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楚尘看到苍世君嘴角扬起的神秘微笑,欲要问个究竟,但下一刻,他却看着幻影如云雾变得虚无缥缈,片刻就无影无踪。
“苍前辈。”楚尘连忙大吼了一声,而扫视一圈后,远处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这礼物对你非常重要,至于是什么,等你进入九泉灵口后,你自然可以见到。”
“还有,等你彻底融合血脉,你就重新进入结界,自行离去即可,若无意外,我应该会在古墓再见面。”
“楚尘,荒天已非荒天,记住,荒天已非荒天!”
……
风声呼啸而过,楚尘一人立在这片草野之地,仍由烈风迎面吹来,“哗啦,哗啦”,衣袍猎猎作响,墨黑的头发肆意飞扬,许久,他凝视着掌心的乌黑血珠子,思绪万千。
这次荒天若真陷入动荡,他可以全身而退吗?
…
界大院依旧热闹,很多人都知道楚尘进入界灵塔的底层区域,尤其是寻熏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来过一趟,让得流言蜚语更是尘嚣甚上。
不过虽然闲言碎语甚多,但最多的猜测是楚尘能够在底层区域待多少天?
五天过去,议论声安静了一些。
十天过去,界灵塔又出现了一些骚动。
半个月过去,界灵塔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就连三甲之子也都聚集了过来。
二十天过去,界大院的七大元长老也都来了。
孤沧海满脸通红,听着旁边议论纷纷,润了润喉咙,道:“若清风,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楚尘真在底层区域待了这么久?”
若清风苦抱拳道:“孤老,我也并未亲眼所见,不过我问过塔老,他说界灵塔下方的确有动静,而且我也咨询过瓮公子,他也说亲眼见到楚尘下去的,基于此,他们所言应该不假。”
“哦?”孤沧海若有所思点点头,继而侧头看着瓮玄傲,淡淡道:“瓮老,我曾听说三甲之子在底层区域最高的时间是半个月?”
瓮玄傲脸上露出平和的微笑,但眼角却微微抽搐。
孤沧海这时候说出这番话,可是居心叵测啊,现在楚尘已经待了二十天,时间上超过三甲之子,这变相的踩着他们的脸,给自己争脸面吗?
“的确是半个月,但他们并未尽全力,也就不算数了。”瓮玄傲还未回话,蓝琴就将话接了过来,并且不留情面道:“楚尘天赋的确是高,在新人天赋测试的时候可见一般,但跟三甲之子相比,实力还是相差一大截。”
“这点我是同意。”沉默寡言的丘岳也是附和一句,也丝毫不留情面,“你若真想让他们比个高低,可以叫他们进入同一个塔楼,看结果如何?”
孤沧海耸了耸肩膀,瞧得两人认真的模样,似乎有些动怒, 他还是识趣地将视线看着瓮玄傲,笑声道:“翁老,若是一样的话,你认为三甲之子能够待多久呢?”
“这?”瓮玄傲眉间一皱,这孤沧海还真揪着此事不放,非得将三甲之子比下,他似乎方才安心,看来不能告一段落,怕是没完没了,旋即看着旁边老者,“这样子,将他们叫来。”
“好。”一个老者点头退了下去。
不一刻, 瓮娄飞三甲之子走了过来。
“瓮老,你找我们?”瓮娄飞走了过来,弓着腰道,有外人的情况,他叫瓮玄傲作瓮老,只有两人,并且是私底下,方才父子称呼。
瓮玄傲点点头,“瓮娄飞啊,孤老有一句话想问你们三人。”
“孤老,不知道你想问什么话?”瓮娄飞转头看着孤沧海。
孤沧海甩着袖袍,本来随意的一句话,未曾想这老匹夫竟这般用心,旋即沉声道:“唉,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既然你来了,我就问下,以你们的实力,在界灵塔底层区域能够坚持最长的时间是多久?”
瓮娄飞一愣,内心一阵苦笑,以他的心智,自然一眼就听出孤沧海的言外之意,他是想让楚尘跟他们三甲之子对比,继而如实道:“大概二十天吧。”
“你们呢?”孤沧海看着另外两人。
蓝臾跟冥擎应声道:“我们也是一样。”
“好,那我们就再看看吧,看看楚尘能坚持多久。”孤沧海抚摸着小胡须,对这个答案似乎颇为满意。
言罢,众人也相继无言,而是都将眸光投向了界灵塔。
别看孤沧海生性磊落,但使起小心思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日子流逝,二十五天过去,界灵塔底层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而外面的骚动却是越来越大。
“二十五天了,楚尘的坚韧还真让人意外?”瓮玄傲眉间凝皱,现在界灵塔的炎流虽然有所下降,但楚尘表现出来的能力,远远超过了之前猜想,接着又道:“这样子,瓮娄飞,你下去瞧瞧,看看楚尘如何?”
“对,你们也去瞧瞧,若是昏迷了,那可就不好了。”蓝琴连忙对着旁边的蓝臾应声道。
孤沧海将视线看向了若清风,“你也跟着他们去,千万不要影响到他,毕竟我向来看好楚尘。”
“诺。”若清风点点头,而准备过去的时候,一侧的寻熏儿自告奋勇地跟了上去。
一行五人穿过人群,直接走进界灵塔,而由于界灵塔被封住,所以里面并无一人,五人很顺利地走下了阶梯,一口气就到达第三十层塔楼。
但第三十层塔楼空无一人,他们不约而同地怔了下,尤其是寻熏儿,她记得当初楚尘就是待在这里,可现在却没有半个人影。
“难道这小子还在下面?”瓮娄飞面露出吃惊之色,楼层越往下,意味着磨砺的难度也是越高。
“走,去下面看看。”若清风隐隐嗅到了不安的感觉,随后大步往下去走去,不过一直走到三十三层塔楼,依旧没有见到楚尘的身影。
一下子,五人均僵硬地站着那里,满脸的不可思议,楚尘这么个大活人去哪里了?
若清风绕了一圈,看着禁制外面起起伏伏的炎流,瞳孔猛的瞪大,“你们确定他下来了?”
瓮娄飞扫视了一圈,然后点了点头,蓝臾沉着脸,低头沉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冥擎则是幸灾乐祸道:“若长老,这还需要问吗,既然他不在,唯一的解释必然是偷偷离开了,不然你总不会认为他掉进这炎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