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极见幻月肯定的表情,双手都在颤抖,凑到大蛋周围止不住的打量,脸上的表情时而狂喜,时而忧虑,仿佛在做出什么艰难的抉择。
林尘看两人的反应这么大,怎么会猜不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个大蛋的来历极为不凡。
要知道就算两人看见乾坤木的时候反应也没这么大,虽然愤恨林尘的机遇,但是也没有这样大的变化的态度,难不成····这个大蛋真的能给我钻出什么真龙幼崽来?
想到这,林尘也跟着仔细打量起这枚大蛋,巨蛋大约有一人多高,通体乌黑,有着十分莹润的光泽,仔细看去,在蛋壳的表面仿佛有着一层淡淡的透明物质,而在黝黑的颜色之中,隐约能够看见一丝丝繁密的纹路,看起来野性而神圣。
“师傅,你们说的那个上古神妖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无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幻月,对方的存在的时间远比他久远,并且还去过其他世界,见识即便是他也不能够比较,由幻月来解释这大蛋的来历在合适不过。
幻月面色依然严肃,缓缓道:“是太古妖神,而不是上古妖神,这一点你一定要分清,因为根本就是两个层次的强者。”
“在太古的时候,天地之间是真的有神灵的存在的,而不像现在这般只是一种传说,天元大陆之上,很多人都崇尚没有信仰,武者应当单凭自身,以抗天道,殊不知这样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可笑。”
“人族乃是大神女娲所创,虽然其法力滔天,甚至能够蕴养大道规则,但是却依旧无法让人族刚出生就拥有那些大凶神兽般强大的体魄和能力,因此女娲只能够以数量取胜,用神土以撒豆成兵的方式创造出人族,并且尽力赐予其灵性,这已经是大神所能够做到的极限。”
“那样的年代,无数异兽横行,诸多大妖血脉更是笑傲天地之间,有些最为顶级的大妖即便是女娲大神也不愿意招惹,一个多出来的种族势必要分割大陆上的资源,这样必然会引起其他原有种族的不满,虽然看在女娲大神的面子上,各个种族并没有对人类赶尽杀绝,但是却当成血食圈养,对此女娲大神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让人类灭族,有延续下的火种,那就已经万分幸运了,可想而知当时的人类生存有多么艰难······”
林尘和陈无极静静的听着,有关太古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神秘,根本就不是后世所能揣摩的。
“可是有一天,妖兽之中再添加了一位妖神!那就是那个时候的太古蝎神,刚位临神阶就自命太古,却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说出一个不字。就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即便在诸神当中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原本蝎神的出现不关人族什么事情,但是这位一时之间风头无二的太古大神竟然说人族对它有恩!”
“至于究竟是什么恩德无人得知,人族乘机抱上了蝎神这条大腿,再加上女娲的庇护,境况才开始转变,慢慢的接触天地元气修炼,才有了现在的人族,要不然的话,这样一孱弱的种族在太古那样的环境中灭绝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便是女娲大神也说不出什么,弱肉强食,是无论哪一个时代都秉承的规则!”
林尘震惊的长大了嘴巴,抬起手指着大黑蛋,声音都有些结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大黑蛋是曾经一位大神的后裔血脉?”
“正是!”
我擦嘞!
林尘脑袋瞬间就大了,不是兴奋,而是一种恐惧,乾坤木虽然也是一种极为珍贵的宝物,但是那毕竟是死物,再怎么珍贵落进了自己的手里也翻不了天,可是这妖神的后裔可就不一样了,要是突然破壳而出的话,就凭自己的这小身板,都不够人家一爪子拍的。
“那····这个妖神后裔和五爪真龙相比孰强孰弱?”
幻月沉吟道:“五爪金龙虽然在太古的时候也是一个强大的种族,但是和妖神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等级的存在,所以倒是没有听说过妖神的后裔和五爪金龙发生过战斗,不过想来应该是蝎神后裔占上风的,毕竟体内有着神性血脉,和五爪金龙那种天地生养的异兽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嘶·····这么猛的吗?”
林尘连忙站的离大蛋远了点,心中却还抱有侥幸,道:“哎?太古距离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了,即便这个真的是妖神产下的卵,那也应该没有办法孵化了吧?”
这会不用幻月解释,陈无极嗤笑了一声,看向林尘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你当妖神是白给的?看见大蛋表面淡淡的花纹没?我告诉你,那都是各种大道法阵,专门用来保护妖神的后裔血脉,别说十多万年了,就算再过个几十万年,这蛋依旧生命力充沛无比,想死都难。”
我滴个乖乖!
林尘彻底服了,好家伙,一个还没有孵化的卵就已经有了十多万年的寿命,那些花白胡子一大把的老怪物简直弱爆了好么?
“现在你还不打算放弃这枚神卵么?且不说孵化这神卵所要付出的代价,就算成功的孵化出来了,蝎神幼崽名为蝎皇,也极难认你为主,你觉得值得么?”
幻月和陈无极一同看向林尘,幻月想要林尘放弃,而陈无极在一旁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林尘有些纠结,放弃是最为稳妥的决定,把这神卵往储物戒指里一扔,等到自己老死化成渣了,人家依旧还是年轻得壳都没破,可是这样的选择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
这可是一枚妖神卵啊!万一成为自己的妖兽,以后不用说横着走,就算是躺着走都可以啊!
趁着林尘思考的空当,陈无极把幻月拽到一边,两人低头嘀咕着什么,林尘发现了,想要听,却发现有一层厚实无比的结界,即便是他的神念也破不开,连根毛都听不见,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这陈无极又在出什么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