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抬举我了。”
“看来,我安慰你这么久,你还是……算了算了,你要是能那么容易走出来,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会一直躲在你的紫竹小院了。”
时梦雪从她的手中,将酒杯拿走:“喝酒,可以!但是少喝一点,别忘了,你还要研究解药。”
尤紫竹无奈的笑了笑:“是,我还要研究解药,不能喝酒。”
虽然喝醉之后,她的心里能舒服一点,但是她不会躲避现实的。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再见。”
时梦雪站了起来:“让君云商送你回去吧。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他,但是,他武功不错,最起码比你高,可以一路上保护你,毕竟有人要加害太后,而你是能够制造出解药的唯一的人,这么晚回去,你会有危险的。”
“谢谢你考虑的这么周到。”
尤紫竹走后,时梦雪并没有离开,手中拿着酒杯,看着天上的月亮,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终于,还是让她等到了。
听到有人落在地面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后。
她勾唇,直接转身,手中的被子甩了出去。
半百老人却轻而易举的接住了。
“小把戏?”
“师傅。”
老人看着时梦雪:“你这张脸,看着真让人不习惯。”
时梦雪疑惑:“师傅,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而且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你知道都知道。”
老人摇了摇头:“你死后,我得到了消息,便回来了一趟,也知道你后来成了君晟睿的皇后。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无可奉告。”
“师傅总是神神秘秘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而且一定会来找我。”
“在我的众多弟子之中,紫竹是最努力的,所以她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不过,要伦起最机灵的,一定是你,可惜了可惜。”
时梦雪并不觉得哪里可惜:“虽然没有得到师傅的真传,但是雪儿又不是贪心不足的人呢,师傅,太后的病,你有办法吗?”
“刚才我去了一趟太后的寝宫。”
时梦雪无语,这个世界上,能在皇宫内来去自如的,还真不多的,但是她的师傅,一定是一个。
“那你有办法吗?”
“紫竹有一点,让我做的很满意,不到最后的关头,绝对不会乱用药。这不是冰蚕魇,是赤炎蝶。”
时梦雪拉着老人坐下:“师傅,你别着急,慢慢说,什么是赤炎蝶,要怎么才能解除赤炎蝶的蛊术?”
“不着急,慢慢说。赤炎蝶不是一般的蛊术,而是出自于一个古老的家族,并非来自西域。”
时梦雪很好奇:“古老的家族,那一定有很多秘密。”
“那个古老的家族,流传到先皇那一代,便消失了。”
“为什么会消失。”
老人并不着急,反而卖起了关子:“雪儿,你猜猜看,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我刚才可是评价,你是我弟子之中,最机灵的。”
时梦雪撑着自己的下巴,疑惑中,又带着深思:“难道和先皇有关系?”
“没错,灭门之灾。”
“也就是说,这是报复!”
老人拿了个新杯子,到了酒喝下:“简单来说,是复仇,当初人没有死绝,并且进了宫。”
时梦雪抿唇:“是,玉嬷嬷?”
一定不会是陆夭桃的。
“玉嬷嬷确实是那个古老家族的后人,雪儿,你比我想象的更加聪明。”
“可是为什么,如果是玉嬷嬷,她早就可以动手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这是什么原因。”这大概是整个是情里,最大的疑点了。
老人这回就不知道了:“雪儿,我知道的有限,能告诉你的,可都告诉你了。”
“师傅,解药呢。”
“找出玉嬷嬷,就能找出解药,师傅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不会耽搁太久,酒不错,先走了。”
就这样走了,时梦雪急忙开口:“师傅,你不去看看紫竹吗?她现在……”
“作为我的弟子,如果一直走不出来,那我去见她,也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老人走了。
时梦雪叹息了一声,怪人,都是怪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是玉嬷嬷。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雪儿,你怎么在这里。”
君晟睿见是时梦雪许久都没有回来,便出来找找,谁想到她竟然在这里喝酒。
不,不是她一个人,桌子上有三个凌乱的酒杯,看来还有其他两个人。
“我和竹子刚才在这里喝酒,嗯,还有师傅。”
“你师傅来了?”
“是,但是他又走了,不过跟我说了一些话,对于母后是有用的,我们回宫再说。”时梦雪没有想要隐瞒他。
在这件事情上,君晟睿又资格知道全部。
“好,先回宫。”
时梦雪将刚才老人对自己说话的重复给了君晟睿,君晟睿的面色有些沉重。
“君晟睿,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母后醒来,若是知道,是自己身边的玉嬷嬷害了她,怕是会很难过吧。雪儿,这件事情,交给我,不要插手了。”
时梦雪点了点头:“行。”
太后昏迷之后,玉嬷嬷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知道君晟睿召见了她。
“参见陛下。”
“玉嬷嬷,不用客气,起来吧。”
玉嬷嬷站了起来,锤头,不敢去看君晟睿。
“玉嬷嬷,有些话,朕就不用直说了,你先说吧。”
“奴婢,是奴婢做的。陛下,当初的那件案子是冤案。”她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那为何要伤害母后,你进宫之后,母后对你怎么样,我相信你是知道的。”
而玉嬷嬷听到这句话之后,情绪显得很激动。
“胡说,当初那件事情分明就是太后,太后如果没有让先王误会,我们一家都不会死,我没有想到,一直对我们那么好的太后,竟然才是我的仇人!先王驾崩之后,我便放下了仇恨,便想要一心一意的照顾太后,可是……”
她闭上了眼睛,眼中写满了绝望,和伤感。
眼泪也落了下来。
“和母后,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要恨,那就恨朕吧。至于是不是冤案朕会调查清楚的。”
“你要翻案。”
“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朕会翻案,但是这件事情朕并不觉得父皇哪里做错了,拿出毕竟是证据确凿的,虽然我年幼,却还记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