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阵师公会会长——左大师,代表着天云皇朝的最顶尖炼阵水准。每日慕名而来的炼阵师不计其数。
可惜,数年前,左大师便宣布不再收徒,让许多人对此喟然叹息。
虽然如此,但还是有许多人认为可用其他方法打动大师,成为其门徒。几年来,许多人用了五花八门的方法。
可最终他们皆是失望而归!
就拿那十一皇子来说,尽管身份高贵,甚至还得当今皇上宠溺,但在左大师这里,规矩就是规矩。
说过不收徒,就是不收!
而王庚现在说有一份书信,倒是令得在场之人认为他乃是拜师而来,所以以书信作为拜贴的。
“这套路不是早就有人用过了?”有人猜测王庚的用意,其他人也就顺杆而上,议论起来:
“此人看来如此落魄,应是哪的贫寒子弟吧,妄想一步登天?可笑,真是可笑。”
“呵呵,左大师何等人物?有必要看他的书信?”
“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博得左大师关注,那是不可能的!”
“……”
果真,左大师白眉微微一皱,被众人的议论影响了内心,认为王庚乃是想要拜师。他面色严肃道:
“小友,我与你并不相识,你的书信应当不是给我,你找错人了。”
“不,是友人让晚辈来城东铁匠铺找您的。”王庚回答。
不过他并未说出司千元的名字,毕竟司千元得罪了皇族,是个重犯,王庚还没有那个实力敢标榜自己与他的关系。
“你搞错了。”左大师转身,不愿再理会。
“大师,晚辈并非来拜师……”
王庚还欲再说,却听一人冷嘲热讽道:“小鬼,就你这套路很早之前就有人用过了。左大师岂有那个闲工夫与你扯皮?赶紧滚蛋吧!”
“哈哈哈,就是。每月能来这里两次,听左大师讲解阵法已是莫大荣幸了,还想一步登天成为他的门徒?”
“也不知何处来的乡下蛮子,如此蠢笨。”一人笑道。
“大师,晚辈并非来拜师的,而是友人托我给您送信!”王庚见左大师已要进入宫殿,再度肯定道。
“小鬼,算了吧,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那与王庚解释过的络腮胡大汉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没发现,哪怕是十一皇子的面子左大师都不给么,还想让他看你书信?”
“乾禁符文,左宫六道,三卦六卜,阳雷阴气……”却在这时,王庚突然开口道。
“他在说什么?”见得王庚这般。在场许多人都不解其意。
一位苍老的炼阵师一惊,惊叫道:“他在说的是天宫符文,天宫的阵法之道。”
却见此时左大师亦是回头看向王庚,面露古怪之色。
在场众人一惊:这小鬼,居然懂天宫符文?
炼阵师,亦是有等级之分,对应着修灵,玄宫境修为则是五级炼阵师。
五级巅峰炼阵师,是左大师现在的实力!
全国,只他一人接触到了所谓的天宫符文。对于其他人来说,天宫符文,那是极为遥远的东西。
而今,一个小辈,居然开口就是天宫符文。
看来此人来头不小啊!
“小友,你……”左大师面色震惊,王庚所言天宫符文,有些连他都未见过。
“恕晚辈冒昧了。”王庚抱拳,道:“大师,晚辈并非来拜师,而是友人写了一份书信,让晚辈来找您。”
他拿出司千元曾给他的信,走向左大师。
左大师并未拒绝,而是让下人接过书信,摊开观看起来。
众人看见,向来风轻平淡的左大师面色竟变得凝重,呼吸微急。
是什么书信?当中内容是什么,竟能让这位大师如此失态?写信的人是谁?和左大师又是什么关系?还有这小辈又是谁?
这是此时在场众人心头的疑惑。
“小友,你随我来吧。”左大师看罢书信,收回袖口,对王庚邀请道。
王庚躬身拜下,带着小雷随他一同进入公会宫殿。
“什么?就这么……进去了?”那络腮胡大汉瞪大了牛眼。
“那人到底是谁?为何会有能让左大师改变主意的书信?”
