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走廊,惨白色的灯光也许就是人们一直都不喜欢医院的原因。
四周传来的呼吸声似乎都已经预示了现在已经到了什么时间。
咔哒咔哒的声响,让原本寂静的一切显得格外的诡异。
一条黑影将自己的帽檐压得低低的,似乎有些戒备的看向四周,而后急匆匆的闪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滴答滴答的声音仍在病房中传递着,看着上面已经趋于平稳的仪器震动,又盯着那一直双眼紧闭倒在那里的人,黑影已经慢慢的朝着他靠近。
床上的人仍旧毫无动静,唯有那代表心跳的仪器还在发出声响。
黑影叹口气,冷声说道:“小子,你说说你干嘛不早死了,在这里更个植物人似的活着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今天来帮帮你……”
说话间,他慢慢的从衣衫里面掏出一个小药瓶,正准备朝着齐天的点滴里面加料……
倏尔,一只手猛然扣住他的手腕,吓得他浑身一激灵,手上的针头落地,而此刻房间的灯光骤然大亮,一人站在门口冷笑道:“hello,咱们又见面了?”
男子一惊,马上想要去遮掩自己的面孔,却被另一道冰冷的嗓音所讥笑。
“哼,现在想要遮住,似乎已经晚了吧?阿平先生?或者该说你是消失了七年的杀手亚瑟?”
既然已经被人揭穿了身份,阿平索性将手放下,表情平静的看着说话的邢傲天:“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算太早,只不过是好奇你的手段,所以顺便查查,却没想到你这背景,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是吗?可是亚瑟早就死了,七年前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阿平,而且还是一个只忠心与先生的阿平,既然都被你们抓到了,那我也要完成我最后一个任务。”
“任务?是说杀我吗?”
身后的说话声响也让阿平有些茫然,他转身,眼见着那一直想是活死人般静静躺在那里的男人此时已经悠哉的翻身坐起,表情淡漠的看着他。
“你是……早就醒了?”
“不,或许你该说我根本就没昏迷过,在这床上躺了这么久,把你这条大鱼引上来,其实我自己也挺不容易的。”
“呵,呵呵呵,看来我是输的彻彻底底了,没想到,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先生的?”
肖末闻言,眨眨眼笑道:“我们什么时候相信过他呢?”
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阿平指着邢傲天叫道:“你,你可别忘了,先生可是邢暖暖的生父!”
缓慢的从那轮椅上站起来,邢傲天转转脖颈说道:“关于这件事,你真的觉得我们会相信吗?我大嫂的眼光再不济,她也不是瞎子。”
对于这句话,阿平僵硬了许久,而后从嘴角慢慢蠕动道:“可是有鉴定。”
“是啊,还真是有鉴定呢!”随着肖末一声轻笑,漫天遍野的纸张从他头上散落一地,阿平眼中存着不安,下一刻,突然朝着齐天冲了过去,却忽而原地一滑,身子重重的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