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晁盖便是自己寻找的人,赤发汉子立马抱拳说道:“弟弟刘唐,江湖人称赤发鬼的便是,这次前来寻找哥哥,可是有一场天大的富贵要说与哥哥。”
再次听得刘唐这番话,晁盖心中便信了几分,连忙将刘唐请到了家中。
待的庄客们散去之后,刘唐便坐在晁盖下手说道:“弟弟我近日游荡大名府周遭,得听那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金银珠宝玉器宝贝送与东京蔡太师做寿礼,去岁也曾送了十万贯宝贝,谁知半道上不知被谁打劫,至今也没个下落。今年这厮又搜集十万贯宝贝,最近就要安排启程送与京师,弟弟想这十万贯金银珠宝,是些不义之财,我们劫了却并非难事。闻听哥哥哥哥大名,是个真好汉,武艺过人,小弟不才,颇有一身武艺,倘若哥哥再召集几个英雄好汉,便是成百上千的禁军,俺也不惧怕,如果哥哥愿意走一遭,小弟情愿助一臂之力,不知哥哥如何感想?”
晁盖听得这番话,咬牙切齿道:“既然是鱼肉百姓得来的钱财,岂有不取之理,你既然来了这里,想必吃了些苦头,且去客房休息,明日我们再行商议。”
就在晁盖这番话说完之后,那门外的庄客奔了进来抱拳道:“保正,那县衙里的雷捕头来了。”
听得这番话,刘唐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哥哥,只怕那雷捕头来者不善呀。”
晁盖一愣便问道:“怎么回事?”
刘唐有些郁闷的说道:“昨夜饥肠咕噜,在郓城县灵官殿住了一宿,谁知起来时,却撞见一伙儿衙役,那些人二话不说便前来拿我,且说我是什么盗贼,小弟气愤不过,与他们缠斗一二,见他们人多势众,便桃之夭夭,如今怕是那雷捕头寻到踪迹,前来拿我。”
晁盖听得刘唐这番话,轻轻一笑便说道:“莫要恐慌,待会儿那雷捕头来了,你只说是我的外甥王小二就好,一切自有哥哥照应。”
待的那雷横来了之后,瞥见晁盖身旁的刘唐,便惊呼一声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某家寻了你一晚,却没想到你竟然藏在这里。”
刘唐吓得赶紧躲在晁盖的背后,冲着晁盖喊道:“阿舅,快救我。”
未等晁盖说话,雷横惊奇地问道:“却不知这人是谁?如何识得保正?”
晁盖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这厮乃是我的外甥王小二,乃是家姐的独子,自幼曾经在庄上呆过一段时间,四五岁起便随姐夫和家姐前去南京去住,这一去便是十数年,却不曾见面,多听得人说这厮不成器,今晨便来到这里,倘若不是鬓边这一撮胎记,怕是我也认不出来。”
盖这番话说完之后,便冲着刘唐爆喝一声道:“小二,你这厮到底如何去村中做贼的,还不速速招来。”
刘唐郁闷地说道:“阿舅,我不曾做贼呀。”
晁盖大怒道:“你既然不曾做贼,为何雷捕头要前来拿你。”
晁盖这番话落下之后,便一把夺过士兵手里的棍棒,劈头盖脸的朝着刘唐打来。
雷横一看,这样子好像并非作假,便劝慰道:“保正快些住手。”
见晁盖并没有停下手的意思,雷横又说道:“保正息怒,令外甥的确不曾做贼,我们见他诺大一条好汉,在庙里睡得蹊跷,而且面生的紧,因此怀疑,这才准备捉了他,好严加审讯。如今既然是保正的外甥,这个误会也就解开了,自当向保正道歉。”
晁盖听得这番话,才丢下棍棒,冲着雷横抱拳道:“烦请都头进屋一叙。”
待的进了屋之后,晁盖从里屋走了一趟,出来时手里便抓着一个钱袋。
只见晁盖将钱袋放入雷横的手里说道:“劳烦都头,这点银两就给兄弟们吃酒用罢。”
雷横却再三推辞道:“往日里保正你多有赏赐,这次兄弟们做的不对,万不敢收受。”
晁盖皱着眉头说道:“都头莫非是嫌弃我给的少了吗?”
雷横听得此话,连忙将钱袋拿在手里说道:“即是保正厚意,权且收受,改日报答保正厚恩。”
晁盖又让刘唐拜谢雷横,又赏赐了三班衙役一些吃酒钱,送出庄外。
雷横这才领了三班衙役返回郓城县,此处不在多言。
话说这东溪村有个落第秀才,在氏族家里任门馆教授,生的眉清目秀,面白须长,满腹经纶,通晓文韬武略,常以诸葛亮自比,道号“加亮先生”,善使两条铜链,人称智多星吴用。
这吴用自小与晁盖熟识,两人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今日下了课之后,索然无事,便前来寻晁盖吃酒。
晁盖邀了刘唐作陪,待的三盏酒罢,晁盖便将昨日刘唐说的那一场富贵说了出来。
吴用一听,便笑道:“此事到还可以做的,只不过人多不行,人少也不行,而且保正庄上的门客一个也不能用,须知人多眼杂,误了事,我们便没个着落。”
晁盖皱着眉头问道:“那以先生之意该当如何?”
吴用叹了一口气道:“须得找一些武艺高强的好汉方可?”
晁盖答道:“倘若先生有知己好友,不妨请来,成就这件事情。”
吴用抱拳说了句:“且让弟弟回去思虑一晚再说。”
大名府梁中书给蔡京备了十万贯寿礼的事情,没多久便传到了西门庆的耳朵里。
此时西门庆尚在梁山县衙门里,与潘金莲谈情说爱,令人羡慕。
约莫午时左右,潘金莲自去午睡的时候,西门庆差人将神机军师朱武请了过来。
只听西门庆缓缓说道:“军师是否知晓梁中书给蔡京备下十万贯寿礼这件事情。”
朱武应声说道:“倒是听人说起过。”
西门庆点了点头说道:“去岁梁中书也曾备下十万贯不义之财,作为寿礼送与蔡京,谁知半道上被人劫走,如果本官猜的不错,今年这生辰纲怕是仍有人对其惦记上了。”
朱武沉思片刻便说道:“要不然派寨里的兄弟前去劫了这十万贯宝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