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语就五行元气的概念和细节,与秦婴说了许多,最后感叹道:“其实,你二师姐比我的天资要好的多,只可惜她是个跳脱的性子,凡事都沉不下心来,修炼也是一样,只求快速提升境界,却不求境界的沉淀稳固。
当年她其实有机会开辟出第三种元气属性的,但她在得知开辟五行元气并不影响境界提升之后,就作罢了,师父一直都引为憾事……”
“这是为何啊?”秦婴不解地问道,“难道当真如二师姐所说,五行元气的开辟,多觉醒境之后没有用?”
萧琴语摇头一笑:“怎么可能没有用?五行元气是直接关系到神魂凝聚的,元气属性多,神魂觉醒多属性的概率就大,对自身神通开辟也极有益处,她是性子所挨,不喜浪费时间去开辟自己的神通,才会觉得没有用处。
却不知,只有自己的神通,才是与自身最为契合的,发挥出的威力也是最大的……”
秦婴心有余悸,难怪二师姐会说五行元气没用,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她口中说着没用,自己倒是比别人还多开辟出一种来。
这倒与有些像赚到钱的人,一个劲地说自己不喜欢钱,劝别人别那么努力赚钱,有异曲同工之意。
秦婴心中暗暗鄙视了一下沈寒云,也有些庆幸自己最终坚持开辟五行元气。
萧琴语又道:“你的天资不比你二师姐差,这次师父让你二师姐传你五行元气的开辟方法,想来是你对寄予厚望,你不可因为耗费时间,便中途放弃,万不可再走你二师姐的老路。”
秦婴点了点头:“大师姐放心,小弟谨记师姐教诲。”
萧琴语见秦婴面色真诚,将茶杯中的茶水饮下,放下茶杯,道:“该说的,也都说了,我也该走了,你好好沉淀一下你二师姐传你的功法。”
秦婴起身相送,两人走到院门前,萧琴语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小院上,轻声说道:“那边住的,便是那佛楼来人吧?”
秦婴原本是不知的,不过,这两天巧琐儿已经快将老底都透露给他了,若非巧琐儿也不太清楚那佛楼与元府的恩怨,秦婴怕是也不会疑惑叶秋嫣为何会盯上他了。
正好萧琴语问起,秦婴便趁机向大师姐打听了一下。
萧琴语随后,将那佛楼与元府的过往大概地对秦婴说了一遍。
秦婴听罢,诧异良久,他没想到,师父竟然还有这么个仇家。他本想询问师父和那佛楼的主人到底是怎么结怨的,但见萧琴语不提,也不好再问。
毕竟事关师长私事,不该胡乱打听。
不过,秦婴倒是有些有些明白巧琐儿为何会不住地打听自己那个不存在的主子了,想来叶秋嫣将自己当成了假想敌。
难不曾师父当真有派自己去那佛楼挑战的意思?
萧琴语看着秦婴的面色,便猜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你现在只需静下心来开辟五行元气便好,师门中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秦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知道了,大师姐。”
“好了,我走了,那佛楼的人,多为阴险之辈,你少与她们接触为好。”萧琴语又告诫了一句,便缓步远去。
萧琴语离开秦婴的住处,直接来到了殷惜雨这边。
殷惜雨看到她,淡笑着道:“看来,我这个小徒弟比我这当师父的受欢迎啊,你一回来,就跑到了他那边……”
萧琴语笑道:“弟子知晓师父关心小师弟,便替师父多照看一下。”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萧琴语笑了笑没有说话。
殷惜雨坐下道:“罢了,你师伯说你小师弟胸有戾气,虽然这老鬼很可能是胡扯,不过,多关心他一下总是没错的,这次城主那边怎么说?”
萧琴语道:“依旧如往年常例。”
“嗯,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殷惜雨摆了摆手。
萧琴语告退。
就在萧琴语刚离开不久,殷惜雨便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一把推开了窗户,皱眉道:“老鬼,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是再跑到我的屋顶上,老娘就对你不客气。”
鹤老身影一转,用双脚勾着屋檐,倒垂下来,手中抱着一个酒壶,脸上沾染了不少脂粉痕迹,看样子就是刚从青楼回来,他笑着道:“惜丫头,你这坏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说罢,见殷惜雨拳头紧握,一副要揍人的模样,无奈道:“好好好,以后不走门还不成。”
随即,脚尖一松,手在窗户上轻轻一抓,就跃进了屋中:“你到底要让这小子闲到什么时候?最近你不让老夫传他丹道,老夫不如先离开一段时间再说……”
“就这么几天,你便等不了了?”殷惜雨不满道,“最近他正在开辟五行元气,分不得心,你的丹道晚些传他,也不打紧。”
鹤老打了个酒嗝,叹息道:“你不让琴丫头去传他,反倒是把二丫头派了去,难道你真想教出一个开辟三种元气属性的弟子来?”
“谁传他有什么区别?”殷惜雨淡淡地说了一句。
鹤老轻哼了一声:“你真当老夫老糊涂了是吧?以琴丫头的性子,若是见他辛苦,很可能心软。二丫头是个硬心肠,是那种只管杀不管埋的性子,你让她去,按的什么心,老夫岂能猜不出来?”
“是又怎样?”殷惜雨道。
鹤老皱眉道:“先不说多一种属性,便会五行相冲,多一分危险,就是多一种属性,便多出数倍的难度,也不是短时间能克服的,你当真打算这样做?”
殷惜雨道:“秦婴的资质,你我都知晓,若是这么好的苗子,不好生培养,还教什么徒弟?”
“那你与慧丫头的比试怎么办?若是不让他去,今年你很可能依旧会输。”鹤老道。
殷惜雨冷哼出声:“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岂是那种因自己的事,就不顾弟子前程之人,今年便是让江慧那个贱人再得意一场,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