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说道:“俺们兄弟几人是亳州人,贩卖些枣子前去京师,天气炎热,途径此处,便在松林间歇凉,听人说这黄泥岗附近有山贼出没,难道你莫非是山贼不成?”
索超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俺也不是山贼,只是前去京师送些东西,路过这里,与你们却是一样的活计。适才看见有人窥探,原以为是山贼,这便奔来一看,若有误会,烦请诸位赎罪。”
一旁坐着的吴用听得索超这番话,便手脚麻利的从麻袋里抓了一把枣子,递到索超手里说道:“兄弟那些枣子去吃吧。”
索超却回了句:“不必了。”
这番话说完之后,索超又盯着晁盖等人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回去。
谢都官瞅见索超返了回来便问道:“林子里面是些什么人?”
索超淡淡说了句:“是些贩卖枣子的客人。”
谢都官冷笑一声道:“不过就是些贩枣子的商客,就将你吓得不轻。”
索超听得谢都官这番话,并不应声,自顾自的拿了自己的朴刀坐在另外一棵树下歇息。
就在这个时候,西门庆早已埋伏在距离两队人马不远的地方,按照演义中的情景,不一会儿白日鼠白胜就要担着两桶酒路过这里。
就在西门庆沉思之间,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跳着两个木桶颤颤悠悠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高声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眼看着白胜就要到达自己这一边儿,西门庆当即冲着武松,史进说道:“按计划行事。”
就在武松与史进奔了出去的时候,西门庆又喊道:“注意遮蔽颜面。”
随着西门庆这番话落下之后,武松与史进手脚麻利的从怀中取出一方黑布,将颜面遮挡的严严实实,仅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话说白胜正高歌吟唱,忽然瞧见两个蒙面汉子冲到自己面前,吓得赶紧将酒桶放在地上,惊呼道:“你们,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武松轻笑一声道:“干什么,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吗?”
白胜战战兢兢的说道:“你们莫非是此处的山贼?”
史进哈哈大笑一声道:“你猜对了。”
说话间史进一把按压住白胜,将其拖进了山林间。
而武松趁着这个时间,在两个酒桶里撒下不少的蒙汗药,又捡起身旁一个木棍用力搅拌一阵儿后,这才追逐着史进而去。
待得走近山林间,只见史进抓着白胜的衣襟吼道:“识相的速速将你身上的银两拿来,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白胜吓得胆战心惊,连忙从怀里取出几枚散银块子,递给史进哀求道:“大爷,俺身上就这么多了。”
史进将银子装在自己怀里后,皱着眉头冲着武松说道:“哥哥,这厮身上仅有这么点。”
武松听得这番话,便冲着白胜吼道:“下次记得多拿一点,不然你再次途径这里,我们便将你剥了皮下酒吃。”
白胜听得这番话,吓得那是肝胆俱碎,连忙跪在地上说道:“两位爷爷但请放心,下次如若途径这里一定多备银两孝敬二位。”
待得白胜抬起头的时候,身边儿哪里还有武松和史进的身影。
白胜瞅了瞅四周,确定武松与史进离开之后,便愤愤不平道:“我呸,下次打死我也不从这里经过。”
出了松林之后,白胜理了理情绪,重新挑着担子向前继续走着。
待得白胜瞥见待在松林间休息的晁盖及那十几个商客模样打扮的人后,佯装辛苦的模样,便放下酒桶坐在树下歇凉。
就在白胜才才坐下,索超麾下那几个厢兵便奔了过来,其中一人壮着胆子便问道:“你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白胜淡淡地说道:“是白酒。”
厢兵又问道:“多少钱一桶。”
白胜懒散地说道:“五贯钱一桶。”
厢兵听得这番话,便冲着周身众人说道:“此时又热又渴,我们何不筹钱买一些,也好解解暑气。”
就在众人筹钱的时候,索超瞥见,便怒吼一声道:“你们做些什么?”
厢兵答道:“买碗酒吃。”
索超听得此话,挥舞着皮鞭冲着过来说道:“你们不经过某家的同意,擅自卖酒来吃,十分大胆。”
厢兵喊道:“我们是自己筹钱,有不曾让提辖掏钱,为何也要打人。”
索超气愤道:“你们这些莽夫,知道些什么,这江湖上多么险恶,你们可曾知晓,是否听闻多少江湖好汉,被蒙汗药麻翻。”
白胜听得索超这番话,便冷笑一声道:“你这个人果真是奇怪,我又不曾卖酒与你吃,你为何要说出这番话,砸我的招牌。”
就在白胜与索超争执不下的时候,晁盖与吴用缓缓走了过来,只听晁盖问道:“却不知你们在闹些什么?”
白胜气不打一处来道:“我挑着酒过这山岗去村子里卖,天气太热,便在这里歇息片刻,这些汉子要问我买酒来吃,我又不曾卖与他们,这个客官便说我这酒里有什么蒙汗药,你说这不是平白无故的砸我的招牌吗?”
晁盖微笑一声道:“我原以为有山贼出没,却没想到是你在这里买酒,如今天气炎热,正想吃些酒解渴,既然他们疑心酒里有蒙汗药,那你卖一桶与我们来吃。”
白胜听得晁盖这番话,便不耐烦地挥手说道:“不买不卖。”
那跟过来的吴用,摇晃着一把蒲扇,便说道:“我说你这人也忒不会做生意了,一来我们不曾说你的酒里掺杂蒙汗药,二来此处距离村庄还有一段距离,你将酒送到村子里也是卖钱,为何不买一些给我们,也好减轻你的重量呢?”
白胜听得这番话,便皱着眉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卖一桶给你们吧。”
待得白胜这番话才才说完,晁盖便提起酒桶向着自己歇息的地方奔去,有酒喝,众人激动不已,阮家三兄弟及刘唐眉飞色舞,轮流使用椰瓢滔着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