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又瞥了眼身后滚动的泥墙,随后看着怪人,耸了耸肩膀,“是吗,不过我若不离开的的话,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我还真小瞧了你,看来我没在外面的日子里,怕是改变了很多。”怪人微微叹了口气,而后低着脑袋,“既然知道我何意,不如识趣地拿出阴阳鼎,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
“痛快就免了吧。”楚尘眯起双眸,“你若不能强行拿走阴阳鼎,想必你早就动手了,所以你也不用冠冕堂皇了。”
怪人眼眸里闪过一抹锋利的神色,“不过你既然不拿出来,那我不介意跟那些人一样,将你禁锢在山洞低下,然后一点一点折磨你,直至你拿出来,只是耗费的时间得久一点了。”
楚尘眸光一沉,这若禁锢在这片地方,一开始或许还能坚持住,但随着时间推移,怕是会发疯。
转念之间,楚尘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水瓶,对着高处扔了过去。
砰!
一道清脆的声音,水瓶在怪人的头顶裂开。
看着头顶的水渍,怪人却冷笑着,这少年天赋不错,但脑子似乎并不好,以为他怕水不成,不过等水滴在身上的一刻,他的面色微变。
这水就如火星瞬间将他的身子烧出一个小洞来。
“怎么可能,你竟然有天水?”怪人脸上露出惨然,而后怔声道。
“天水?”听着这个不俗的名字,楚尘一愣,随后见怪人往后退的趋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来这水的效果还真厉害啊,不过现在想跑,你认为来得及吗?”
话音一落,楚尘双手轻轻一推,顿时整片空间轰隆一声,怪人四周出现四幕水墙,水墙就像流动的瀑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对着怪人聚拢而去。
这么多!
盯着四面八方的水网,怪人真慌了,这天水是专门克制他的,所以根本没办法对抗,只能逃跑,而见四个方向被堵住,他脚点地面,身子对着上方掠去,不过只是跃高半丈,上方竟然也罩下一层水幕来。
这!
怪人往下看去,也见到下方竟然也有了水幕。
六个方向,竟然无一死角。
怪人瞳孔里闪过一抹落寞,看来他根本就无处可逃了,最后只能落在一块石头上。
此刻,六个方向的水幕形成了一个牢笼。
牢笼成形的时候,怪人颤抖着身子,而后盯着外面的少年,咬牙切齿,“你还是大意了,看来你一开始逃跑,目的只是将我引过来,然后进入你的埋伏。”
楚尘看着怪人,微微一笑,“的确,我可不相信你会放过我,所以早就想好了后招,本来你不追的话,我还是可以放你一马的,只是你太过执迷,那别怪我了。”
“哼,我执迷吗?”怪人猛的扬起脑袋,黑漆漆的瞳孔里闪烁锐利的光芒,“我要离开这山洞有什么错,要活下去有什么错,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罢了!”
楚尘摇了摇头,“你有没有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你想要我的命,我自然不会放过你了。”
“哼,既然你得到了天水,说明你见过他了,那老不死的,竟然还没死,而且还在背后重伤人。”怪人咬着牙,恶狠狠地低喃了一声,继而突兀道:“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好东西。”
“不必了,你的好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楚尘想也未想,十指合拢。
顿时,六个面的水幕逐渐缩小,然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之下,怪人臃肿的身子逐渐变小。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天水着实厉害。”楚尘看着身子消失,心里并无波动,若给对方机会,死的怕是他了,继而挥了下袖袍,水幕化成虚无,不过就在这时,石头上裸露出一枚珠子。
珠子呈现黑色,表面光滑,似乎蕴含着磅礴的力量。
“这是黑凝珠,应该是这怪人这些年来凝炼而成的。”镜月若有所思道:“这黑凝珠极为不稳定,以免夜长梦多,你须得尽快将其吸收了。”
“你的意思,在这里?”楚尘微微一怔。
“对。”镜月沉声道:“这黑凝珠可是极少的,看来那位前辈是故意留着这个怪人的,而目的就是用人寄宿这黑凝珠。”
“寄宿!”楚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随后苦笑了一声,“说来这怪人还真是一个可怜人啊。”
“好了,现实就是如此,若不是他有贪念,想必前辈也不会如此做,看来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经注定了。”镜月又补了一句,“你还是快点将黑凝珠尽快吸收了吧。”
楚尘看着乌黑的珠子,手指轻轻触碰,温暖如玉,随后将其放掌心,顿时丹田的灵气仿若吸引了一般,竟是变得波动起来。
“好厉害的灵气。”楚尘之前没遇到这般状况,要知道现在他的修为可不低,所以一般的灵气对于他来说,并不会有多少变化,但现在丹田能有这番波动,可见这枚黑凝重蕴含的力量是何等庞大。
一下子,楚尘连忙盘膝而坐,而黑凝珠则是化成一缕水渍没入他的身子。
……
就在楚尘开始吸收的时候,山洞深处一片泥墙里裸露出数个脑袋。
这些人正是廖峰等人。
他们禁锢在泥墙里,一个个毫无脾气。
他们本以为怪人只是一个外强内干之人,但没想到这实力这般强大, 只是打了个照面,他们就被制服,可见实力远远高于他们。
“廖老,看来那怪人对我们并无下死手啊,不然我们怕早就见阎王了?”廖幕呼吸促急,虽说并未直接丧命,但心却依旧悬着,“只是不知道那个怪人什么时候回来?”
“看来他的目标并不是我们,而是楚尘了,该死的,我们竟然当了炮灰。”廖峰眼眸里闪过一抹阴翳,他非常清楚,那怪人若想杀他们的话,刚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但既然没动手,很明显是奔着楚尘去的。
“楚尘!”廖幕愣了愣,继而低喃声,“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让这小子好看,廖老,那现在我们怎么逃脱?”
廖峰无奈摇了摇头,心里莫叹,“这泥墙看着极为诡异,无论如何挣脱都没有效果,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
但这话没有从嘴里说出来,而是苦笑了一声,“能怎么逃脱,除非这泥墙裂开。”
裂开?
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咔嚓!
但就在这时,泥墙里竟真裂出一道缝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