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些人向来是一毛不拔,别看他们是界大院的元长老,身份高贵,但论起事来,却是斤斤计较之人。
现如今,为了楚尘,一个个卯足劲,俨然换了一个人!
“咳咳,各位,既然楚尘已经决定,你们也不用如此撬墙角了吧。”孤沧海连忙打断了滔滔不绝的话,同时用眼睛瞄了下若清风,示意带楚尘回岛屿。
若清风何等精明,一见孤沧海的眼神,他连忙对着各元长老抱下拳头,然后拽着楚尘往出口处走去。
瞧得若长老这般莽撞的举动,楚尘是哭笑不得,在他的印象里,若清风向来是风轻云淡,但没想到现在也是未能免俗啊,旋即他也顺水推舟,跟了上去。
人影消失在远方,一些元长老收回视线,随后盯着孤沧海,眸光里隐隐露出愤怒。
这老头,别看表面粗狂,但内心也是个小心眼的主!
安合之先是冷着脸道:“孤沧海,新人天赋测试都还没正式结束,你就把楚尘带走,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是啊,孤老,你这就不地道了。”瓮玄傲知道孤沧海暴躁,但没想到还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但这听在孤沧海耳内,按照以往的性子,他早就暴跳如雷了,但现在, 他没有半分的不悦,只是笑着脸道:“稍安勿躁,楚尘刚经历了幻兽的剿杀,身体还是虚弱,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还是早点休息下好,而至于灵塔卡,我自然会从界虚大师那里拿来,然后再交给他。”
见几大元长老沉默,孤沧海打了个哈哈,“好了,各位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就由我们来结束这次新人天赋测试。”
话音一落,孤沧海负着双手,走向了广场的中心。
几大元长老面面相觑,随后一个个黑着脸的地跟了过去,事到如今, 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余地。
但没了楚尘,这新人天赋似乎也就索然无味了。
…
风和日丽,微风徐徐而动。
离开界大殿,楚尘走在若清风的左侧,他脸色平淡,但反观若清风,他紧皱眉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若长老,怎么了?”楚尘开口问道。
“你现在泄露了身份,虽然不是绝境之路,但界大院的一些人必然对你虎视眈眈。”若清风接着道:“接下来,你可得小心些,毕竟你真实修为并不高。”
楚尘虽说达到师境六重,但却是凭借界印记才能达到,而他本身的实力只是师境二重,这等修为在界大院也只能算是中等。
所以这一点,就如拔苗助长,虽然看着强势,但弊端显露无疑,若没界印记,怕是连一般人都对付不了。
楚尘也明白若清风说的意思,但他也满是无奈。
钟登的出现,的确打乱了他按部就班的计划,而且他也明白,现在的局势,比他刚进入界大院还要严峻许多,留给他成长的时间更是越来越少!
转过一个弯,若清风继续道:“从目前情况来看,你最需要注意的是三甲之子。”
楚尘顿了下,“三甲之子?”
对于瓮娄飞三人,楚尘早就知道会跟他们照面,只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进入九泉幽地后才曝光,但谁曾想到时间提早了这么长。
“除了三甲之子外,还有那龙鳞,他虽然是师境五重,但手段颇多,又心狠手辣,你也的提防。”若清风又再次说道。
“我明白。”楚尘废了王子峰的丹田,以龙鳞的性子,又怎么会放过他,“对了,那胖长老呢,王子峰是他徒弟,我之前这般做,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放心,胖大海是个明白人,况且之前是王子峰先出手,所以怨不得你。”若清风走上一条小道后,脚步猛的一顿,沉声道:“还有钟登,根据其他元长老透露的消息,他是三指人的徒弟,这三指人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你若黏上他,怕是甩也甩不掉。”
“三指人?”听着颇为陌生的名字,楚尘也是一愣。
“你现在没听过他是正常,但以后指不定会跟他相遇,他是一个散修,除了心狠手辣之外,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若得罪了他,就祸及丰都郡。”若清风连忙解释了一句。
“我明白了。”楚尘恍然地点了点头,“看来八盟的实力还是太弱了,不然像钟登之辈,我也何必投鼠忌器呢。”
“没办法,既然你活着,必然会有各种牵挂的。”若清风也感慨了一声。
人活一世,本就被世事牵绊,这虽说是累赘,但何尝不是动力?
孑然一身看似好,但孤苦伶仃时,落寞占据内心,唯有明月和清风陪伴,这将会何等凄凉?
若清风凄然一笑,想到曾经的过往,摇了摇头,随后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玉牌。
玉牌通硬币大小,通体透明,正反两面刻着复杂的符文,看上去颇为古老。
“这是?”楚尘一脸疑惑。
“这是进入道素阁的门禁。”若清风递过玉牌,笑了笑道:“你难道忘记了,在兽潮争锋里,你拿下了第一,前十的人都能进入道素阁,而这玉牌,正是通令牌。”
楚尘接过玉牌,“那这道素阁在哪里?”
“这道素阁是自成一个空间的地方,你只需将玉牌捏碎,你就能进入道素阁。”若清风解释道。
自成一片空间?
楚尘忽然记得镜月说过,这道素都是界公会掌控,那这片空间也必然是界公会炼化而成的,旋即小心翼翼地将玉牌放进口袋,不过见若清风欲言又止,他出声道:“若长老,你有什么想问的嘛?”
“的确有个疑惑,那几千枚兽晶石,你是如何炼化的?”若清风想了下措词,又连忙补了一句,“以无灵海域的灵气,你断然不会有这么多的灵气,所以是不是有人帮你?”
楚尘面色一僵,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也对,他展现的实力的确太过妖孽,若长老会有这种想法,也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但阴阳鼎这事,他绝对不能泄露,所以只能支支吾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