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易竟然是武道宗师?”
不过诸多学子又再次唏嘘不已。
“他是武道宗师又能怎么样?哪个大家族还没有个武道宗师庇护着?”
“敢只身挑战徐家,就算他是武道宗师,也依旧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许多人都用古怪的目光看向周易,都觉得他已经疯魔了,像江宁道成为以久的七绝剑首,老牌武道宗师,厉害吧?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依旧是忌惮金陵有归德侯那尊大人物坐镇,迟迟没有将金陵纳入囊中吗?
周易年纪轻轻能成为武道宗师,就算是天纵之才,前途不可限量,但想要比资历,可绝对比不上七绝剑首。
但七绝剑首连归德侯都保持着一种忌惮的态度,他周易却想以武道宗师的身份来挑衅京都徐家,那纯属是一个笑谈。
徐家在京都早已经根深蒂固,已经到了一呼百应的地步,所能掌握的人脉与权势滔天,凭他一个人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况且京都徐家有不少尊大人物在朝为官,若是徐家出事,朝廷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这么看来,周易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一群孤陋寡闻之辈,本座连堂堂武朝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徐家算得了什么?”
周围人的看法,周易根本不在乎。
他这种狂傲 的态度,再次引来了诸多学子的鄙夷,纷纷嘲笑的远离他。
周易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耻辱,毕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根本无法体会到作为道尊重生的他,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一个称霸永恒仙域流波岛的八绝道尊,就算重生后所有修为都不在了,但那又如何呢?在他的眼中,蝼蚁终究是蝼蚁,想要碾压,也不过时间而已。
重生以来,周易之所以没有急着找前世的那些仇人们报仇,主要还是他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现在的他,重中之重的还是在在筑基之前打下一个无与伦比的根基,好在今后的天劫之中发挥作用。
而这个世界的任何敌人,只是单纯想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而已。
而后等待他们的,会是一个慢慢体会绝望滋味的机会。
所谓的徐家,任你在武朝的地位如何超然,任你请来如何强悍的武道宗师,敢触怒周易,还是难逃灰飞烟灭的结局。
道尊永远都是道尊,从来都是这样的强势绝顶,向来是顺我者逆我者亡。
所谓的小千世界,不过是他一个稍作停留的站点而已罢了。
……
“周易,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希望你今后小心一点,因为没准哪天就可能突遭横祸,别到时候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徐兴安冷冷的威胁道周易。
而对于这种话语,周易只是淡淡的回应七个个字:“再不滚,取你狗命。”
“哼,究竟是什么的结果,我们拭目以待。”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徐兴安不敢再挑战他的底线,狠狠瞪了他一眼,带着郑丘陵悻悻离开了。
周易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面露杀机。
最后那眼神冰冷直接化为浓浓不屑,而后转身向着金陵城外而去。
……
江宁道东厂驻扎总部中。
如今在那庄重的大厅之中,弥漫着一片肃穆气氛,许多东厂番子皆是恭敬的跪伏在地,连跪在地上的指挥使,也是面色愈加凝重。
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位从京都而来的公公,辈分颇高,正在用尖细的声音宣读着圣旨。
在圣旨宣读完毕后,大厅中依旧还是无人敢动。
半响后,那位公公有些不耐的说道:“左大人,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接旨啊?”
江宁道东厂总部的指挥使名叫左截,他此刻的面色凝重无比,心惊问道:“赵公公,圣上真的一心要除掉金陵前朝勋贵?”
赵公公兰花指一掐,指着左截怒叱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君无戏言,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难道还会有假么?”
左截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圣旨,不禁深吸一口气,虽然他是专门为圣上办事,但对于下令铲除前朝勋贵这件事,不免让他有些寒心。
末了,他为归德侯这样的前朝大人物叹了一口气,后者如今可是一心为金陵着想,在他们东厂番子的严密调查下,可是丝毫无反叛之心。
狡兔死走狗派,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既然直接听命于圣上,那上面的旨意,他就必须无条件服从。
左截直言道:“赵公公,铲除金陵勋贵这件事,如今似乎有些棘手,如今那些金陵勋贵老谋深算,早早想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与那传说中的周大师关系密切,而归德侯府的韩不惊,更是在其帮助下,突破了宗师境界。”
“传说中的周大师?”
“呵呵,小角色而已。”
赵公公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屑,嘲笑道:“若是我皇都武道大供奉在此,哪里会容得他猖狂!”
所谓的周大师不过是后起之秀,与那些朝廷供奉的老牌强者相比,根本不够看。
但即使是赵公公,也无法否定所谓周大师在金陵乃至江宁道的影响力。
似乎还是听说过,如今江宁道的七绝剑首,都隐隐有以他为首的意图。
像这种潜在的后患,朝廷当然是欲除之而后快。
左截的双眼一亮,立刻听出了赵公公话中的意思,他连忙殷勤的问道:“赵公公可有妙计?”
既然朝廷这次对铲除前朝勋贵志在必得,那绝对有着一定的准备,不可能只靠他们一群东厂番子。
他们这群东厂番子都有多大的能耐,左截还是了解的,别说是传说中的周大师,就是连归德侯府的宗师韩不惊,凭他们绝对也不是对手。
“要说是办法嘛。”赵公公微微得意,仰起头轻哼了一声,说道:“杂家还真的有一个。”
“还请赵公公赐教!”左截拱手作揖道。
赵公公一甩手中浮尘,傲然道:“左大人可曾听说过那身处南海的血云老祖?”
“什么,血云老祖?”
左截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轰然色变,连双手都隐隐抖动了起来。
血云老祖的名声,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但再次听闻之后,还是会令某些知情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