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站了起来说道:“吾等必将忠于太师,若有背叛,不得好死。”
蔡京非常满意,相当满意。
又谈笑几句之后,蔡京众人从此以后归附与西门庆,暂时跟随西门庆效命,等到将来立了功,趁机会将众人安排到禁军之中,不在话下。
待得出了蔡京府上之后,西门庆将手里的官服,吏部任命文书等交给金三,将县令的印玺揣入了怀中。
因为众人都不再是戴罪之身,故此那是心怀喜悦,西门庆更是不拘一格邀请众人来到丰乐楼。
瞧着五座气派不凡,流光溢彩,灯火辉煌的丰乐楼,又瞧着那一群身穿各色衣服的莺莺燕燕不断抛眉弄眼的娼妓,史进大吃一惊道:“远在少华山时,就曾听闻丰乐楼乃是京师第一勾栏院,今日亲临,果真是不同凡响呀。”
西门庆微微一笑道:“诸位兄弟今日好吃好喝,一切费用自有在下。”
鲁智深拍了拍西门庆的肩膀说道:“兄弟们今日可是来恭贺弟弟你鱼跃龙门的,你不请客,如何说得过去。”
众人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在老鸨安娘的指引下,众人来到二楼一处雅间,酒菜一应上齐之后,西门庆又随意点了几个唱小曲的姑娘,一边听着小曲,一边吃酒,别提有多携意了。
酒过三巡之后,西门庆冲着众人说道:“如今京师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几日后弟弟我就要起身返回阳谷县,接应武松之后,吾等就可前去梁山县了。”
朱武放下酒碗说道:“承蒙贤弟照拂,吾等已经不再是戴罪之身,从今以后,自然惟命是从,听候弟弟差遣。”
西门庆莞尔一笑道:“有哥哥们跟随,弟弟自然欢喜。”
入夜以后,西门庆在金三的搀扶下回到客栈,躺在床上之后,西门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次汴梁之行,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在大名府遇到卢俊义乃是缘分,遇到鲁智深,林冲,史进等人好像也是缘分,这天地间的事情,有些时候,你永远也想不通。
北宋时期,县分为上,中,下,三级,以人口两千户为上县,人口一千户为中县,人口少于一千户为小县,因为梁山县人口不足一千户,故此是为三级县。
依照北宋下县的设置,除了县令以外,尚且还有九品下主簿,从九品县慰。倘若中县,亦或者是上县的话,则会相应的安排县丞。
就在西门庆迷迷糊糊的睡着之后,被连降三级的高俅,却是恼怒不已。
自高衙内被杖责五十大板昏死过去以后,这几天以来高俅是食无味,寝难安。
高俅寻遍汴梁城中五六十个大夫,各种汤药,药膏,吃的,喝的,涂抹的。针灸也罢,艾灸也罢,火罐也罢,按摩也罢,可高衙内却依旧没有醒来。
已经过去四天了,经过不断的了解,高俅今日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去幽会李师师,又偏偏的遇上了陛下。
高俅看着闭着眼睛,脸色蜡黄的高衙内,叹了一口气想到,说到底这件事情也怪自己,倘若自己告诉他,不能招惹李师师,那就没有今天这一切事情了。
可是世界上独独是没有后悔药的,即便有自己也找不到。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咳嗽声,高衙内悠悠醒转过来,坐在一旁的高俅,激动地拉着高衙内的手情不自禁地问道:“吾儿,你如何了?”
高衙内趴在床上,哀嚎大哭道:“爹爹,你要给吾儿报仇呀。”
高俅不断点头道:“你放心吧,爹爹一定给你报仇。”
高衙内喝了一点水之后,冲着高俅说道:“爹爹,你一定要抓住那个西门庆,要不是他,孩儿绝不会去幽会李师师的。”
高俅一愣问道:“那西门庆乃是何人?”
高衙内便将那一日撞见林冲娘子,顿时惊为天人的感受,以及遇见西门庆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待得高衙内这番话说完之后,高俅缕着胡须说道:“你的意思是这西门庆与林冲是相识的。”
高衙内点头道:“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那西门庆为何要给林冲强出头,再说了那厮曾经说林冲的夫人是他的嫂子。”
高俅听得此话,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冲着高衙内说道:“哼,岂有此理,一个区区教头竟然带着别人欺辱我的儿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高俅又安慰高衙内道:“吾儿你安心养伤,为父一定给你报仇,将那林冲的娘子送到你的床上来。”
喝的醉醺醺的林冲,此刻躺在床上,尚且不知自己已经被高俅给惦记上了。
话说翌日清晨,西门庆悠悠醒转过来,心里暗暗想到,今日就是离开汴梁的日子了,可这心中为何却有些不痛快呢?
仔细想想之后,西门庆便冲着金三说道:“三儿,今日你就不必回去了,我给你交代件事情。”
听得西门庆这番话,金三悲喜交加,悲的是不能返回阳谷县,喜的是可以留在汴梁。
不过对于西门庆的吩咐金三一向是言听计从,故此便应承下来。
西门庆不多久将一封书信交给金三,冲着金三说道:“你密切关注林教头,倘若那高衙内找林教头晦气,你必须第一时间将这封信交给林教头。”
金三点头将书信放入了怀中。
不多时鲁智深,史进,朱武,陈达,杨春等来到客栈,众人用了一点早饭之后,踏上了南下之路。
汴河岸边,林冲抱拳冲着众人说道:“经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惟愿诸位兄弟一路顺风。”
西门庆抱拳道:“弟弟祝愿哥哥与嫂夫人百年好合,万事顺心。”
鲁智深,朱武,史进纷纷抱拳说道:“教头珍重。”
舟船缓缓行驶在汴河之上,待得瞧不见林冲,西门庆背负双手站在船头上,望着繁华务必的汴梁城越来越远,心中那是感慨无限。
话说这高衙内手下有一个帮闲的,唤作干鸟头富安,得知高衙内被杖责五十大板,尚在府内养伤,便常来府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