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好了之后,王毅穿上了衣服,乖乖的躺在了病床上。君若嫣他们还不知道王毅受伤住进了医院,当然,王毅也不希望她们知道,免得担心。
躺好之后,他看向了窗外,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中,但圆月却散发出淡淡的猩红色。
“今天是阴历十五了。”王毅呢喃道。然而,他的心思却并没有在赏月上面,他还在思考着到底是谁主使了这场暗杀。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王毅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毅就醒了过来。清晨的阳关透过玻璃照射到了王毅的床上,他索性躺着没有起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王毅的恢复能力十分惊人,晒太阳的时候,他活动了一下受伤的部位,伤口已经结痂,除了有些痒之外,并无大碍。
看样子可以出院了,王毅心里盘算着,毕竟他真的不太喜欢医院。
不一会儿,帘子那一边的陈雄也有了动静。
王毅隔着帘子问陈雄道:“醒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听到“伤”这个字,陈雄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昨晚疼得我半宿都没睡着,倒是你睡得挺开心,还打呼噜呢?”
王毅听到了陈雄的抱怨,笑了一声。王毅的体质和陈雄无法比拟,以陈雄这种普通人的体质,这两处枪伤的确要好好恢复一阵子了。
吃过早饭,医生就进屋查房了,王毅马上对着医生提出了出院的申请。
“这怎么行,你昨晚因为枪伤入院,我还没给你做进一步的检查呢。”医生并不同意王毅的要求,再者,程林也打了招呼,不能让王毅出院。
“大夫,你看看,我的伤口恢复得很快。”王毅不死心,脱下了自己的病号服上衣。
那个年轻的医生看着王毅的伤口,不知不觉地流露出了震惊。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夜晚,王毅身上的伤口居然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了。
“这样啊,怪不得昨天送你们来的警察说你今天就会嚷嚷着出院呢。”年轻医生帮王毅穿好了衣服,抑制不住的震惊,开口道。
“那就这样吧,我上午查房结束以后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你这伤口不能碰水,也不要受力,回家养着吧。”
王毅听了医生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医院的那股子消毒液的味道,他一闻到就觉得脑袋疼。
不过,旁边的陈雄就没有王毅这么幸运了。他的两处枪伤有些严重,加上昨天程林的嘱托,护士把他用轮椅推走做检查去了。
看着陈雄被推走,王毅有些幸灾乐祸,就差在旁边念叨“风萧萧兮易水寒”了。
等着出院手续的时候,王毅感觉到了有些无聊。毕竟陈雄不在这里,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王毅只能对着窗外活动着他尚未受伤的右臂。
“毅哥。”门外一个温婉的声音响了起来,王毅一回头,就见到了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君若嫣。
“毅哥,你怎么样了?”君若嫣一见到王毅,赶紧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门口的桌子上,快步朝着王毅走了过来。
“毅哥,我一早就听说你受伤了,还是枪伤。我……”君若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带上了一丝哭腔。
她的眼眶红了起来,这么看上去,君若嫣完全不是商场中的女强人了,更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姑娘。
王毅一看君若嫣要哭的样子,心里立刻不是滋味起来。可是,他平生都不会哄女人,更不会哄要哭的女人。
王毅只能伸出他的大手,握住了君若嫣柔软的纤纤玉指,说道:“嫣儿,我又没死,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君若嫣本来情绪没有这么糟糕,听到王毅说出了“死”这个字,她的眼中立刻流淌下了数道泪痕。
“毅哥,你不知道我听到你中枪的时候有多担心。你怎么总把‘死’字挂在嘴边,你要是真有什么好歹,我……”
君若嫣哭着,一口扎进了王毅的怀里。她伸出白皙纤瘦的胳膊,紧紧地抱住了王毅的腰。
王毅对着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不知所措,他赶紧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君若嫣的后背,说道:“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天爷都不会让我再出什么危险的,你就放心吧。”这一次,王毅学聪明了,把刚到嘴边的“死”字给咽了回去。
君若嫣趴在王毅的胸前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儿。然后她抬起头来,跟王毅说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还是不放心。”
王毅于是脱下了自己的病号服上衣,又解下了绷带和纱布,露出了自己肩膀上的那块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笑着安慰道,“这伤口比昨天晚上已经好了很多了。”确实,此时看起来狰狞,但并没有君若嫣想象的那么疼。
不过,王毅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作为“蝎虎”特战队队员,平时习惯了受伤,也见惯了鲜血淋漓的伤口,这样的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可是,君若嫣是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女,她没有在部队摸爬滚打,这样的枪伤对她来说,可谓是十分的触目惊心了。
果不其然,君若嫣看到了王毅的伤口以后,哭得更厉害了,“毅哥,你还骗我,你伤得这么重,一定流了很多血,也一定很疼。”
君若嫣伸出手指,摩挲着王毅的伤口边缘。
君若嫣温热的体温,通过肌肤相亲的接触,传递到了王毅的身上。王毅伸出手,抹掉了君若嫣脸上残留的泪水。
君若嫣抬起头来,深深地望着王毅的眼睛。君若嫣这样的眼神,王毅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君若嫣的眼神里面,有恐惧,有担忧,更有一种浓浓的,说不出的情愫。
王毅在“情”这个方面并没有那么开窍,故而,当君若嫣的脸越靠越近的时候,王毅并没有察觉君若嫣接下来打算干些什么。
等到王毅回过神来的时候,君若嫣的两片如同花瓣一般的唇瓣已经贴在了他的嘴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