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忻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人,他的实力也不强,仅仅四级中期。
但是秦忻的性格决定了他做事细腻认真,且不贪功,不爱与他人争权夺势,老实本分,深得梁迪的信任。
也正是如此,他才没有像乌木那般,被梁迪随意地打发到边境去。
“秦忻,准备一下,咱们有活干了!”
“是城外的凶手抓到了吗?”
“不,但也是一个会使用土遁术的讨厌家伙!”看着安安静静站在自己面前的秦忻,梁迪的嘴角冷冷的上扬,他的眼中倒映出寒光,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次,一定会是一场好戏……”
……
沈晨还算幸运,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前,找到了一处小渔村。
末世之中,夜晚基本上就是危险的代名词,沈晨虽然觉得自己实力不错,却也不想大晚上的在外面四处溜达,此刻找到这么一次渔村,正好能够让她稍稍休息,第二天再出发。
小渔村里面人不多,别看房子有一二百栋,可沈晨从气息感应来看,这里的人口不过区区十几户罢了。
这其实很正常,末世本就人口凋零,大部分有能力的人都还往城里跑去了,有谁会闲的蛋疼留在这相对危险的海边?
即便是这村中的十几户人家,沈晨估计着他们也是依靠捕杀海魔兽的方式受获取晶核维生的,否则他们也应该跟其他人一样,搬到城市里。
毕竟有两大兵团守护的城市,相对要安全许多。
只是,这一切,只是沈晨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他很快就会知道,这些人留在小渔村,是另有隐情的。
沈晨本来打算直接找一栋空房,暂且住着,过一晚拉倒。可是后来一想,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明天上哪儿去寻找白龙鲸。
综上,他觉得还是需要找个人打听一下才稳妥,于是只好去寻找那些有灯火的房屋了。
也不认识什么人,他索性就近找了村口的一户人家。
这是一件茅草屋,沈晨估计是在这两年刚刚建起来的,因为屋子的墙体还很新,没有出现用久后会自然龟裂的那种现象。
他在门外打量了一会儿,便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
等了片刻,门被轻轻打开,一个满脸胡渣的粗糙汉子,顿时映入了沈晨的眼帘。
“你是谁?有什么事?”汉子的眼中闪过警惕的神色,虽说在他察觉到沈晨的境界,仅仅是二级巅峰之后,这股警惕之色稍有缓解,但依旧像是防贼一样看着沈晨。
“这位大哥,我是从北方来这里冒险的,天黑路远,烦请在您家叨唠一晚。”沈晨尽量让自己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甚至还打起了官话。
然而,这名粗糙汉子明显不吃这一套。
只见他想也不想,果断拒绝:“俺这没地方,你找别家吧!”
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汉子就已经准备关门了。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狠狠关上,带起一片木屑灰尘,看得沈晨一阵无语。
眼看天就要黑了,沈晨有些不甘心,冲着屋内喊道“大哥,我不会麻烦你的,有个地方让我坐着就行!”
“都跟你说了没有多余的地方,你找别家去吧!”大汉的声音隔着门传来,语气中颇为不耐烦,但沈晨怎么听都觉得里面好像有着化不开的恐惧,就像是担心沈晨会一口把对方吃了一样。
“真是奇了怪了……”
沈晨无语,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眼见天色越发灰暗深沉,他不再耽搁,继续往村中赶路,心里打定注意,怎么也要要在天彻底黑之前找到一处住所。
然而他一连找了四五户人家,不论里面住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沈晨的。
甚至有其中一户人家,连门都不愿意开,只是隔着窗户跟沈晨喊话,在得知沈晨的来意之后,更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神情,那语气,就仿佛是在躲避瘟神一般……
“空空空……”
沈晨近乎麻木的敲着最后一户人家的门。
他不知道这个渔村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路走来,所有居民竟然都他这个外人避若蛇蝎。
天色早已泛黑,沈晨那个天黑前找到住处的打算彻底落了空。
说实话,沈晨现在都有些麻木了,他之所以还坚持着,不过是想这这里总共也就十几户人,前民这么多家都尝试过去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家,索性过来碰碰运气。
若是对方收留了他最好,还可以趁机问一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没有人收留,那也罢了,渔村的房子这么多,他随便找一处安身就是。
一轮银盘高悬空中洒下清冷的月光,显得十分寂寥。
沈晨一连敲了三遍,门才被小心翼翼打开,一个有些驼背的老者从门后走了出来。
“这位小伙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老者对沈晨的态度算是这十几家中最好的了,可其眼中的那一丝警惕依旧存在,且毫不掩饰!
沈晨也不在乎,他对着老者拱手说道:“老丈,我是从北方到南方来冒险的,现在天色已黑,还请老丈通融一下,让我在你家休息一晚,陈某感激不尽!”
“这……”老者有些迟疑,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一双浑浊的眼睛骨碌碌乱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爸爸,是谁呀?”
屋里传来一道如风铃般清脆的女子声音,老者闻言往屋内看了一下,原本警惕的脸上,瞬间露出慈祥,苦笑着说道:“是一个外乡人到咱们家来请求过夜的,可是……”
老丈言未尽,可他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够明白。
女子跟着老丈沉默了半晌,这才再次出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而且远来是客,吧把,我相信他不会是村民们口中那个魔鬼,就让他进来住一晚吧”
“好吧……”
本来还一脸担心的沈晨瞬间露出了欢喜的神色,他连连道谢,最终在老者略有些无奈的目光中,走进了那间破败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