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易!”
“对,这句话就是周易说的!”
一群白鹿学子再次远离了周易,然后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他,目光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周易冷冷的瞥向了挑事的曲谢渊,目光中有着一丝怒意,他生平最讨厌这种嚼舌根的人,既然敢嚼到他的头上,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好过了。
不过,周易既然敢做,那又有什么不敢当的?
别说是现在一个小小的东临书院,随着他境界的日益提升,就是这偌大的武朝,他都不再放在眼里。
他深吸一口气,那双淡漠的眸子直视向已然愤怒的何庭敬,平和的说道:“这句话确实是我说的。”
何庭敬见到周易竟然如此不识好歹,老是给他惹事,现在气的胸膛剧烈起伏,重重的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读书人最注重的是胸膛中的那一口傲气,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重视,在接连的被打击下,何庭敬已经无法保持原来那份儒雅的面孔了。
要不是周易背后站着归德侯,他今天一定要狠狠的怒斥他一番!
本以为周易会对此作罢,没想到他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走出了人群,来到了白鹿书院所在的最前方。
他对着一群东临的学子包括院正沈功贤在内,直接不屑的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说白了你们也就是一群砸碎而已,本座今天话就撂在这了,一巴掌拍飞你们所有,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噗嗤!”
面对着这一画面,在场无数书院的代表人中,终于有人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在笑。
不过这些年来,东临书院的名声太盛,稳压了在场的所有书院一筹,而且作风又是太过嚣张,所有书院都是敢怒不敢言。
没想到今天,是一个白鹿书院的少年学子,竟然敢当众怒怼东临书院所有人!
这让他们暗自解了一口气后,又纷纷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了周易。
一时间有些搞不懂这少年究竟是在说大话,还是有着真本事,因为他的那副自信十足的模样 ,在众人的眼中不像是作假。
“初生牛犊不怕虎!”
踏星书院中,向来严厉的院正萧宫南这样评价道,末了又加上一句:“不过没什么好下场!”
伏微院正纪欧业捋了捋胡须,看着周易年轻的身影点了点头,呢喃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不过就是太过直率了些。”
……
面对着周易毫不留情的怒怼,那东临书院的众人可就不是这种表情了,他们一幅龇牙咧嘴的样子,恨不得将周易生吞活剥。
东临院正沈功贤更是被气得怒不可遏,他在原地来回踱步,怒喝道:“小辈,我东临书院生平未受过如此侮辱,你要是有点本事还好,你要是没有本事,我今天一定将你逐出学宫,你今生都别想再入仕途!”
各大书院的院正摇了摇头,因为刚才周易为他们集体出了一口恶气,现在他们皆是同情的看向后者。
因为东临院正的手段不所谓不狠,一句话就要毁人的仕途,学子寒窗苦读十年,为的不就是一朝能够仕途平坦吗?
那要是直接毁了学子的仕途,相当于断了一个学子今生的后路。
本以为周易会是一副惶恐的神色,没想到现在的他却表现的十分从容。
甚至给所有人一种错觉,面前之人根本不像一个少年,反而更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有没有本事,一试便知,你们东临的学子都不会不敢向前吧?”
白鹿书院的最前方,周易悠闲的负手,他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扫视着一众东临学子,但凡被他的眼神扫中的人,都是倍感屈辱。
那流露出来的表情,仿佛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沈功贤的脸色也是气得通红,他实在无法想象到,面前的这小辈有什么勇气敢在这里与他们东临书院叫嚣。
他作为东临院正,若是上前与一个小辈较真,绝对是掉了他的面子,于是他转身,给了书院中一位牙尖嘴利的学子一个特别眼神。
那位学子会意,立刻走向前来。
他对着周易嗤笑一声,很不屑的说道:“你叫周易对吧,真不知道你一个小小白鹿书院出身的学子,在这里神气个什么,说吧,诗词文章随便你挑,你想比试哪一样?”
周易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位学子紧接着嘲笑道:“要是不想比试也可以,跪在这里向我们恭恭敬敬的喊三声爷爷,我们就饶了你。”
话音一落,场中响起了一阵哄堂的笑声。
不仅是东临书院的学子在笑,就连白鹿书院的学子也跟着一起哄笑了起来。
在这嘲笑声,即使是周易也是眉头微皱,他的眼神微眯,随意的摆了摆手,不屑道:“我劝你还是滚回去吧,像你这样的,根本不配挑战我!”
言罢,他又伸手指向了东临书院最前方那些顶尖学子,轻挑道:“像他们这些人,再来一百个,对本座来说,也不过是一巴掌的事。”
而在他手指的方向,就是连东临书院的大才子吴千寻也囊括在内。
这一举动,让众东临学子彻底愤怒了起来,他们纷纷用怒不可遏的眼神瞪向了周易。
“你算什么东西,真是狂妄至极!”
“吴公子是我们江宁道的大才子,是你这种人能挑战的吗?”
“就是,你有什么资本挑战我们东临书院的顶尖才子,吹牛也不怕吹掉大牙?”
面对着这一幕,周易的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毫不示弱的说道:“不过是一群逞口舌之利的怂包们罢了,有胆就上前,无胆就滚到一旁去,别在这里嘤嘤狂吠!”
“你!”
周易的话语强硬而直接,气的一群白鹿学子憋红了脸,却偏偏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
与此同时,东临院正与白鹿院正也在进行着一番唇枪舌战。
因为周易的原因,沈功贤愈加看不上何庭敬,冷幽幽的说道:“何庭敬,我看你也就这么点出息,还教出了这么个嚣张的学子,兰溪跟了你真是一生的错误。”
一听到沈功贤提到了兰溪,何庭敬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冷着脸直接呵斥道:“沈功贤,兰溪已经是我的夫人,我劝你还是死了那份贼心吧,我们生活的很恩爱。”
他与沈功贤成为死对头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夫人兰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