“是拜贴吗?”
“左大师会收他为徒吗?”有人奇怪道。
“这小鬼连天宫符文都懂,天赋异禀,我想左大师定是起了爱才之心,将会收他为徒。”一人信誓旦旦道。
平台上,十一皇子面色阴沉,对身边之人吩咐道:“今晚,我要此人的全部资料。”
那大汉躬身抱拳:“是!”
“谁都不可能在我这找到优越感!”十一皇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不管你懂什么狗屁天宫符文……
另一边,王庚随着左大师进入炼阵师公会,却见这里有着诸多炼器炉房,忙碌着男女老少诸多炼器师。
穿过此地,王庚到了一处大堂,此地有许多炼阵师后辈在此学习炼阵之道。
左大师来此招了招手,当中一位年轻女子起身,随着而来。
“这位是王小友,是他的朋友。”左大师带着二人到了一处房间,落座下来,给那女子介绍道。
女子闻言,抿了抿嘴,问道:“他还好吗?”
王庚微微一愣。
“很抱歉,是我失态了,小女子司芊芊。”她自我介绍道。
王庚抱拳行礼,道:“鄙人姓王。”
“王公子,哥哥他…还好吗?”司芊芊问道。
王庚心里这才明白,原来司芊芊乃是司千元妹妹。
他未曾隐瞒,道:“我在扶风与他遇见,倒是承蒙他照顾。虽然在扶风他与凌风有过对峙,但万幸并未吃亏,之后他便离开了,我亦不知。”
“他没事就好。”司芊芊松了一口气。
“他在信里说不日后就到皇城,但不能与你相认。”一边的左大师将书信给她,道。
司芊芊看罢书信,对王庚躬身拜下,泪目涟涟:“多谢王公子送来家书。”
王庚慌忙搀扶起她,道:“我与千元兄乃是朋友,朋友之托,本心之事。”
“多谢了。”司芊芊擦去眼泪。
“好了,芊芊,你先下去吧。既然他无事,你也就勿需再担心了,专心学习。”一边的左大师道。
“是,师尊,那弟子先告退了。”司芊芊收起书信,正准备离开。
左大师立刻提醒:“书信给我。”
“……是。”司芊芊犹豫了一下,这才把书信交还给他,转身离开。
左大师叹了一口气,眉心符文凝结成道火焰阵法,将手中书信烧成灰烬,一边解释道:“千元是朝廷重犯,她也被盯得紧。她肯定不愿毁掉书信,我恐她落人把柄。”
“当年千元铸下大错,丞相府被迫逐他出门。哪怕是芊芊,也只能与他断绝关系。但他们兄妹二人自幼相依为命,感情深厚。”
“朝廷为此,已多次打探她的口风。”
“为免受害,我们一脉上下,都不打探千元之事。”
王庚沉默,司千元不过做了他认为对的事,可想不到,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当初,乃是一位皇子凌 辱他的未婚妻,所以他提剑斩杀狂徒,就此得罪了皇族,只能远走他乡。
“王小友胆也大,竟敢带着重犯的书信招摇撞市。”书信烧罢,左大师松了口气,打趣道。
王庚收敛沉重心情,道:“不知者无畏。”
左大师见此,心头微微惊诧,能如此快速收敛情绪的小辈,可是少见。毕竟,王庚刚刚可是与朝廷乱党挂钩啊。
很有可能有一天就被皇朝军队带走,斩首示众。
“刚刚听小友所言天宫符文,不知小友师承何人?”左大师接着问道。
刚刚他本欲不理王庚,谁知王庚竟开口说出玄奥的天宫符文,着实让他震惊。
但他哪知道,王庚对阵法之道并不精通。他不过是复述皇笑生的话而已。当时情况紧急,王庚只得用这方法。
王庚尴尬一笑,道:“实不相瞒,晚辈对阵法之道一窍不通。至于刚刚所言,乃是半个月前从一处阵法大师墓府中所见。”
“阵法大师墓府?”左大师目露精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