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西门庆携带春夏秋冬,方杰,李逵等出了刺史府,来到街巷查看东胜城的建造一事。
走出刺史府之后,沿街两侧尽皆是一派欣欣向荣,忙忙碌碌的景象。
城郭外围的城墙以及城内的建筑设施同时在进行,建造这样一座气势恢宏的城郭,自然少不了征召民役。
以前百姓服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自从西门庆建立燕国以后,已经彻底免去了百姓的徭役。
百姓给朝廷做事,一日两餐不说,还会发放月奉。
这样一来,百姓情绪高涨,干活也不在偷偷懒懒,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办事效率。
城墙正在如火如荼的建造之中,徐宁驾马一会儿指挥这里,一会儿指挥哪里,可以说忙的是不可开交。
瞧见西门庆等人徐徐走来,徐宁一跃下马拱手说道:“末将拜见圣上。”
西门庆挥手说道:“徐将军辛苦了。”
徐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说实话,末将打仗还行,但是做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待得徐宁这番话落下之后,李逵嘿嘿一笑说道:“徐将军这是准备撂挑子不干了呀。”
徐宁一愣,开口说道:“某家可没有这个意思。”
西门庆拍了拍徐宁的肩膀说道:“徐将军的辛苦,朕是看在眼里的,再坚持一段时间吧,待得曹正,孙二娘以及张清来了之后,你身上的担子就轻了。”
听得西门庆又调派了一些人而来,徐宁嘿嘿一笑说道:“如此,那末将就放心了。”
徐宁抱怨的话,西门庆亦是没有办法,毕竟自己手底下可用之人很少。
另外身边这些兄弟,战场拼命都是可以,但处理政务就差得远了,这也是西门庆比较苦恼的地方。
看来科举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的进行了。
这些事情还需要自己返回汴梁城之后,寻找张叔夜,公孙胜等人商议,自己倒是可以借鉴一下后世的科举制度,从而避免出现一些纰漏。
人的追求往往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
记得刚刚来到北宋那一段时间,自己励志要做一个正人君子,谦谦君子,彻底改变西门庆以前的孟浪浮夸。犹记得在那景阳冈上遇见武松,之后武松仗义杀人,而自己为了搭救武松不远千里奔赴京师,没想到京师一行,却得到蔡京的青睐,做了小小的县令。
这一切仿佛都在昨日一样。
往事如风,消散如烟。
人的一生好像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比如说现在西门庆尽管与金国达成共识,但是处于江南的南宋却蹦哒出来叫嚣。
难道上一次给赵构的教训还不够吗?
西门庆若是知道赵构亦是万般无奈,只怕并不会这样想。
临安城垂拱殿内。
赵构眉头紧锁,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道:“诸位爱卿,自东胜洲传来消息,金国十万大军尽皆败于燕军之手,而且金人这次并没有兴事冲冲的率领兵马报仇雪恨,反而与燕国议和,定下了二十年之内互不攻打的盟约。”
待的赵构这番话落下之后,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大殿内所有人都没想到金人竟然败给了燕军,败的如此干脆利落。
张邦昌上前一步说道:“依微臣愚见,金国兵马尚且抵挡不住燕军冲锋,我南宋兵马恐怕难以撼动燕军呀。”
听得此话,赵鼎愤愤不平地说道:“张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拱手投降?”
张邦昌缓缓说道:“本官的意思是我们也应该和燕国议和,如此一来可确保江南太平。这不仅仅是百姓的期盼,也是所有士兵的期盼。”
待得张邦昌这番话落下之后,兵部尚书吕好问上前一步说道:“恐怕这并非是百姓的期盼,并非是士兵的期盼,而是你张大人的期盼吧。”
张邦昌面色绯红,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你,本官自然不是这样想的。”
吕好问一句话说的张邦昌竟然无言以对。
自亳州返回的李纲,撇了一眼张邦昌说道:“现如今卢俊义大军被我们阻挡在亳州城外,无法前进一步,这正是我们剿灭他的最好时机,若是这一次议和,只怕下次燕军会满血归来,到时候可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待的李纲这番话落下之后,黄潜善上前一步说道:“即便李将军灭了卢俊义兵马,难道西门庆不会引兵而来吗?惹恼了西门庆那个瘟神,我们都别想睡个安稳觉。”
听得黄潜善这番话,李纲气呼呼地说道:“黄大人身在宋国,却尽是替燕国说话,难道黄大人有心要投奔西门庆吗?”
黄潜善有些尴尬,面色绯红,指着李纲说道:“你,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赵构看着黄潜善这般激动的样子,挥手说道:“好了,好了,你们莫要吵了。”
对于赵构而言,这个帝王之位可以说是上天赐予自己的,想当初自己兄弟十几个,原本想着这一生做个快活逍遥的王爷也就是了,谁曾想自己的兄长登基为帝仅仅一天之后,就被金人掳走了呢?
赵构就这样被一群人册立为帝,从来没有任何执政经验的赵构,能做的就是合理对待主战派与反战派,既要考虑李纲等人的情绪,又要考虑张邦昌等人的情绪。
赵构何尝不知道张邦昌与黄潜善是那种胆小怕事,只求安逸太平的小人呢?可说到底,自己也想安安稳稳做个皇帝。
看着文武百官默不作声的样子,赵构挥手说道:“如今我们已经在亳州城囤积二十几万兵马与燕军对峙,若是贸然求和的话,燕国以为我们怕了他们,所以还是继续对战吧。”
听得此话,黄潜善急了,上前一步说道:“圣上三思呀,如今我军面对卢俊义一只大军尚且豪无任何建树,若是等西门庆抽开身,率领兵马而来,只怕我们南宋要步辽国后尘了。”
听得黄潜善这番话,李纲破口喝骂道:“你胆敢忤逆圣上诏令?”
一顶大帽子扣下,黄潜善吓得再也不敢说话。