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林尘恍然大悟,眼睛一亮,“原来冲和掠这两个招式组合起来,就可以借助元力的爆发,迅速突进到敌人眼前!”
之前吴白瓢用的就是这一招,用了还不止一次,都是刷一下就掠过一大段距离,瞬间攻到林尘的脸上。
吴白瓢长枪一刺,直冲林尘心脏位置,狠辣而凌厉,林尘手腕一抖,破军迎上,交接的同时一扭腰,力量爆发,将吴白瓢推飞。
吴白瓢人在空中,身体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两人相距十丈,对峙起来。
“小子,你的枪术怎么进步得这么快?”吴白瓢沉着脸,寒声道。
刚一开始,他确实没有把林尘放在眼里,可是交手这么多个回合,不但没有将林尘杀死,甚至感觉到林尘枪术提高了许多。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林尘冷笑一声,道:“让你看看这个!”
话音落下,林尘舞动破军,径直一枪刺出,破军撕裂空气,发出破空之声,紧接着居然一晃之下,瞬间就杀到了吴白瓢的身前,连人带枪一起掠过了十丈之遥。
当——
吴白瓢万万没有料到林尘会突然来这么一手,神情大惊失色,仓促之下临时提枪一挡。
嗤——
两人一触即分,错身而过,林尘嘴角上翘,露出笑意,吴白瓢也脸色铁青,难看无比。
他的左边脸上,被划开一道拇指长的小口子,一缕殷红色的鲜血流出。
林尘刚才出其不意,使出了偷学自吴白瓢的一招,不妨之下被林尘直接近身,虽然成功躲开了林尘的致命攻击,可是他刚才仅仅差一点就被林尘杀了。
更加不能容忍的是,伤他的人和他一样,居然用的是枪!
吴白瓢气得浑身发抖,面容狰扭曲,目光凶狠地看向林尘,声音阴测测地道:“狗东西,你居然偷学?”
林尘淡淡道:“说话说好听一点,什么叫偷学?老子这是光明正大的学!”
声音底气十足,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林尘看着吴白瓢吃瘪的样子,莫名地感觉心里好爽。
“哼!你成功激怒我了。”吴白瓢一脸杀气,目光狰狞地道,“接下来,我会让死无葬身之地,你不是喜欢偷学吗?有本事,你把我这一招也学去!”
说罢,吴白瓢露出阴狠的眼神,陡然间枪出如龙,一股无比凛人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空气中刮起了阵阵腥风。
“喝!”
吴白瓢大喝一声,纵身一跃,犹如锦鲤跃出水面一般,身姿矫健地升到高空,紧接着俯身冲击下来,长枪一旋转,发出阵阵高昂的龙吟。
“狂龙绝杀!”
一声爆喝,气势凌人,狂涌的枪气撕裂虚空,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嗤嗤声。
这是吴白瓢的绝杀一招,众人纷纷心中一凛,看来林尘是真的把吴白瓢给激怒了,居然直接悍然发动了大杀招。
林尘瞳孔剧烈收缩,心道好强的战技!
“去死吧!你这只蝼蚁!”
吴白瓢狞笑道。
恐怖的劲风袭来,虎啸龙吟,杀气腾腾。
林尘面无惧色,直到吴白瓢到达自己头顶三尺之处时,他的眼睛陡然瞪大,大喝一声。
“龙战于野!”
破军骤然旋转起来,刮起元力风暴,枪风暴涨,青黑色的罡风形成漩涡围绕周身,延伸出方圆十数尺的范围,切割空气。
龙战于野!
林尘的四周瞬间变成死亡禁欲!
更重要的是,林尘枪术在战斗之中得到提升,对枪的领悟更上一层,此刻施展出来的龙战于野,比在秘境的时候威力更大!
擂台上,林尘脚下青砖快快碎裂,飞沙走石,被枪风撕成碎片。
说时迟那时快,吴白瓢脸色瞬间大变,大惊失色,然而距离太近了,此时抽身而退已经完全来不及!
他索性心一横,眼睛现出狠厉之色,不退倒进,一头扎进去,枪出如龙,金红长枪咆哮着破进枪风漩涡,想要穿过去将林尘杀死。
然而林尘冷冷一笑:“想法不错,不过你太天真了!”
巨大的轰鸣声顿时发出,破军在龙战于野状态下疯狂旋转,连续不断的斩击在吴白瓢的长枪上,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就碰撞了数百次!
吴白瓢脸色难看,怒吼连连,使尽全力,然而他很快就惊悚的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掌控自己手里的枪,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控制不住。
吴白瓢感觉自己此刻就如同一艘弱不禁风的小舟,而林尘的枪风则是恐怖的惊涛骇浪,汹涌漩涡,瞬间把他卷了进去。
吴白瓢的枪意被瓦解,就连枪上附着的元力也被驱散,原本应该张狂凶戾的一招拿手战技,居然连林尘的身体都还没接近,就被彻底瓦解了!
“不!这不可能!狂龙绝杀!狂龙傲空!狂龙啸天击……”
吴白瓢睚眦欲裂,疯狂怒吼,企图再次控制长枪与林尘抗衡,因为他预感到,自己如果再不拼命挣脱,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林尘冷哼一声,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寒声道:“吴白瓢,你当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我承认你的枪术造诣不凡,如果我不用长枪和你一战,三招就能杀你!”
吴白瓢怒吼道:“有种放开我,我们再来打过,我刚才一时不妨中了你的圈套罢了,有什么可得意的?”
林尘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语气戏谑地反问道:“你觉得那可能吗?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练枪不足一天,而你,却是死在我的枪下!”
吴白瓢哪里能接受这个事实,怒吼连连,眼神恨不得把林尘生吞活剥:“不我信,你这种废物,我怎么可能败在你手里?不可能!”
林尘声音冰寒,目露无限杀意:“你不仅要败,还得死!龙战于野!”
嗤嗤嗤——
恐怖的枪风之刃再次暴涨,疯狂切割,吴白瓢脸色大变,浑身剧痛传来,伤痕密布,他不死心,继续顽抗,拼命挥舞长枪,竭力支撑。
咔嚓——
一声清脆的金鸣,金红色长枪终于被绞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