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9、 长得好看
艳墨2019-06-13 16:362,448

  元府后方那奇石之上的水雾,秦婴最初以为只是晨雾,后来发现不单清晨有,正个白天都有,便是月光明亮的夜晚,也能看的真切。

  他曾好奇地询问过岳千儿。

  岳千儿说那石头很早就有,具体早到什么时候,师门中有一个说法,说那石头是初代祖师放在那里的。

  但具体情况,却不清楚,因为元府对祖师们的并无记载,只有一些口口相传的故事流传下来。

  以致于年代稍久的祖师们的名字,后辈弟子都不知晓。

  不过,祠堂中的古琴,每一把都是有名字的,供奉在最上面那把古琴,名唤扶摇。

  秦婴只知晓那是初代祖师之物,也不知这琴的名字,与初代祖师的名字有没有什么联系。

  元府这种传承方式,秦婴最早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在外界,对于先祖,不单有记录,还各种夸大,恨不得把自己的先祖塑造成脚踏大地,头顶天的一代伟神。

  而元府却连祖师们的名字都不做记录,实在有些怪异。

  不过,随着了解的加深,他发现,不单是元府,整个玄武城都有这样的习惯,玄武城中有些势力,已经几经易主。

  但让人不解的是,不管是哪一方势力被夺取之后,新占据之人,都不会改名,比如那佛楼,最早占据那佛楼的是一群和尚。

  和尚被杀之后,占据那里的人,一度把那佛楼改成了青楼,但名字从未改过,建筑也未曾拆毁重建。

  直到江慧占据了那里,那佛楼成了一个承接暗杀为主业的组织,名字却依旧未曾改变。

  这里面藏着什么深意,秦婴不知晓,也无人对他解惑,询问与他关系最近的岳千儿,更是对牛弹琴。

  因为岳千儿从未离开过荒界。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反而问秦婴,为什么要改?想名字多麻烦。

  其实,这里面,还不单是一个名字的问题,便是一些传承也从未断绝,不过,这就不是现在的秦婴能够理解的了。

  他回到自己的小院门前之时,苏紫文正坐在一张躺椅上,哼着舒缓的旋律,半闭着眼睛的同时,还晃动着脚丫子。

  瞅着心情似乎很不错。

  看到秦婴走过来,她睁开眼睛,露出了笑容:“小师弟回来了?玩的还开心吗?”

  秦婴上下打量了苏紫文几眼,心中很是诧异。

  这几日,苏紫文被强迫为他守门,很不开心,每次见到,都是一脸不快,现在怎么会这样开心?

  “紫文师姐,出了什么事?”秦婴问了一句。

  苏紫文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胸前的衣襟紧绷着,十分显眼,秦婴忍不住看了一眼。

  她也不在意,反而问道:“好看吗?”

  秦婴被人抓了一个现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有吱声。

  苏紫文伸手朝院子里指了指,道:“里面还有更好看的,快去吧。”

  秦婴瞅了瞅苏紫文,苏紫文对着他眯眼一笑。

  秦婴忍不住微微摇头,感觉今日的紫文师姐实在有些怪,他不再深究,迈步走入小院。

  小院中的一颗榕树下,斑云豹正护着自己的餐盆大口地吃着丹药,灵鼠在一旁流着口水,不时伸出爪子,想要偷一颗出来,被斑云豹一巴掌打出老远。

  秦婴叹息一声,这两日斑云豹明显胖了许多,也不知这样下去,会不会影响到它那引以为傲的速度。

  斑云豹感觉到秦婴的目光,抬起头,对着他龇牙一笑,伸出爪子,朝着屋中指了指。

  秦婴疑惑地回头,朝门外看了一眼,苏紫文正探头探脑地朝着这边张望,与秦婴的目光相对,又对着他笑了一下。

  秦婴突然感觉到,斑云豹和苏紫文的笑容,虽一个难看,一个养眼,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不成屋子里有什么人?

  按理说,除了巧琐儿,不该有其他人才对,莫非巧琐儿做了什么事?

  秦婴疑惑地走进屋子,落入眼中的一幕,让他不禁一愣。

  只见,堂屋中那张不怎么用的床榻上多了一个人,那人趴着,浑身上下衣无寸缕,脊背和臀瓣暴露在外,正是巧琐儿。

  此刻,岳千儿正给她上药,涂抹的很是细心。

  但巧琐儿显然有些无福消受,岳千儿的手每每碰触她的皮肤,她便如同上刑一般,身子会跟着微微颤抖一下。

  按理说,她的伤这两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涂药,也只是为了避免留下疤痕,不会太疼。

  之所以如此,应该是被岳千儿吓得。

  岳千儿也看出了这一点,柳眉轻蹙:“你怕什么?秦婴给你上药的时候,你也这样吗?”

  岳千儿的声音中带着极度的不满。

  巧琐儿又是微微一哆嗦,急忙回道:“不、不是的……”

  “不是什么?他的动作更温柔?”岳千儿问道。

  巧琐儿紧张道:“没有,少爷也就帮我上过两次药,后来都是我自己来的……”

  “两次……”岳千儿阴沉着脸,轻哼一声,“怎么?还嫌少?”

  “奴婢不敢!”巧琐儿连忙说着,鼻尖已经见汗……

  秦婴看在眼中,无奈道:“师姐,你何时来的?何必为难她?”

  巧琐儿急忙抬头,求助地望向秦婴,双眸瞬间泛起水雾,泪珠差点就滚落出来。

  岳千儿听到秦婴的声音,本来满肚子怒气,不过,当她看见秦婴的衣服被雨水浸湿,整个人显得分外消瘦,不知怎地,突然怒火就消失无踪了。

  “你是不是傻?带着伞不知道打伞?你本来就有伤,万一病倒了怎么办。”说罢,忙起身取了毛巾递给了他。

  随后又去泡茶。

  秦婴接过毛巾随意擦了一把,道:“师姐不用忙了,我没事。”他说着,给巧琐儿使了一个眼色。

  巧琐儿急忙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跑到了里面卧房。

  岳千儿自然是察觉到了的,但装作没看见,任由她去了,待茶水泡好,这才在与秦婴隔桌对坐,凝眉道:“为了一个丫鬟,搞成这样,真的值得吗?”

  秦婴端起茶杯,感受着茶杯上的温度,似乎心也跟着暖了几分,笑了笑道:“听闻师姐在闭关参悟神通,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有收获?”

  岳千儿白了他一眼:“别岔开话题……”

  秦婴叹息一声,攥着茶杯沉默了片刻,道:“没什么值不值得的,我若不出手,她很难活下来,一点小伤,换一条人命,还算是值得吧……”

  “那也要看什么人。”岳千儿道,“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你。”

  秦婴笑道:“我最不在意的就是别人说什么,最关键的是,不救她,我心里憋屈,救了,我心情舒畅,这就够了。”

  岳千儿撇了撇嘴,低声说道:“说的倒是坦然,还不是看那丫头长得好看……”

继续阅读:0220、 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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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从腹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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