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杰是一名三级中期的风元素变异者,他曾经是梁迪的手下。
曾经烈阳兵团刚刚崛起之时,他便果断的加入了兵团,跟随着梁迪东征西讨,虽然一直没有获得多大的战功,可凭借着他这么多年来的苦劳,袁杰顺利的混到了一个小队长的职务。
两天之前的一个深夜,梁迪突然神秘的回到岳阳兵团,随即便带领着他的一干亲信向着西北城进发。
袁杰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所在的小队被梁迪点到了名,要求随同出征。
只要是个西城,人都知道,江北城对于西城来说,简直就是个穷乡僻壤,那里最高等级的战斗力,据说也是最近才刚刚突破了四级。
而早已经浸淫四级多年的杨老大,轻轻松松便可以灭了对方。
可以说这一次出征,将不费吹灰之力!而根据梁老大以往的习惯战斗争中得到的财物,一切都归士兵自己所有,无需上缴。
这种天大的好事都被自己撞见了,袁杰觉得自己到时候怕是要兴奋的晕过去。
不得不说,人的预感有的时候是非常准确的,只是可惜的是,袁杰的预感貌似只准确了一半。
因为在两天后,也就是今天的那个傍晚,袁杰真的晕了过去,但他不是兴奋的,而是被吓晕过去的。
当袁杰悠悠醒来之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站在云山基地的大厅之中了,而是身处一个逼仄狭窄的小小牢房之内。
这个牢房之中还有近三十多名狱友,全都是同一天入的狱,不用说他们以前也都是跟随梁迪东征西讨的战士。
甚至袁杰还非常“幸运”的发现这30多个狱友之中,竟然还有她的小队的队员。
这是真正的一锅端了。
而就在他们的牢房对面,是另外一个牢房,只是里面关着的人服装各异,一看就不是军人。
袁杰估摸着这些应该都是前来为梁老大和杨寒霜祝贺婚礼的江北城原住民,如今看来,这些吃里扒外的软骨头大腿没有抱成,倒是抱住了监狱里的一排排铁栏杆。
“呵呵,真没想到我袁杰还会有锒铛入狱的一天……”袁杰内心悲愤,望着窗外的月光,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道十分帅气的影子。
那是梁老大的背影。
以前袁杰觉得梁老大于他而言就是天,就是神,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只要跟随着梁老大,自己必将飞黄腾达,享一世的荣华富贵!
而现在袁杰突然有些恨梁老大了,因为就是这个男人,害得他锒铛入狱。
你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不出意外的话,怕是过几天就要被云山基地人处死,即便运气好点,他怕是也要在这个小小的监狱之中,吃一辈子的牢饭,直到最后孤独终老。
这是多么悲惨的结局呵……
“ 啊!”袁杰突然暴起发难,如疯狗一般扑到铁窗之上,试图将那个月光中的背影斯的粉碎。
众人被袁杰的行为吓了一跳,却没有人上来阻止他,因为每个人此刻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之中。
就在这时候,一个腆着大肚子的狱卒老大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拿着一把警棍,当看到袁杰疯了一般在向窗户外招手之后,他便不耐烦的用警棍狠狠的敲着监狱门。
叮叮当当的响声把袁杰从疯狂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他一转过头,便迎上了狱卒那对冰冷骇人的目光。
“吵什么吵,不知道自己是阶下囚啊,还当你们是烈阳兵团的人呢,想怎么嚣张就怎么嚣张?我cao你大爷的,给脸不要脸是吧?”
这狱卒霸气十足,骂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而袁杰只能悻悻的收回手来,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到袁杰这个没出息的模样,大肚子狱卒一时间也没有了骂人的兴趣他冷哼一声,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来,将其中一个插入门孔,随着啪嗒一声轻响,监狱门便被打开了。
“你……你想干什么?”袁杰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狱卒,觉得骂人不过瘾,准备来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呢。
只是他真的是想多了,因为此时此刻,不仅袁杰所在的牢房,整个大牢之中,数百个牢房,此刻都一一被狱卒打开了门。
一时之间,咒骂声,吆喝声,惊恐声,哭泣声,连成一片。
袁杰听到外面的动静,也终于明白,好像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了,他刚刚那一副如受了惊的小猫似的举动,无疑是做给了猴看。
大肚子狱卒有些鄙夷的看了袁杰一眼,随即把手中的警棍又狠狠的敲在了门框之上。
那铛的一声巨响,就如同一只野兽的嘶吼一般,让监狱里的那二三十人都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你们都给我听着,你们的元素力量都已经被封住了,不想挨打的话都他妈给我老实一点儿,排成一条队伍从里面走出来,咱们大当家的要见你们!”
此言一出,监狱里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难道云山基地想要连夜杀人了吗?
“不要啊,妈妈,我还不想死!”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来给那个姓梁的庆婚,我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
“大哥,大哥,这是我身上仅剩的一点精河了,你们通通拿去吧,我只求你们,给我留一条命!”
监狱之中乱成一锅粥,大肚子狱卒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把手里的警棍在门框上敲了又敲,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可就是盖不住那些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
便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黄色如山的老者,面色冷漠的从狱卒的身后走过。
他的一只手微微下垂,抓着一个……满是鲜血的脚踝!
在这凶神恶煞的老者出现在人们眼中的一瞬间,监狱里喧闹的气氛顿时没有了,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老者,拖着一具少年的尸体,缓缓的从他们面前路过。
狱卒明显感觉到了一辆,他回头一看,立刻就看到了这名老者,顿时,他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上去,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哎哟喂,黄老,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狱卒话音刚落,便看到了被黄老像拖死狗一般拖着的那个少年。
这少年此刻当真不是一般的凄惨,人已经昏迷不醒,浑身是血不说,看那身体不正常的扭曲程度,怕是骨头都已经被折断了。
“我去,黄老,这小子是怎么了?得罪您啦?”
狱卒夸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喇叭似的嗓门功率全开,那声音怕是隔着两堵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呵呵!”一脸狰狞的黄老露出一个绝对渗人的微笑,他的目光缓缓的扫过监狱里的每一个人,这才将视线锁定到肥胖狱卒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没什么,这个小家伙心高气傲,不服管,我只是嫌它比较聒噪,给他上了一节形体扭正课罢了……”
言罢黄老,不再逗留,拖着少年的尸体,缓缓的向着前面的一个牢房走去。
而在那里,另外一个狱卒露出了和肥胖狱卒近乎一样的表情,于是,相同的一幕再一次上演……
监狱之中只剩下了一片咽口水的声音,再没有一个人敢大吼大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