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些,宗泽扬起手中长枪喊道:“众军听令,给本将军冲呀,后退者杀无赦。”
待得宗泽这番话落下之后,其余士兵挥舞着刀枪剑戟冲了上去,对于那些行动迟缓,亦或者是选择后退的,自有人挥刀将其斩杀。
黄信正在观战,眼看着宗泽驾马冲了上来,急忙挥枪杀了上来。
此时的宗泽早就看黄信不顺眼了,这一枪挥出亦是用了八分力气,而那黄信到底是有些轻敌,眼看着宗泽一枪挥来,竟然不避不闪,准备硬生生接下这一招。
杵在一旁观战的岳飞,看着黄信竟然如此托大,急忙喊道:“黄将军速速闪避。”
只是这句话喊出来以后,亦是迟了几分。
只见宗泽大气磅礴的一招落在黄信的枪杆上时,黄信那枪杆应声而断。
不等黄信回过神来,宗泽又是一招童子拜佛,直取黄信心脏。
那黄信手无寸铁,直愣愣的看着宗泽的枪尖刺入自己心脏。
在众目睽睽之下,黄信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散落在地上,激起一地灰尘。
这一幕惊呆了宣赞,不等宣赞有任何反应,岳飞驾马冲了上去。
原本想一枪彻底解决黄信的宗泽,看见岳飞驾马冲来,急忙横枪立马。
岳飞驾马喊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宗泽瞥了一眼岳飞喊道:“你当初斩杀刘将军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饶他一命。”
岳飞叹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实不相瞒,当初并非是某家杀了刘将军。”
宗泽一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从实说来。”
于是,岳飞就将自己与刘光世交战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待得说到最后一招,刘光世放弃抵抗,直接迎上自己的枪尖后,宗泽那是大为震惊。
良久之后,宗泽感慨一句道:“没想到刘贤弟竟然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实在令人惋惜。”
这时候,待在大军前的宣赞,看着岳飞与宗泽说的没完没了,嘶吼一声道:“岳将军,你与那厮费什么话,赶紧给黄将军报仇呀。”
不等岳飞说话,宗泽看了一眼岳飞说道:“小小年纪武艺非凡,有大将风采,刘贤弟死得不怨,说句良心话,若是老夫在年轻二十岁,一定可以打败你。”
待得宗泽这番话落下之后,宣赞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率领兵马杀了上来。
眼看着燕兵杀了过来,宗泽挥手喊道:“众军听令,速速前进。”
宗泽这番话落下之后,绕过岳飞挥枪迎上了宣赞。
趁着宗泽与宣赞交战之际,岳飞一跃下马将黄信的尸体放到马背之上,驶出战场。
看着黄信静静的躺在那里,岳飞轻声说道:“请将军放心,某家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这番话落下之后,岳飞挺枪冲进战场中央,一杆长枪舞的是密不透风,左突右杀,直杀的宋兵是人仰马翻,无人上前。
双方人马一经接触就打的是难解难分,激烈不已,说到底燕兵的单兵作战能力也好,团结协作能力也罢,都比宋军强了不知多少倍。
不到半个多时辰,宋军就不堪一击,开始后退。
正于宣赞激战的宗泽,余光瞥到己方士兵正在缓缓后退,急忙抽开身喊道:“若有后退者,杀无赦。”
宗泽一个人的勇武,自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尽管这番话落下之后,有些士兵碍于军令,不得不选择继续前进,但更多的士兵是留在原地左顾右盼。
趁着宗泽传达军令之际,宣赞挥出一矛向着宗泽面门刺来,宗泽不慌不忙,由下而上挥出一枪。
眼看着宣赞兜转手腕准备抵挡这一招,那宗泽却在中途换了招式,枪尖抖动间直取宣赞腹部,眼看着这一招避无可避,宣赞准备来个鱼死网破,挥枪同样刺向宗泽腹部。
待得两人这一枪纷纷落下之后,宗泽与宣赞尽皆摔落在地。
倒在地上的宣赞,愤愤不平地看着宗泽说道:“你没想到吧。”
宗泽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说道:“老夫一生征战无数,却是从来没有遇见你这样的人。”
宣赞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喊道:“我燕军士兵个个都是如此,即便明知上前是死,也会无所畏惧,最起码可以多少一个敌人,这样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随着宗泽的负伤,燕兵是越战越勇,反观宋兵是节节败退,打到最后,宋兵开始大面积狼狈逃窜。
待得硝烟落幕,岳飞驾马驶来的时候,宣赞业已瞑目了,而到在一旁的宗泽亦是断了气。
岳飞有些悲痛,一战损失两员虎将,这可以说是燕兵征战以来最为惨烈的一场战役。
随着宗泽这一路兵马被全部歼灭之后,卢俊义同样击败李纲大军,逼的李纲率领兵马退到谯县。
卢俊义得知宣赞与黄信阵亡之后,那是恼羞成怒,当下就下令大军原地修整三天,待得三天后挥兵南下,攻打待在谯县的李纲,给两人报仇。
趁着西门庆看奏报的同时,时迁一边喝水一边将卢俊义这一路的战况细细道了出来。
待得说完以后,西门庆放下战报,叹了一口气说道:“传令下去,追封宣赞为武壮候,追封黄信为武勇候。”
待得西门庆这番话落下之后,时迁拱手说道:“末将得令。”
西门庆挥挥手说道:“传令南京道副长史宋江,携带李逵,王英及十万大军南下与卢俊义汇合。”
西门庆顿了顿继续说道:“朕只有一个要求,兵临临安城下,给黄信及宣赞报仇,让那赵构给朕一个交代。”
听得西门庆这番话,时迁惊得是嘴都合不拢了,为了两个兄弟发兵二十万攻打南宋,这样的事情恐怕唯有西门庆才能做出来吧。
时迁有些为难,冲着西门庆说道:“京师传来户部奏报,说是国库金银不济,各府各州的粮草也出现短缺,恐怕很难支撑大军继续征伐了。”
听得时迁这番话,西门庆挥手说道:“告诉卢俊义,朕只给他兵马,没有粮草,想要粮草就自己去打,去抢,朕只有一个要求,不得抢掠百姓财产,其余朕一概不管。”
听得西门庆这番话,时迁急忙问道:“圣上的意思就是除了寻常百姓家里的财产粮食不能抢以外,其余奸商,氏族家里的一概不管。”
西门庆眯着眼睛说道:“不得不说,你越来越聪明了。”
时迁嘿嘿一笑,拱手说道:“请圣上放心,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