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
“嗖!”
穿云裂石,崩天碎地三道箭光洞穿虚空而去,强大的力量更是让地面大面积的开裂,其中两道箭光如同是漫天花雨,分化出了数百道的箭雨席卷,将霸刃的长老身躯亦是覆盖其中,三十六到剑光亦是被箭雨撕裂。
“小畜生,休得狂妄,死!”
“斩!”
冲天的剑光炙如烈火骄阳,充满了无尽可怕的气息,足有十丈的剑光吞吐出了可怕的光华,似能倒转亿万星河……
碎天地,灭乾坤,湮永恒!
浩浩荡荡,威压十方,朝着洛青辰的身躯贯穿而下。
数百箭雨被粉碎,而剑光依旧浩瀚无匹,宛若亘古大剑仙降临。
“霸刃长老,好生可怕的一剑,不愧是玄天剑门长老。”
“玄天无极剑,不愧是玄天剑门的镇派功法。”
“此人凶残,怕也是要折损霸刃长老剑下。”
四面八方的身影一个个退到了几十丈以外,根本不敢靠近一步,毕竟玄天剑门的霸刃长老亲自出手,虽然天荒不可否认是一名凶人,可惜终究难以与霸刃长老匹敌。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究竟是什么箭术……”
“师叔……”
“师叔,你不要死……”
突然,一声声惊呼传了出来,四名玄天剑门的弟子,一个个脸上充满了惊骇,根本不敢相信眼前一切是真的。
当霸刃长老冲天的剑光贯穿下来,而洛青辰掌心真气战弓消散,身影其负手而立,似乎完全无视这一道剑光。
无声无息之间,霸刃长老的眉心出现一个血洞,其瞬间头颅在虚空炸裂开来,漫天血浆喷洒而出,无头尸体从虚空载落地面。
几乎碾压到洛青辰头顶的剑光,亦是化成了漫天的光点消散,场中除了玄天剑门弟子的惊呼声,唯有一片死寂。
一名抱丹大高手,竟然被一名引气境所诛,而且还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厮杀,没人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但不管是什么手段,此一战已经彻底奠定了洛青辰的威名,那是绝不可能招惹的绝世凶人,更是一个堪比紫宸的妖孽。
“天荒,杀我师叔,我玄天剑门不会放过你的。”
“你给我等着,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死不休!”
“我们一定会杀你报仇!”
“你等着!”
四名玄天剑门的弟子,一个个充满了狂怒的嘶吼,但是内心却是噤若寒蝉,这是一个根本得罪不起的凶人。
连抱丹大高手说斩就斩了,这是何等的恐怖,又是何等的凶残,更是一个招惹不起的怪物。
四名弟子撂下了狠话,便是准备遁身而去……
“走,谁准许你们走了,既然你们师叔已死。”
“你们这些做弟子的,也该一起下黄泉陪他。”
“以免你师叔黄泉路上寂寞,我就勉为其难的做一回好人。”
洛青辰徒手摄过了地面的巨剑,瞬息就是四道剑光交织天穹,那狂暴而又霸道的剑势宣泄而出,如同是山洪暴发一般的汹涌。
“狂徒,还不住手!”
“敢在天元学院行凶,你当真是有够无法无天。”
“你敢杀他们,老夫必斩你。”
一道年约五十左右的身影爆吼而来,如同是一只盛怒的猛虎,蜡黄色的面孔上带着无尽愤怒,周身更是笼罩着迫人的威势。
来人是天元学院的执法堂的堂主金木水,也是一名九品灵阵师,更是一名抱丹六重的大高手,而且战力强大,可怕至极……
为人刻板,几乎从不讲情面,凡是犯错的弟子,一但落入他的手中,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学院的弟子无人不惧,就算是一些导师,也要畏惧三分。
如今区区一名考核弟子,公然在学院行凶杀人,更是殴打林远,如今还要斩杀这几名无辜弟子。
这是何等嚣张行径,又是何等令人发指的行为,此子若不严惩,一但让他进入学院,还有何规矩可言。
“就凭你也想阻我,当你面杀又如何?”
话音未落,剑光纵横,四颗人头虚空飞舞,鲜血喷出了一尺多高,空气中弥漫着浓烈无比的血腥气。
场面再度死寂,四周鸦雀无声,唯有一阵阵风吹过带出的血腥……
压抑,死寂,似能让人窒息一般。
“狂徒,大胆狂徒……简直就是放肆,放肆至极……”
“你怎么敢,怎么敢啊!”
“老夫不杀你,我天元学院颜面何存啊!”
金木水一声怒吼,宛若是狮王充满了癫狂与愤怒,那一双眼睛如同染血,给人一种狰狞与嗜血。
身为执法堂的堂主几十年,从未有人敢这般狂妄,就在自己的面前杀人。
挑衅,羞辱,赤裸裸的打脸。
天元宗方圆百万里,谁敢如此放肆,谁又敢如此大逆不道。
此等羞辱,若不将此子诛杀,学院威严何在,执法堂又如何服众。
“你真想死吗?”
