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晟睿并没有留下,玉嬷嬷对于太后来说,是特殊的存在,有些话还是让他们单独说,比较好。
“太后。”玉嬷嬷自知没脸见太后。
实际上,她已经后悔了,否则也不会把解药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给了太后。
“坐吧,我们主仆二人,也好久没有这样面对面的说过话了。”
玉嬷嬷站了起来,坐在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椅子上,满脸的愧疚。
“说说吧,这里没有其他人,就你和我,有什么话,直说,没关系的。”
“是你……是你当初怂恿陛下,灭我全家。”
太后终于明白,为何玉嬷嬷之前不下手,现在却突然下手了:“那时,我不过是个妃子,没有这个能力去让陛下做决定。”
“可是……”
“你若说是我怂恿了,我认了!毕竟我确实在陛下的身边。但是也是陛下下了旨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余家。我不过是没有求情而已,并不算是怂恿。甚至我早就知道,你是余家外面的女儿,没有揭穿你。”
玉嬷嬷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怎,怎么会是这样,不是太后您?”
“玉嬷嬷,是谁告诉你的,哀家很好奇啊。”
玉嬷嬷开口,刚想说话,却突然当着太后的面倒了下去,后脑勺着地,地上满满的溢出了一地的血。
“来,来人!”
太后惊慌,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人跑了进来。
“太后,有何吩咐。”
说完,瞧见了躺在地上的玉嬷嬷,胆子稍大的人,用手探了探玉嬷嬷的鼻息,颤抖着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太后,玉嬷嬷她已经死了,似乎是利器所伤?”
刚才,有人使用了暗器,杀了玉嬷嬷。
“快出去看看,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太后吩咐完毕,进来的四个人留下了其中两个保护太后,另外两个跑了出去。找了许久,却没有一点线索。
难道,是宫中的人。
太后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却不动声色。
“周公公,去处理一下玉嬷嬷的尸体。”
“是。”
玉嬷嬷在太后的面前,被人行刺,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君晟睿的耳朵里。
几乎没有片刻的停留,便过来了。
“母后。”
“睿儿,你来了。”
“有没有受伤。”
太后摇了摇头:“玉嬷嬷,正打算告诉我是谁指使了她,突然就……看来,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君晟睿眉头紧蹙:“母后,这件事情,你就到此为止了,朕会派人私下调查。”
君晟睿是怕,自己的母后,继续深究下去,会有危险,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总是吃亏的。
太后点了点头:“好,这事情就交给了,务必将这件事情背后始作俑者揪出来,哀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人,一定是宫中的人。
但是,是哪个人,就不知道了。
君晟睿让小泉子,重新调了人过来,离太后寝宫近的地方,安排上可靠武艺高强的人保护,其余的人,都在外面守着,也算是多了一道保证。
至于玉嬷嬷,虽然有点可惜,但是她做出刺杀太后事情的时候,已经预示了她现在这样的结局。
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动手而已。
……
“雪儿,你也真是的,一句都不跟君晟睿说,就直接跟我走了,君晟睿要是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时梦雪喝了一口茶:“我已经留在宫中很长一段日子了。知道了就知道了,没关系的。你这里怎么这么安静,之前还很热闹的。”
很热闹,是因为君云商,君云商现在不在,当然冷清了下来。
“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别人的?”
时梦雪吐了吐舌头,一点不好意思:“当然是来看你的。”
但是,不过一会儿,君云商还是来了。
“皇嫂,你也在。原来,你来这里啊,刚才皇兄在帝崇宫没有见到你,大发雷霆。”
时梦雪才不相信:“哪有那么夸张,与其说我,倒不如说说你,怎么那么轻快,过来了。”
君云商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想起了正事:“玉嬷嬷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自杀吗?”
君云商摇了摇头:“不是自杀,是被人抹杀,而且还是在母后的面前,要不是母后胆子大,怕早就吓的魂儿都没了。你想想看,那么近的距离,亲眼看着一个人死了。”
光听着,就让人及其的不舒服,更不用说,亲眼见到那一幕的太后了。
“皇兄让我秘密调查,不想闹的沸沸扬扬的。”
时梦雪自告奋勇:“反正,我在宫外也没事可做,不如我和你一起调查。”
“皇嫂,你行吗?”君云商一脸怀疑的态度。
“你在质疑我?”
“当然不是,皇嫂,我只是担心你。这件事情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有危险,万一让你深入其中,出了事情,皇兄不扒了我的皮。”
尤紫竹在一边,缓缓开口:“扒你的皮是轻的。”
君云商思索,觉得这句话,没什么错:“对,皇嫂,你也要为我考虑考虑,我还年轻,还不想死。”
“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哪那么容易有危险,这件事情,你不让我管,也要管定了。”
君云商没办法,只好将视线落在尤紫竹的身上,寻求帮助。
然而尤紫竹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悠娴的喝着茶。
“既然皇嫂那么想帮忙,我也不能不答应。不如,你和尤紫竹一起来。”
“我?好端端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尤紫竹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
“对方既然用到了蛊术,那说不定正中你的下怀,难道这一次你没有研制出解药,你怕了?你怕下一次你也研究不出解药。”
虽然,这激将法,很是明显,可尤紫竹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地眯起了眼,带着几分危险的光芒。
君云商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挑衅她的。
“这个……”
“你说我怕了?你说我研究不出解药!君云商,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当做没看见,说什么,我也可以当做没听见,但是你竟然敢质疑我的医术。”
君云商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
“想不想尝尝,我最近刚刚研制的痒痒粉?”
君云商摇了摇头,诚恳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