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公司内。
程志高捧着手机，笑的有些得意：“哈哈！小兄弟你的语气听着有些吓人啊。”
电话那头，秦浩的声音冷冰冰的：“程总，看来你们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呵呵，那小兄弟现在有何感想呢？”程志高笑着问道。
“没什么感想，只是觉得程总你的形象有点一落千丈。”
“哦？此话怎讲？”
“在我看来，程总你能看出直播行业未来的繁荣，率先一步扎稳脚跟，并且发展到如此境地，想必是个高瞻远瞩，并成熟稳重的人。想不到的是，程总居然会为了这么一点小手段得意偷笑，这真是……”
听完秦浩的话，程志高的心中一凛。
对啊。
我怎么这么嘚瑟呢？
我明明不是嘚瑟的人啊？
就连当初把董威捧出名的时候，我也表现的很淡定吧？
为何今天这么反常？
程志高很快找到了原因。
主要是他在秦浩那里受了太多的气了。
他程志高今年三十岁。
卖过保险，当过销售，也做过大堂经理。
一路走下来，程志高的经历不说顺风顺水，但也绝对能算不错！
可以说，他基本就没遇到什么大挫折。
但是那天，和秦浩的聊天。
他觉得自己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挫折！
自从当上老总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语气与外人说过话了。
但是，为了能让说动秦浩，他还是放低了姿态。
结果呢？
秦浩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程志高到场就气炸了。
以至于到了现在还心存怨气呢。
所以，在报复秦浩成功之后，他才会罕见的嘚瑟。
“布鲁斯李！你不必讽刺我！”
秦浩的话，让程志高的心情又变得糟糕了。
他沉声道：“都这种时候了，布鲁斯李你还能装轻松？”
秦浩：“不，我并不轻松，事实上我现在想把你们暴揍一顿……”
听到这里，程志高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他意识到自己失态，立马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你可真会开玩笑。好了，废话不多说，小兄弟，我还是那句话，当初我那提议，你有没有兴趣？”
没多久，秦浩就发来消息：“没兴趣。”
程志高脸色再度狰狞了一分。
但很快放松下去，他笑道：“那小兄弟就慢慢品尝被锁人气的痛苦吧！”
语毕，他挂断了电话，恶狠狠的盯着秦浩的直播间。
果不其然，这会布鲁斯李再度打开麦克风，用平稳的声音说道：“让各位观众久等了，好了，现在我们继续玩游戏！”
“嘿！这语气跟没事人一样，装的倒是挺镇定的。”
程志高满是不屑的笑着，静静看着直播。
随后，布鲁斯李又玩了第二把、第三把游戏。
不必演戏的他完全放开手脚。
在这种分段，简直是收割机器一般凶残。
上单也好，中单也罢。
但是单线对位，他总能用出色的能力将对面压制的不成人样。
单杀什么的对他来说仿佛非常简单。
更过分的是。
别人的单杀比较随缘，需要耗费许多努力。
而布鲁斯李却不是如此。
对线还未开始，他就会给观众立flag。
比如几级会单杀对面。
每次等级一到，他还真的就将对方单杀了！
若是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是排演好的剧本呢。
这不，弹幕也是被布鲁斯李的表演给惊艳到了。
“说几级单杀就几级单杀？”
“李神，你这是操控未来还是找了演员？”
“嗯，肯定是演员，以后就叫主播李导了！”
“李导好！李导好！”
……
弹幕和谐间，秦浩的一波波经验操作出现，礼物也是一波接一波。
程志高将一切看在眼里，越看越是心惊。
虽说现在这个分段对高玩来说比较低。
但是，整个鲨鱼TV，真的有向布鲁斯李这帮强大的主播吗？
回想一遍。
布鲁斯李打这种局简直跟玩似得。
给人的感觉就是，貌似十成力只出了一两成……
“若不是锁了人气，这布鲁斯李现在人数足以上万了吧？”
程志高看一眼“480”的人数值，有些唏嘘感叹：“若不是联络了李永志这个家伙，我还真不一定能打压这个新人！”
……
第四局游戏结束。
弹幕、礼物依旧满屏。
秦浩却没有想象中的爽。
看一眼“365”的人数值，秦浩的心情越发糟糕了。
弹幕、礼物明明更多了。
结果人气还更少。
这程志高下三滥的手段，让秦浩心情很不爽。
出来做直播，他唯一的目标只有火。
可现在人气被限制的这么惨。
终究不是事。
毕竟这世上，没有人任何一个人会百分之百盯着你的直播间看。
新粉丝也总会变成老粉丝，老粉丝也总会渐渐忘记你。
这是秦浩做了多年直播的经验。
虽说现在人气还在稳步上升。
但是他没有丝毫期待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的直播虽然无懈可击，但也无法挽留住每一位观众。
直播这么多，审美疲劳的现象肯定是有的。
到时候现象出现了，人气肯定会极具下降。
而到时候，自己人气上不去，等于少了推广的机会，也没有办法引流新观众。
新的观众不来，老的观众远去……
人气肯定会一落千丈。
秦浩已经看到了那惨淡的未来，因此他才会焦急万分。
“该死的！这个程志高真打算这么玩吗！”
秦浩心中的怨气越来越重了。
他没有自大倒认为自己可以抗衡平台机制。
毕竟哪怕是后世，那些大主播也非常忌惮这一招的。
每当有主播合约到期，斗鱼平台就会玩锁人气的套路，企图在新合约上逼主播就范。
许多主播都被这套路影响，最终人气一落千丈。
秦浩看过了许多例子。
他不希望自己也变成这样。
“该死！我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秦浩想着这些琐事，连直播的心情都没有了。
因为他的沉默，弹幕也逐渐少了一些。
但仍有一些忠实粉丝和黑粉在互相刷屏。
“李神人呢？”
“怎么不说话了？”
“李神快粗来！我要跟你生孩子！”
……
“SB主播哑巴了？”
“废物主播你出来啊！”
“垃圾！关直播吧！”
……
看着布鲁斯李直播间的情况，程志高再一次得意的笑了。
网络水军这玩意他有的是，布鲁斯李的房管再敬业也没用，反正封了一批再生一批。
而真爱粉在如此人气，如此乌烟瘴气的环境下也会渐渐离开。
毫无疑问，布鲁斯李的人气在减少了！
“哈哈哈！”
程志高捧起一杯乌龙茶饮尽，大笑声中摇头道：“这么快就顶不住了么？布鲁斯李，我本以为你能多坚持一下的，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