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巧琐儿也没有理解他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抱着他一个劲的哭。
秦婴想要翻个身,巧琐儿抱的太紧,又翻不过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这次真要这样憋屈的死掉之时,吱呀!一声轻响,本来就没有关严实的屋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灵鼠将脑袋探了进来。
随后,屋门又开大了一些,斑云豹也把脑袋探了进来。
灵鼠瞅见秦婴浑身是血的模样,被吓了一跳,浑身的毛发炸开,吱吱叫唤了几声,顿时,一大群老鼠纷涌而至,将屋子给围满了。
灵鼠又叫了几声,比划一下,那些老鼠瞬间散去,开始四处寻找袭击秦婴之人的踪迹。
斑云豹与秦婴相处的时间最久。
尤其是在白云矿区之时,这一人一兽,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才能活到今天。
有的时候,秦婴只需要一个眼神,斑云豹便知道他要做什么。
此刻,看到秦婴的眼珠子,一直从右至左划拉着。
它就明白了过来,跑过去,一巴掌,将秦婴从床上拍了下来。
扑通!
秦婴重重落地,软趴趴的舌头,这才从嗓子里掉了出来,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嗓子里发出“嗝”的一声。
巧琐儿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她不知斑云豹 为何会突然发狂,居然连秦婴都敢打,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斑云豹推开,忙将秦婴又扶到了床上。
斑云豹见秦婴呼吸已经正常,但秦婴却未有太多的好转,便守在床边,不敢稍离。
巧琐儿抱紧秦婴,一脸戒备地看着斑云豹。
她以前听说过受宠反噬主人之事,因此,十分的害怕。
见斑云豹没有更过分的动作,这才略微放心。
时间流逝,很快一个时辰过去,秦婴的情况又好转了些,巧琐儿已经冷静下来,知道现在应该出去找人,可斑云豹之前的举动,让她不敢离开秦婴身旁。
深怕,若是自己走开,斑云豹就会继续伤害秦婴。
便是此刻,只要斑云豹稍稍有什么举动,她就会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终于,秦婴感觉自己多少有了一些力气,体内原本好似被抽空的灵气又可以运转了。
他微微动了动手指。
巧琐儿立即察觉,忙低下头,望向了他的双眼:“少爷,您想说什么?”
秦婴小心翼翼地张开了嘴,感觉舌头能够动弹之后,这才试探地说了一句:“扶我起来。”
说罢,心里踏实多了。
之前实在是太吓人了,在魏国那般艰难都活下来了,到头来被自己的舌头噎死,就死的太冤了。
巧琐儿忙扶着秦婴坐好,试着若开双手,秦婴的身体便朝着一旁歪斜,忙脱鞋上床,抱住的秦婴的腰,将他护好。
秦婴感觉后背上两团软绵绵的东西贴在身体上,心中微微一怔,但这时,经脉之中,一股刺痛传来,让他忍不住咧了咧嘴,忙收敛心神,不敢乱想。
他体内灵气此刻如干涸的溪水,经脉便是河床,在灵气干涸之后,已经开始变得不适。
就像烈日爆嗮的淤泥,随时都会开裂。
为今之计,只能尽快补充体内灵气,原本丹药的效果最好。
可惜,他练好的丹药,都放在须弥袋中,此刻想要取出,却无法开启须弥袋,巧琐儿更是没有这样的本事的。
因此,只能运转气感篇,来吸收天地灵气来补充。
随着秦婴放开周身气孔,原本充满血腥气的屋中空气,逐渐变得清新起来。
巧琐儿只觉得,呼吸间,好似走在雨后的花丛中一般,让她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眼看着屋子渐渐被浓雾笼罩。
她并未如何惊慌。
即便她没有修行过武道,却也是见过叶秋嫣修炼的,只是,叶秋嫣的气感与秦婴比起来就差远了。
并无这种浓雾出现的情况。
巧琐儿对此,略感疑惑,不过,她也知道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身在这浓雾之中,她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甚至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之声。
声音十分轻微,却使得秦婴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巧琐儿感觉到秦婴的变化,忽然明白了过来,顿时面色羞红。
先前心中紧张着秦婴,并没有感觉到自己与秦婴贴的如此之紧,甚至让她的胸口有些憋疼。
此刻想要离开秦婴的身体,又怕打扰到他,两难之下,只能忍耐,只是下嘴唇却被她咬紧了。
随着时间退意,巧琐儿整个人变得有些麻木起来。
起先这种亲密接触,也不那么羞人了。
她想着,自己的身子反正被秦婴看过了,而且叶秋嫣已经将她送给了秦婴,以后自己便是秦婴的人。
别说只是这样,他即便想要做更过分一些的事,也是自己的本分。
如此想着,她的心神开始放松,不知不觉中,竟好似看到了一副奇景。
天空中的星辰,不再那般遥远,都似乎触手可及。
在星辰之间,有一道道明亮的星轨连接着每一颗星辰,这星辰一边湛蓝,一边黑暗。
奇怪的是,便是黑暗中的星辰,也很是明亮,发出漆黑的光芒。
光也有黑色的吗?
巧琐儿心中产生的疑问,低头看去,突然发现,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正站在星辰之下。
他的身体上有一层浓雾笼罩,有些看不真切,依稀之间,却能够辨认出,正是秦婴,她有些紧张,不知这是哪里。
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里,不过,有秦婴在身旁,心里多少安定了一些。
她想靠近秦婴看一看,心里想着,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朝着秦婴靠拢过来。
距离接近,秦婴的眉眼看的更加清晰。
此刻秦婴闭着眼睛,身体忽明忽暗,一会儿湛蓝,一会儿漆黑。
她有些好奇,想伸手去碰触秦婴,一抬胳膊,突然发现,自己胳膊上光溜溜,袖子不知去了哪里。
急忙低头朝着身上看,顿时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抱紧了胸口朝远处躲去。
“咚!”
巧琐儿感觉自己的脑袋撞在了一个硬物之上,睁眼一看,原来是碰在床头,她忙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衣服依旧穿在身上。
这才松了一口。
抬起头时,一缕阳光从门口倾泻而入,照在了她的身上。
在她面前,秦婴盘膝而坐,周围的浓雾淡薄了许多。
她疑惑地挠了挠头。
天什么时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