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三境的开脉、炼体、导气之后是气境、灵境、魂境,魂境有九层,一穴一层塔,九重聚神魂,便是神境,神魂觉醒。
因个人的天赋心性等因素,觉醒的神魂也各有不同,神境之后塑圣体,便踏入圣境,进入圣境,神魂会二次觉醒,而浩然之心便是从忠魂的二次觉醒演变而成。
忠魂又叫仆魂,觉醒条件比较苛刻,必须对自己的主子无条件信任,无条件忠诚才有可能觉醒。
浩然之心是唯一可以给予他人的神魂,而一旦神魂离体或者破碎,轻则从此沦为废人,重则活不过三日,秦婴被废,也是因为先天神魂胎剑被击碎的缘故。
秦婴既然能得到浩然之心,这说明在魏帝出手之前秦良就认为自己必死无疑,将浩然之心度给了秦婴,不然的话,没人能够抢夺。
既然秦良如此待秦婴,那么,秦婴用秦良挡元阳指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了,更何况秦良如果真如圣境,也不是魏帝能够杀掉的。
再退一步说,秦婴是灵境大成,想杀秦琴这个灵境后期并不难。
想明白了其中关节,秦琴瞬间知晓,她被人蒙骗了,这才突然望向秦婴,见秦婴正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眼神与当年一般无二。
秦琴瞬间明白过来,单膝跪地,高声喊道:“秦琴无知,险些酿成大错,请少主责罚。”
秦婴的脸上泛起了笑容,伸手一指秦琴,对姜婶说道:“看到了吗?这才是家人。”
姜婶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问道:“良兄的闺女?”
姜婶问罢,见秦婴点头,便没有再理会秦琴,又面色温和的对秦婴道:“跟婶回去,婶给你下阳春面吃。”
“吃腻了。”秦婴露出了一张笑脸。
“你就这么想死吗?”姜婶脸上的温和逐渐收敛了起来,化作一片冰冷。
“不想死,如果想死的话,我早在八年前就死了。”秦婴席地而坐,缓缓说道。
姜婶面色不变:“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掌柜,你那点微末本事,在我这里没用,跟我回去,我可以不杀你,甚至可以放了她。”
“有我在,你杀不了她。”秦婴笑的很灿烂,“你现在回去,我也可以不杀你。”
姜婶摇头:“你有本事杀我,早离开了,不用等八年。”
“既然你知道我等了八年,就等这一刻,那你说是为什么?”秦婴笑容依旧,手指轻轻敲击着地面,好似在默默地数着数。
姜婶眉头微蹙,显然有了一丝疑虑,就在这时,一直隐匿的斑云豹突然蹿出,对着姜婶扑去。
姜婶感觉到身后风声舞动,身体陡然平移数迟距离,轻易地躲了过去,随后看了一眼已经站在秦琴身前的斑云豹,不见秦婴有其他动作,松了一口气,面露嘲讽之色:“这就是你的依仗?”
听到姜婶的话,斑云豹好似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仰头一声怒吼,身体骤然膨胀三倍有余,顷刻间,化作一只庞然巨兽,巨口张开,好似随时可以将面前的妇人吞下。
姜婶看到斑云豹的变化,眼中露出一丝异色:“居然是只魂兽。”
不过,她并未慌张,身体气息突然鼓荡,气势也陡然提升,周身灵气犹如实质,原本普通农妇的模样,瞬间变得气势凌人。
“魂境?”本来看到斑云豹的变化,秦琴就惊讶异常,待到姜婶祭出神魂之后,更是俏脸发白,神色骇然,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惊声呼道,“少主快走!”
“魂境而已。”秦婴也是心中一紧,但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嗤笑一声,对秦琴招了招手,“别慌,躲到我身后来。”
琴美眸泛痴,惊愕不已,难道少主修为已然恢复?先前对付王离等人并未出全力?
她越想越觉得不无这种可能,再看秦婴一脸自信,心中的慌乱尽去,乖巧地站立在了秦婴身旁。
秦婴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吼叫,却不冲上去的斑云豹,怒道:“装什么逼,等人家先出手,你的豹头都被打烂了。”
高傲的斑云豹原本还打算让对方先出手,再一决雌雄,被秦婴一骂,顿时冲了出去,张开巨口,对着姜婶便咬。
姜婶脚下急退,手中却不停顿,不管斑云豹,或抓,或挠,或咬,都能巧妙的避过,一人一豹,速度奇快,在秦琴的眼中竟是留下不少残影,看的眼花缭乱,心惊不已。
姜婶并不着急出手,待到斑云豹的动作进入落入她的眼中,再不见其他变化,这才猛地将背上的包裹丢入半空之中,包裹破开,从里面掉出一个剑匣,姜婶一伸手,剑匣落入掌中。
她轻轻抚摸剑匣,一边躲避斑云豹的攻击,一边说道:“魂境九层塔,一塔一重天,我自入境以来,祭得九柄飞剑,看你能挡住几剑。”
说罢,一掌拍在了剑匣上。
早在姜婶把剑匣祭出,秦婴便觉不妙,看到姜婶的动作,急忙开口喊道:“小云,回来。”
话音未落,只见九柄飞剑破匣中而出,化作九道流光,朝着斑云豹疾驰而去,剑风萧萧,发出锐利的破空声响,十分刺耳。
斑云豹也知晓厉害,左突右跃,躲避着飞剑的攻击,但那飞剑好似有灵性一般,围绕着它不断斩击,不一会儿,斑云豹的身上便出现了数道伤口。
斑云豹不住怒吼,却怎么也冲不出飞剑的包围,没过多久,干脆身影缩小,却依旧没用,只好扭头对着秦婴哀嚎,先前还威风凛凛的魂兽,此刻已成了受委屈的小猫。
“这只魂兽的确不错,不过年幼了些,这些年跟着你又没什么天才地宝助它提升,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它是活不成……。”
姜婶神色淡然地朝秦婴望来:“你若先前若是答应跟我回去,我受琼璃公主所托,或许会替你求情,陛下也可能会饶你一命,但你自寻死路,也怪不得别人……”
“姜婶收手吧。”秦婴微叹一声,说道。
姜婶冷漠的眼神望向秦婴:“现在才想求饶?已经晚了……”
“是吗?”秦婴缓缓起身。
姜婶本来自信的神色,突然一滞,猛地圆睁双眼,满脸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