动机翼盘旋于道场的上空。
实际上，这不是直升机发出的，而是从千叶凛子的体内传出的。
千叶凛子的肌肉、骨骼、气血，全都保持同一种频率，进行一种规律而快速的震动。
这一幕，不禁让故问想到一种清洁工具——超声波清洗机。
千叶凛子就化身成了一台人形超声波清洗机，利用频率震动进行着身体杂质的清洗。
随着震动，千叶凛子的毛孔里不断渗出淡淡污秽，很快就堆积一层，将千叶凛子雪白肌肤完全覆盖。
就像是千叶凛子体表涂抹了一层海藻泥面膜。
“脱胎换骨？”故问有些意外的说道。
没想到千叶凛子竟然从弓道的站立之中完成了“脱胎换骨”的操作。
只不过，这只是很初级的脱胎换骨，只是清除了肌肉、骨骼、气血之中的杂质而已。
距离真正的“伐毛洗髓”式的脱胎换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不过这也足够了不起。
“右门，去给你家小姐准备好洗澡水。”故问观察着千叶凛子状态，忽然对山田右门说道。
“嗨！”山田右门早就想离开了，听到故问这话赶紧一溜烟跑了出去。
而就在山田右门离去的刹那，千叶凛子眼睛蓦然睁开。
她虽然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污秽，但是眼神却出奇的宁静无暇。
就算是再洁癖的人，看到千叶凛子的眼神，都会不由自主忽略她一身的污秽，下意识认为这个女人高雅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恭喜。”故问嘴角泛起一抹弧度，笑着对千叶凛子道。
千叶凛子却是利用弓道，破除了心障，一下子迈入了半步入化！
原本故问还以为要费番周折呢，甚至都做好了功亏一篑的准备。
没想到，千叶凛子竟然一蹴而就，直接就推开了半步入化的大门。
“看来所谓的武道资质，在心力修行面前并不算什么。哪怕资质差点，只要心性足够，一样也能到达高峰。”故问心里悠悠想着，对于心力七境又多了一层更深的认识。
“故问君！”千叶凛子冲故问点点头，脸上多了一丝宗师气度。
“右门已经放好了洗澡水，快去洗澡吧！洗完我们再谈。”
“啊！”这时候，千叶凛子才察觉到她身上的状况。
登时就尖叫一声，脸上闪过一抹羞红，逃也似的去了浴室。
看来，哪怕是成为高手，女人在洁净方面仍旧有着难以改变的执着。
像是故问当初第一次用完罗汉金身液，也是出了一身的污秽臭汗，可故问愣是躺在院子里看了一个小时的星空，才去洗的澡。
男人跟女人，终究不是一种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