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是做贼心虚,沈晨不过是随意散发了一点杀气,以此来宣泄他对梁迪的必杀之心可在有些人看来,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最后通牒。
再一联想到沈晨之前对自己忽冷忽热的表现,中年汉子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干,梁迪知道你的行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嗯,我只是一个商人,从来都不做那种通风报信的勾当!”中年汉子脸色惨白,连连向后退去,是同时嘴里不断说着类似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来。
面对此人这突如其来的表现,沈晨明显是愣了一下,但他随即就反应过来,当即冷笑连连,看向中年汉子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善起来。
“我本来还在纳闷,究竟是谁把我的行踪给暴露了出去,你倒好,不打自招了啊!”
听到沈晨的话,中年汉子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此刻要是还不明白,是自己说漏了嘴,那当真是白瞎了他在海港这里混了这么多年了。
沈晨呵呵冷笑,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向中年汉子,下一刻他直接一个瞬移闪到了中年汉子的身旁,二话不说伸出手来就要掐住中年汉子的脖子。
那中年汉子被吓了一跳,连忙向旁边躲去,可即便是他全盛时期,也根本不是沈晨的对手,更何况现在他两条腿还处在酸麻当中,基本算是废了,这么个情况,他又怎么能够逃出沈晨的魔爪?
“啪”的一声,沈晨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中年汉子的脖子,随即他微微一用力,便将这个瘦削的男人提到了半空当中。
“现在你可以跟我好好的聊聊,当初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了吧?”是沈晨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中年汉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不!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是被梁迪逼迫的,我是迫不得已的……”中年汉子的脸憋得通红,三天没有吃东西的他甚至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显得可怜无比。
但沈晨不会可怜他了,一个曾经想着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不值得他大发善心,只见他冷冷笑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喝道:“迫不得已?我看你是为了钱才迫不得已了吧!你要是再不说,我不介意把你的脖子给掐断了!”
言罢,沈晨果然加大了手劲,这一下中年汉子被掐的连翻白眼,一根粗大的舌头也伸得老长眼看就要没气儿了。
这次沈晨才猛然撒手,将中年汉子像破布麻袋一般扔了出去。
“要不是眼下看你还有点用处,我当真想直接把你掐死算了!”沈晨骂骂咧咧,又觉得还不解气,于是走上前去又赏了中年汉子一顿皮鞋,这才觉得怒气消减了几分,于是他坐到一处高地上,居高临下看着中年汉子,冷冷开口。
“现在怕你怎么认出我的,怎么出卖我的,怎么跟梁迪联系的,这之后还有没有见过梁迪了,全部给我一五一十的统统说出来!否则后果你自己去想吧!”
杀气全开的沈晨,气场相当的足,直接就把中年汉子给镇住了。
这鸟人本来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主,在经过被生成这么一下,对方顿时没有了脾气,当即一五一十的,老老实实将所有事情都坦白出来。
其实这都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沈晨伪装没有做到位,被中年汉子恰巧认了出来,而恰巧中年汉子又是一个有钱便能使鬼推磨的主,等沈晨一走他后脚便去了西城将沈晨的所有情况通通告诉了两地,如此一来,也就有了后面梁迪到重生岛上,去读沈晨的场景了。
是,其实这些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了,沈晨并不怎么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在他度完天气之后,梁迪干什么去了。
于是在中年汉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一遍之后,沈晨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我问你,海港被攻破的前后,梁迪那老贼有没有回来过?”
“这……”
中年汉子的眼神变得游离不定,明显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却又不愿意说出来,可此时此刻哪有他不想说就能够,不说的道理?
沈晨仅仅是一瞪眼,这位人生便被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求饶。
沈晨被她弄得心烦了,直接冲上去飞起就是一脚将中年汉子踹出了七八米,这才咆哮道:“老子让你回答问题,别他妈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着急去投胎,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杨迪在海港被攻破的第二天,也就是前天回来过……”中年汉子抱头鼠窜,近乎带着哭腔说道。
“这他妈不就完了吗?非得没事儿找抽!”,沈晨气得又往中年孩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接着问道:“他回来干什么?你有没有叫住他?”
“我……我当时身受重伤,知道梁迪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所以没敢吱声,只是他路过我的时候,一直在低声嘀咕着些东西,我当时听到了……”
说到这里,中年汉子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沈晨知道对方说到关键处也不客气,直接狞笑着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把长剑来。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选择把那些话都憋在肚子里,我用这把剑慢慢的挖出来,要么你就给我痛快点,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一道青光从剑身上反射出来,照在中年汉子苍白的脸上。
似是想到了自己,可能会被这把剑凌迟的样子,中年汉子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连生说道:“我说,我说!”
“快说!”沈成狠狠一瞪眼,他当真是服了这个没有骨气,做起事来还拖泥带水的家伙了。
“梁迪当时从我的身边走过,我,我听到他说,说现在沈……就是说你必定已经死了,他可以直接夺走一个姓杨的女子,顺带把什么云山基地给收服了……我当时浑浑噩噩,只记得这么多了……”
“哦?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动身去江北城?”沈晨紧接着问道,他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则握着剑柄的手已经满是汗渍了。
“这个他没有说,不过我估计就是这两天了,因为他说西城已经待不下去了,只能想办法道江北城去立足,剩下的日后再想办法。”
“这两天吗?”沈晨沉吟不语,心中暗暗盘算着,“按照梁老狗的速度,要是他两天前就出发的话,现在怕是江北城都已经尸横遍野了!”一想到这里,沈晨的拳头就紧紧地握到了一起。
梁迪,你最好是什么都还没有做,但凡你敢动我身边的人一根汗毛,我对让你去陪葬!
“这破地方,不能在耽搁了,必须得马上回江北城!”沈晨低声喃喃,随即一个纵跃,其人已经飞上了半空,等到他轻巧落地的时候,其人霎时化作一片黄蒙蒙的雾气,消失在地底。
“总算走了……”中年汉子虚弱地倒在地上,享受着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身下的土壤被破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瞬间洞穿了他的脖颈,殷虹的血液泊泊地流了一地!
“锵!”长剑收回,隐隐地,从地下传来了一道平淡的声音:“差点忘了你,既然你愿意为了那点钱财而选择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那你就永远别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