洛青辰顺手将巨剑插入地面,轻轻摸出了一坛酒拍开封泥,不紧不慢的饮了起来,周身的气势也是一点点的飙升。
气氛凝聚到了极点,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大有一言不合,就将是生死厮杀的地步。
金木水蜡黄色的面孔,如今更是青中带紫,紫中发黑,浑身更是剧烈的颤抖起来,那无从宣泄的怒意,几乎要让他吐血。
如今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抱丹一重的霸刃都被其诛杀,他绝对不是引气境的修为,很有可能是一名蕴神境的伪装。
这些天学院已经来了不是一两个妖孽,那一个没有越阶杀人的本事,简直就成了家常便饭。
若是与之厮杀,只怕就算能赢,也要付出不轻的代价。
但若不收拾他,学院声名扫地,威严又将是何存……
“天荒,你闹够了没有,你暴打林远在前,杀人在后。”
“你究竟想显示什么?”
“是不是要将学院弟子与长老全部杀光,你才肯罢休啊!”
“杀,有本事你就出手杀。”
一袭白裙的白芊芊的身影出现,看着洛青辰的面孔充满了怨恨,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狂徒。
冷漠,自私,无情,没有一点儒门弟子的君子风度。
嗜血凶残,跟那些邪魔外道根本没什么区别。
身为天元宗真传,必须要站出来阻止,不然金木水必是下一个亡魂。
他真的是邪门到了极点……
“无知的蠢货!”
“天元学院,不过如此,一群不明是非,不辩黑白的愚蠢之人。”
“我天荒不屑与尔等为伍!”
洛青辰大袖一卷,充满轻蔑的看着两人一眼,提着酒坛就欲而去。
“怎么,这就走了,有胆子杀人,没胆子参加考核了吗?”
“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真的是有够威风。”
“亏你还是堂堂七尺男儿,不过就是一个无胆鼠辈。”
“真有本事就去闯镇邪塔。”
白芊芊差点没是被气死,对于天荒止不住的恨意,真想将其千刀万剐了,每一次相见从来都是不正眼瞧一下,更是充满了轻蔑与敌意。
你不是威风吗?不是狂傲不可一世吗?
有胆子去闯镇邪塔,只要你敢入其中,保证让你不死也要丢下半条命。
洛青辰也头也未回,而是大步流星的向着门口而去,对于白芊芊这样的蠢货,他是连搭理的兴致也没有。
愚不可及,蠢到极点!
“杀了人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踏入学院,你就是学院准弟子,犯了错就要受到审判。”
“要么以命抵偿,要么挑战镇邪塔。”
金木水身影直接挡在了洛青辰的面前,几乎是发黑的面孔闪现狰狞的气息,岂能容这个小畜生全身而退。
今日让他离去,天元学院威名何存,岂不是要沦为别人的笑柄。
挡不住也要挡,规矩就是规矩,没人能够践踏,更没人能够逾越。
“你真想死!”
洛青辰目光一凝,将坛子中一饮而尽,神情变的是凌厉如刀,无边的锋锐气息纵横而出。
“天荒,你真是够狂妄,规矩就是规矩,没人可以践踏。”
“金师叔,别拦他,一个冷血无情的凶徒,只会将威风撒在同族身上罢了。”
“镇邪塔中关押着凶徒,悍匪,异灵,凶鬼,恶魔……”
“有胆子杀人,却没种去挑战这些邪魔。”
“枉你还是读书人,还是师出儒门的士子。”
“不过就是一个仗势欺人,屠戮同族的刽子手。”
白芊芊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冷冽,以及深深的不屑,就是要去刺激洛青辰挑战镇邪塔,只要他敢去,必然就不可活。
既能维护学院威严,又能一泄心头之恨。
“够了,你们继续考核,他交给我了。”
一道略带着三分慵懒的声音传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门口发放考核玉牌的老者。
“见过院长师伯!”
白芊芊与金木水立刻就是俯身行礼,眼前的老者身份可是不凡,而是学院的院长纪百川,就算是白芊芊这个天元宗真传,也要叫一声师伯。
曾经的纪百川与白正炎,以及他的父亲都是同辈弟子,而且纪百川更是当年宗内大师兄。
百余年前,因为发现了邪物的踪迹,孤身一人遁入天阙山脉。
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浑身染血,身躯受到了重创,修为只能稳步在神通境,但是却得到了一座镇邪塔。
成为了天元学院的由来,无数的邪物,凶鬼,狂徒,悍匪,异灵都是被关押其中。
而纪百川也成为了镇邪塔的看守者,自成了天元学院的院长。
让曾经十大学院中吊车尾的天元学院,已经是成了最强的一座。
“天荒,国有国法,院有院规,不管你与几人有何恩怨,在这里杀人……”
“就是破坏了规矩,有错就要认……”
“镇邪塔,五条人命,五个凶物,一命抵一命。”
“你可愿前往!”
纪百川看着洛青辰,既没有逼迫,亦没有驱逐,而是采取了一命换一命的方式,这样一来能够抵消他的罪过,也能保住学院的威严。
而且也算是对三师弟有一个交代,天才确实一个天才,更是一个万古罕见的怪物。
徒手格杀抱丹大高手,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但胜就是胜,这一点无从辩驳。
五条人命,五个凶物抵偿,也算是变相的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