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许曼说着，就要挂断视频。
她都表现出了足够的兴趣，以为故问会问出一个什么惊天动地的世纪难题。
没想到故问竟然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接下来故问是不是要说“我现在就是鬼，因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种土味情话，故问还是留着给没接触社会的小姑娘说吧！
她许曼没兴趣！
只是出乎许曼预料的是，故问竟然不是想说什么土味情话，而是异常认真的道：“我没开玩笑，我是真的想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或者说类似鬼这样的东西存在。”
许曼微微诧异的同时，心里不免闪过一丝失落。
这个家伙竟然不是想对自己说土味情话？
看吧，这就是女人的奇怪之处，恐怕直到人类灭亡都无法摸索出一条可以总结她们的规律来。
“老实讲，我不确定。”许曼思考一下，回答。“历史上有关鬼怪的记载太多太多，也有不少科学家进行过探究实验。可不管怎样，都没人能够证明鬼怪确实存在。有人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三维空间，而鬼怪则生活在第四维里，所以他们可以看见我们，但是我们看不见他们。这种说法虽然能够解释鬼怪怎样存在，但是还是无法证明鬼怪到底是否存在。”
故问挠挠头：“可能我表述的不够准确。换种说法，不是鬼怪，而是人类的意识是否可以脱离本体而存在呢？”
许曼闻言，眼中终于露出一抹认真之色。
她将身子从沙发上坐起，露出衣领下面片片雪白。
“这个问题其实很有意思，也是一个目前来说比较前沿的课题。正常来说，意识是生物信号沿着轴突进行跳跃式传导而形成的。人类大脑之中有数百亿个神经元，神经元又有无数的树突跟轴突组成，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结构，其实直到现在科学家们都没能彻底研究清楚。
生物信号通过产生不同的动作电位，在人类大脑中制造不同的感觉，也就产生了不同的意识。其间还可以通过信号放大、时程增强、敏感性调控等响应机制，进行更进一步的处理，以便意识进一步细分……”
故问听得一脸懵逼，好半天才弱弱的举起手，道：“许老师，可以暂停一下吗？我就是想问问意识能不能存在于人体之外，你一下子讲这么多，我根本消化不了啊！”
许曼不满的看故问一眼，似乎埋怨故问打断了她的话语，又像是在责怪一名听课不认真的学生。
“本来想给你讲解一下意识产生原理的，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简单来说，我个人认为意识是无法脱离于本体存在的。因为缺乏必要的神经结构，意识也就没了生存的土壤。
但是科学界也有人认为可以存在，并且用宇宙粒子来举例，说意识其实也是宇宙中的某一种粒子，是可以物化的，自然也就可以单独存在。单纯从科学角度，这种说法很难反驳，因为我们无法证明宇宙中不存在这种粒子。事实上宇宙中到底有多少粒子我们穷尽一生可能也无法完全探索清楚。
如果意识真的可以单纯存在，那就会进入另外一个类似神学的范畴，整个人类社会的世界观都会发生重大颠覆。”
听完许曼的解释，故问只想给许曼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说了等于没说，感情有可能存在，又有可能不存在。
只不过现代科学技术不够，所以无法证实或者证伪。
如此一来，故问在人皮刺符里的遭遇，又成了悬案。到底是故问自己产生的相关臆想，还是龙普度的神念真的寄身于其中，就难以判断了。
“算了，不想这些了。我倒觉得将来有一天很有可能是我给你解释这个问题，而不是你给我解释。”故问摇摇头，道。
故问直觉认为，自己只要迈入心力七境的最后一境，这些问题就全都迎刃而解。
许曼微微一笑：“我很期待。”
只是笑容中带着的一抹哂笑之意，就让她的“期待”显的不那么真实了。
故问没好气的挥挥手，就要挂断。
“先别着急，针对你服用罗汉金身液后的身体数据变化，我做了一个人工智能推演。你看一下。”
许曼说着拿起平板电脑，点开一个推演视频，播放起来。
视频中，一个跟故问身形差不多的人体模型在不断吸收着罗汉金身液。
起先是吸收了一瓶，肌肉跟骨骼强度都增加了约莫5％，然后又吸收一瓶，这次不光肌肉跟骨骼了，连同皮膜跟血液都开始有了不同程度的机能增强。
当七个周期的药液服用完毕，故问身体已经出现了质变。
不光肌肉跟骨骼闪烁着一种犹如金属的光泽，连同血液都带着淡淡金红色。
而推演模型上显示，这种身体状态下的故问，堪比一头成年老虎。
一拳的爆发力，足以击碎水牛的头颅。
“有这么恐怖？”故问倒吸一口冷气，问。
“这只是推演，事实上人体都有耐药性，你的吸收利用率绝对达不到推演中的程度。而且推演结果是建立在你使用七个周期罗汉金身液的基础之上，你现在连一个周期都没完成，距离还很遥远。”
故问松口气：“我就说嘛，如果药物这么有用的话，那么还要修炼干吗？直接从胎儿开始就吃药得了，吃上几十年，绝对世界第一高手。”
故问本来是吐槽，谁知许曼竟然眼睛一亮，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以列入实验计划。”
“……”故问忽然后悔自己多嘴。
要是真给许曼研究出来这种药物，那乐子可就大了。到时候一群修炼多年的老家伙，被几个毛孩子找上门挑衅，不说输赢，光气也能气死了。
“啧啧，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看你那心理不平衡的样子！”许曼噙着一抹戏虐笑容，道。
显然，她在故意捉弄故问。
罗汉金身液就连故问都有些禁受不住，别说是胎儿了。恐怕服下一滴就直接夭折，哪里等得到成长为第一高手？
“呵呵。”故问一笑，似乎完全没有一点被捉弄的恼怒。
正当许曼纳闷故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之时，却见故问眼睛始终直勾勾盯着视频画面的某一处，赶紧低头一看。
然后脸色登时黑了下来。
却是她太得意忘形，导致领口完全曝光在了镜头之下。
故问正顺着领口往里瞧的不亦乐乎！
“无耻！”
啪，许曼懊恼的挂断了视频连线。
故问则嘴角微微翘起：“哼，不好好当你的学霸，却学人家捉弄人。你怕是不知道在这方面我才是专家吧？”
故问话音刚落，却见手机弹出一个邮件提醒。
却是许曼发来的一份罗汉金身液第二周期服用事项。
这个女人哪怕再生气，在对待科研方面依旧冷静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